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闪电战,那就可以冲出突围,战无不胜。”
众人不知道这皇子妃哪里来的自信,都互望着,默声不语了。
“还是保守一些吧。”蓄着的胡髭的将军望着沈彦钦恳切道。
沈彦钦沉默凝思片刻,随即淡然一笑,“就按皇子妃说的来。”
“可是,殿下……”
沈彦钦伸手,止住了对方的话,续言道,“这一计可行,但是我骑兵数量不多,对于正面出击,攻击力不足。让骑兵们三马相连,这样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堵墙而进’,不怕它不破!”说罢,他眉光凛然地对视余竞瑶,余竞瑶会意,也粲然回笑。
话容易说,计容易提,可到底实用不实用,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这些余竞瑶不得不想。她相信沈彦钦,可仍抑不住忐忑。
从早上指挥迎战,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了,眼看着天要暗下,一点消息都没有,余竞瑶在营帐内焦急得坐立难安。这还是她来了以后,沈彦钦第一次出战。原来等待是这么的折磨人,余竞瑶双手合十,不住地朝着天空祈祷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即便不成,也千万要还我一个平安的沈彦钦啊。
金童见余竞瑶焦躁不安,念念有词,便安慰她,三皇子一定没事的,就算为了皇子妃,他也一定会回来的。余竞瑶惊惑地看着他,金童笑道,以往的三皇子,看似淡漠的一个人,做起事来果决,不管不顾,简直就是把命放在刀刃上,即便下一刻赴了黄泉也不惊不惧,是因为无牵挂。但现在不同了,他会顾忌了,许是舍不得皇子妃吧。
余竞瑶闻言,羞容笑了,想了想,希望如此吧。
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余竞瑶刚要起身,只见帐帘猛然被掀起,沈彦钦冲了进来。他二话没说,直奔余竞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余竞瑶吓了一跳,双手按在他的肩膀,惊讶地盯着他的脸。见他眉宇蕴喜,余竞瑶明白了,成功了,她忍不住也抿着嘴笑了。
“你真是我的神策军师啊!”沈彦钦仰头,双眸闪闪地望着她叹道,“我军骑兵直捣对方中心,势如破竹,顷刻间便将他们的阵队冲破,还擒了一员大将,这一仗打的痛快。”
余竞瑶连连点头应和,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兴奋的沈彦钦,像个孩子似的。也让余竞瑶的心直颤,酥酥麻麻的。
“布阵虽好,但是殿下三马相连的主意也好,冲击力强,所向披靡。”余竞瑶甜笑,能这么顺利攻破,自然少不了沈彦钦这一高招。
“我们配合得好,如果没有你这个阵队,我们依旧是打不赢。”
“嗯,配合的好。”想到这余竞瑶的心里甜如蜜,夫妻配合,她终于帮上他了。可转瞬,余竞瑶颦眉表情凝重起来,对着沈彦钦迫切道:“对方会不会用斩马腿的方式破阵啊?不行,殿下,还得想办法啊!”说着,推着沈彦钦,放她下来。
然沈彦钦的手却越环越紧,眼含温情,错也不错地望着她,看得余竞瑶一阵阵发愣。随即他眉梢一挑,微微一笑,仰头狠狠地吻在了余竞瑶的双唇上,被他这猛烈一吻,余竞瑶顿时柔了下来,双手缓缓揽住了他。
……
这一战大捷,鼓舞了众将,沈彦钦的军队士气势大涨,屡屡挫败对方。众人感慨,余竞瑶果真是出自将门,虎父无犬女,而余竞瑶则淡笑不语。
如今把已经欲图侵犯秦州的突厥逼回了凉州,只要攻破凉州,收复失地,那便可以继续挺进,灭了他们嚣张的气焰。所以,成败在此一举。
余竞瑶又一次发挥特长,计算了一下粮草物资。她觉得,对方只守着一座城池,没有外援,定然有耗尽的那一日,劝沈彦钦不易着急,最好打持久战,等他们消耗殆尽,许就不攻自破。况且,衡南王的援军还没到,待他来了,有世子的帮助,岂不是更加稳妥,此战必胜。
一提到衡南王,沈彦钦的表情阴沉下来,最终决定待赵琰来之前,把凉州拿下。余竞瑶不解,不明白沈彦钦为何要铤而走险,两方势均力敌,这样冒进只怕成功的几率很小。
然沈彦钦解释道,自己这方的粮草也不多,向朝中提了几次,迟迟没有回信,不能再拖了。重要的是,无利不起早,衡南王的目的许没那么单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损兵折将来帮自己,只怕他的目的不在帮,在拿下这块沃土。
余竞瑶恍然,确实如此,如果衡南王代沈彦钦攻下凉州,那么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掌管凉州,如此,他的势力范围又扩大了。果然会算计啊,不怪他这么痛快便答应从西部调兵而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照沈彦钦说的办,速战速决。
可这凉州城墙高筑,易守难攻,城门突不破,城墙越不过,一时无计可施。
“殿下,既然明着攻不进去,那暗下里呢?在城墙外挖地道通向城内,如何?”余竞瑶望着沉思的沈彦钦道。
沈彦钦对着她微微一笑,“试过了,挖地道时,他们暗不做声,然在我军行动时,他们便用火攻,根本没办法通过。”
火攻?这招也够绝了。余竞瑶沉默,拧着眉,急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手中水杯,看着几案上摞在一起的几只杯子,愣得出神。见她这副神情,沈彦钦淡然一笑,安慰她道:“放心,一定有办法的。”
可余竞瑶好似没听到一般,未应,目光仍聚在那几只杯子上。她伸出手,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