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紧。”
贺兰清棠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佯推了她一把:“滚远点,看着你心烦。”
嘻嘻哈哈毫不正经的萧含玉非黏了过去,将她搂得紧紧的:“乖啊,不生气!没人疼,我疼你!大不了,一会我带你去找小晱子玩。”
眼睛一亮的贺兰清棠立刻跟她抱成了一团:“算你有良心。不过你还真不要脸,小晱子是你叫的?小心沈妃娘娘不高兴。”
元晱的母妃沈嫔两年前顶了季淑妃的缺,晋位成了妃。虽然不是贵妃,但与季淑妃也不会差太多了。元晱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沈妃心里明白,多半还是看在儿子与福宁郡主交好的份上,自己才能得以晋封。以前对儿子爱和萧含玉混到一起,而颇有微词的她,如今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了。
萧含玉一脸不以为然:“当谁都跟你一样傻?当然只是私底下叫。小晱子都没介意。”
随后又将两人拖了起来:“今年司灯局制作的花灯还不错,反正也来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进了御花园,已经参拜过皇后娘娘的贵女们,便三五成群结伴游走在花灯下。个个琳琅环佩,锦衣华服,一时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是要看灯好,还是看人好。
萧含玉素爱美色,而且是不分男女的。别人看灯,她倒是专门盯人。幸好她年纪尚小,眼神也清正,不然都要被人误会成猥琐小人了。
走了一圈,萧含玉忍不住感慨:“平时也不觉得,如今看来,京城的美人还真多。”
同样粗神经的贺兰清棠也在一边附和:“灯下看美人,当然是越看越美。不过,我还是觉得大姐长得最漂亮。”
萧含玉拊掌:“没错没错,英雄所见略同。”
被两人共同称赞的贺兰清芬却在一边苦笑不已。她心思细腻,已经感受到不少带刺的目光。她也知道这次游园会的意义,可她真没任何出风头的想法,才会简服薄妆出现在这里。
罢了,自己阻止不了别人的想法,看几眼也不是大事,估且忍忍吧!
只是有时候,人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
一名颜色娇艳,衣饰华丽的少女,在一群人的拥簇下,朝贺兰清芬走来。自以为隐晦地打量了一番贺兰清芬,眼底是掩不去的嫉妒。
“贺兰大小姐怎么今日打扮得如此简朴?可是觉得我等姿色浅薄,不值得你用心?”
贺兰清芬暗叹一声,嘴角的笑容浅淡:“我只当已然足够隆重的打扮,在桂小姐眼中竟是简朴。想来镇国公府家底比不sh国公府,才会让桂小姐看了笑话去。”
贺兰清芬虽只戴了一套珍珠饰品,但也来历不简单,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这时桂小姐身后的人里,有人忍不住问道:“贺兰大小姐戴是可是传言中的‘鲛人泪’?”
众位贵女一时哗然,纷纷上前仔细打量。果然,那珍珠有些与众不同。不仅比普通珍珠要大,更要圆润,上面还有一层层光晕,竟是随着光线不停变幻颜色。
之前只是贺兰清芬站的地方比较暗,又离得远,看不太分明。也就没人认出来。这会站近了,自然也没人再敢附和桂小姐的话。
鲛人泪产自深海之中,是百年难遇的奇珍。因其稀有的程度,才叫做鲛人泪。乾元朝上下,鲛人泪的数量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贺兰清芬拥有的这颗鲛人泪,却是明武帝作为补偿,赐与她的。至于为何补偿,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镇国公府,甚至贺兰清芬自己,都很清楚其中的意思。
桂小姐的喧声夺人未能起到预期的目的,忍不住有些恼怒。
她与贺兰清芬俱出自国公府中,身份一般不相上下,但贺兰清芬却总是压她一头。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暗地里传言,贺兰清芬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京中贵女又有哪个不想坐上那个位子?偏偏贺兰清芬如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峰,挡在了通往太子妃的路上。她身世好,才学好,偏又长得美丽绝伦。不管是谁,站在她面前,总有些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
压下心头的嫉恨,脸色三分刻薄的桂小姐扬声道:“说起来,皇后娘娘办游园会的目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怎么贺兰大小姐此时不在皇后娘娘身边陪伴左右?”
对面贵女们的议论,贺兰清芬听在耳中,颇有些无奈。自己其实根本不可能当太子妃,完全没必要被她们敌视。只是这些话,她却不能说出去。只能默默承受京中贵女们如针的目光。
只是贺兰清芬想息事宁人,旁边却有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萧含玉两手一叉腰,凶悍地挡在了贺兰清芬身前,满是不屑地说道:“我表姐想什么时候陪皇后姨母不行?用得着跟人去争这么一会功夫么?”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对面的贵女们一同吃了个瘪,一时都如鲠在喉,噎得难受。
旁人都不敢得罪福宁郡主,桂小姐却顶着一时之气,不管不顾地嘲讽道:“是怕去了没面子吧?现在满园子人,谁不知道皇后娘娘看中了颖昌侯府的小姐?到现在还留在拾翠阁,舍不得让人走呢!”
贺兰清芬对此不以为意,萧含玉却如遭雷击。
姨母看中了薛佳莹?不行,她一定要去阻止。
拉上贺兰清芬,萧含玉恨不得长出双翅膀,直接飞到拾翠阁去就好。
到了拾翠阁,果然看到笑得一脸娇羞的薛佳莹,就坐在紧挨着皇后姨母的一个绣墩上。屋子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