叶骞泽知她要强,柔声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向远仍在端详着那张再普通不过的黑桃k,仿佛那里面藏着她从来没有探究过的秘密。过了一会,她才抬头看他,“骞泽,不要让我每次觉得自己赢了你一把。底牌掀开,才发现不过是你让了我一着,那我宁愿一开始就是输。”
向远是个处处不甘人后的女人,而叶骞泽又太过温和无争,无论在谁看来,她永远都走在这个男人的前面。而这一刻,向远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时钟上的分针,而叶骞泽是时针,她走得快,他走得慢,她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只缓缓向前一步,然而其实说到底,长针不过是永远在追随短针的脚步罢了。
“输赢那么重要吗?”叶骞泽不解。
他不知道,向远在意的不是输牌,她害怕这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如这一手牌,万般所有不过是他毫不挂心的拱手相让。那她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叶骞泽见向远不语,索性拿过她手里的那张牌,叠了几下,再交回向远的手中。
“这是什么?”向远看了看,才搞明白纸牌被他叠成了一颗心的形状,她不禁好笑,“跟谁学的,还玩这个,俗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