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净说些胡话来。余碧涣从在庙里就一直打量着秀儿,还一边细品老和尚说的话。心中也很是不解。最后冒出一句话:“姐,我饿。”
出来一大早上了,也没吃啥东西。秀儿和余碧涣就往了千佛寺旁有名的斋菜馆“和盛楼”用午膳。上了楼挑了临街的好座儿,招呼伙计点了些个有名的菜式吃开来。
另一头,余庭烨带了好礼去司徒大人府上。司徒进自然是好茶招待,司徒娇娇听闻未来夫婿登门拜访也躲在帘子后面偷偷地瞧。本来这婚事她百般不愿,前几日听父亲接受了余家的提亲还闹了整个司徒府人仰马翻。此刻看到余庭烨长相不俗,知书识礼,一颗芳心早许了去……
“司徒大人,侄儿此番打扰,是有一件事想求司徒大人应承。”
“贤侄且说,咱们两家都是一家人。”
余庭烨突然跪在司徒进跟前,司徒进猜想这小子莫不是就要拜他这个岳丈大人?心下得意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
余庭烨依然跪着不起身:“侄儿想求大人将余家与司徒家的婚约就此作罢。”
“你说什么?”司徒进很难相信余庭烨说的话,疑是自己听错了。躲在帘子后面的司徒娇娇也是一阵恍惚。
“并非庭烨嫌弃司徒小姐,实在是庭烨心中早有意中人,早于她许下鸢盟。司徒小姐秀外慧中,司徒家也是名门望族,大人定能觅得胜过庭烨百倍的东床快婿。”
司徒进一听,这余荣昌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自己儿子明明有了意中人,居然还来讨他的宝贝女儿。来讨也就罢了,已经下了定,哪有作罢的道理。“你这是什么话?这婚约可是早些年就定下的,岂是你说作罢就罢了。这让我司徒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婚姻之事,本就讲个情投意合,强求不来。庭烨既有盼着长相思守的意中人,若是娶了司徒小姐,也是貌合神离,闹得两头不快。我若纳妾,定然会伤了小姐的心。与其后悔莫及,不如早下决断。”
“你,你欺人太甚。”司徒娇娇实在忍不住从帘子后面出来,哇呀呀地撂了一句话就跺脚冲了出去。
“娇娇,娇娇。”司徒进见女儿这般伤心也十分生气,“你回去。自古嫁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叫你父来与我说,我跟你没说的。”说完也拂袖离去。
余庭烨跪在原地不动分毫,他的身体跟着他的心一样冻成了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纸婚约挡身前。只是他与秀儿两人相爱相守之事,却闹得各生怨念。到底要怎样才能都皆大欢喜。
“娇娇,别哭。他余家有什么了不得的,这门亲事我司徒家也不稀罕。待御史大人亲来,爹爹就一口回绝了,再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儿。”司徒进一直把这闺女儿看作掌上明珠,搁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摔了。
司徒娇娇用帕子擦干净脸,气鼓鼓地说:“不行。女儿就看中了他。不管爹爹怎么做,娇娇就是要嫁他。”
“好好。爹给你安排。”
和盛楼上,秀儿一会儿想想老和尚的话,一会儿又担心余庭烨到底怎么了,心下就没闲过。这会儿又饶有兴趣地看着街面儿上的光景。
一个穿着灰衣服的乞儿跑到街对面的烧饼铺上讨来了一团半生不熟的面疙瘩,看上去大概十一二岁。小乞儿正把面疙瘩往怀里踹,几个大一些的乞儿就抢了去。那孩子一双灵透的眼睛愤愤地望着他们,伸出一只手:“还给我。”
“哟喝,你难道不知道这地头我最大。讨了什么,捡了什么,那都是要交给我的。”走在最前头的乞儿得意地说。
“还给我。”那孩子直冲上去要抢回那面疙瘩。
“上。”刚才那个领头的乞儿一声令下,周遭几个小子都冲上按住孩子就要一顿暴打。
秀儿在楼上嘘喝一声,那几个小子忙住了手,一溜烟儿地跑了。秀儿估摸着小乞儿定是饿得,又招呼了他上楼来。余碧涣也交了伙计重新弄了几个热菜热汤地端上来。可是那乞儿虽然眼睛饿慌慌地看着桌上的菜,却凭秀儿怎么劝也不动筷子。
余碧涣看着觉得蹊跷,难道一个小乞儿竟然还挑剔菜色:“我说你这小犊子,怎么不吃啊?”
“我不饿。”那孩子低下了头。
“不饿,干嘛非要抢回那面疙瘩?你这不是讨打吗?”
秀儿见他刚才明明看着桌上的菜直流口水,肯定是饿着了,嘴上说不饿肯定有原因:“告诉姐姐,为什么不吃东西?是不是不合胃口啊?”
那乞儿用脏的生油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看着秀儿:“不是。不是。……”那孩子沉默了一会儿,又抽泣起来,“我妹妹快饿死了。我想给他带点儿吃的回去……”
“小二儿,把桌上的菜都包起来。”余碧涣一听就招呼开了,“姐姐,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两人跟着那小乞儿一路小跑,到了一户人家后院的马棚才停了下来。一个小姑娘脸色灰白地躺在草料堆里,衣裳虽然破烂但是也看得出是上好的绸缎。秀儿心里不禁猜踱这两个乞儿的身世。
小乞儿把荷叶包拆开来,直接用手抓了菜送到小女孩儿的嘴边。“妹妹,哥哥给你带回好吃的了。”
小女孩儿嗅着香味……”
“哎。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啊!”一个大娘走进马棚子,“快走吧。”
小乞儿马上跪在地上扯住那大娘的裤腿儿:“就让我们再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