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灯吹灭,金蒋氏便躺下,闭上眼睛后,还以为脑子里面会浮现很多很多的事,没想着刚闭眼,没几息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金老爷子听着身边已经平稳的呼吸声,脸上不由带着一丝的笑意,他伸出手,将老伴身上的被褥拉上了一些,将她露出的肩膀盖的严严实实。
望着老伴苍老的一张脸,他不由有些感谢。
年轻时候的日子不好过,可他偏偏死守着一些死物,宁愿拿在手里看着叹息,也不愿意拿出去换些银钱。
不说村子里的那栋老宅,就是那把短刀,如果卖出去,也将会是一笔不少的银钱,过起日子来也会轻松不少。
别的不说,老伴也不会因此累得一身是病,每年天气转凉之时,她身上就疼痛万分。
还有那个,他一生都无法说出的痛。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记得,小儿子性子虽然没有大朗的木纳也没有二郎的活络,却有些如他一般,很是倔强。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脾气,怕也正是如此,才会让他一意孤行那般,什么话也不留一句,就这么的离开。
一直到现在十多年,乃至于永远都没有回到故乡吧。
金老爷子依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