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三金颁奖典礼都无法令初雪赏光出席,他却回了自己的邮件。还说要“拜读”那稚嫩不堪的剧本!

褚浔猛然起身推开窗。清晨舒爽的空气涌进房中,似乎都散发着甜蜜清香。营养师为褚浔送上早餐。褚浔掩饰不住好心情,眨一眨眼睛,微笑着向严肃的女性医师问好。医师微怔,仿佛瞬间被明艳美色所惑,不禁脸颊轻泛红晕,微微笑道:“褚先生心情很好?”

“不,不是很好。”褚浔拿起牛n_ai小小啜一口,调皮笑出声,“是木奉极了!”

用餐中途,褚浔接到傅惊辰的电话。明天下午,褚浔便要拆下覆盖伤口的纱布。这意味着他的修容大计将要圆满结束。傅惊辰的心情显然也“木奉极了”。他告诉褚浔,一定会赶过来陪他拆去面上纱布。

褚浔没有在拒绝,他爽朗应下,更笑道:“小辰哥,等你过来,我要告诉你另外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

“现在不能说!”褚浔神秘兮兮,“你只要知道,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就行了!”

傅惊辰轻轻笑,磁性声音震动听筒,“好。我等容容当面告诉我。”

褚浔挂断电话,脸孔似乎略微发烫。太幸福了。褚浔用指尖碰一碰自己右侧脸庞,又轻轻抚一抚左脸的纱布。

自从面容毁去,他再没感受过这般纯粹、饱满、仿佛分分秒秒都要溢出胸口的幸福。

哪怕回归拍电影,哪怕拿到最佳男主……哪怕与傅惊辰复合的日子。全都不曾这样幸福过。

明天之后,他终于又能变得完整。无论是他的容貌,还是心灵。

上午褚浔在亚马逊购买的原文书送到。保镖先将包裹拿去检查。这本书是编剧推荐给褚浔,有助更加深刻理解剧本。褚浔想要尽快看到,心急跟在保镖身边,“不用这样麻烦啦。在这边也已住了一个多月。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保镖俱是傅惊辰亲自挑选安排,从来不听褚浔啰嗦。只沉默笑一笑,拿了裁纸刀拆包裹。

褚浔围在一边碎碎念。

包裹打开,一切正常。大部头裹一层防振膜,安静摆放在纸盒中央。

保镖伸手取书。

褚浔抢先一步按一按书皮,“哇,这样厚的一大本!看完后我的英文一定……”

“小心!”

“啊……”

两声惊呼陡然响起。眼前砰然窜起一道透明液体。褚浔本能扑倒闪躲。滚在地板的同时,只觉身体一处的肌肤,火烧般地疼。

保镖挡在褚浔身前,大部分不明液体都喷ji-an在他小臂。褚浔飞快翻身跳起,拉过保镖冲进厨房。水龙头被粗暴扭开到最大,水流奔涌而下,迅疾冲刷两人手臂。

热度在释放过程中被大量冷水带走。保镖心有余悸,手臂在水流冲洗下,仍泛起浅淡红色,“是强酸?”

褚浔只有手腕处ji-an到几滴酸液,但他心口仍砰砰急跳,手指不受控制微微颤动。

留在外间的保镖与佣人,此时听到响动纷纷跑进来。看到客厅满地狼藉,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有佣人回过神,想要打扫收拾。褚浔喝止她,“不要动!马上报警。”褚浔强迫自己将视线自满地狼藉的客厅收回,抽一口冷气,“马上!”

褚浔当天离开公寓,住进医院病房。他的手腕经过长时间冲洗,又上了药膏,除了留下两三红点,没有更大的损伤。

事件危机。万幸处理得当,并未再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

褚浔将自己关在病房,一时抚摸腕上红痕,一时碰触还包裹在纱布中的左脸。面上不动如山,内中惊涛骇浪。

八年前,他被狂热粉丝毁去容貌;八年后,又有人心狠手辣,想要他的脸彻底无法见人。

褚浔不可避免将这件祸事联系在一起。或许的确是巧合,但又着实巧合得过于诡异——哪怕他注定命运多舛,为何这两次事故,都要对准他的脸下手?

余下半日,褚浔自是无心再看剧本,也不愿与任何人沟通。晚饭后不久便歇下。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方有朦胧睡意。

正半睡半醒,恍惚似觉床边有人。褚浔惊骇大睁双眼,尖声喊:“谁?!”

床侧果然有一人弯下`身,轻握住褚浔手臂,柔声道:“是我容容,是我。不要怕。”

褚浔睡前留了一盏小壁灯。微弱光线铺在床边,浅浅淡淡勾勒出傅惊辰身形容貌。

有一股情绪骤然在胸口炸裂,惊悸夹杂委屈冲击胸腔。褚浔犹如一只受惊的雏鸟,仓皇扎入傅惊辰怀中,“小辰哥!”身体立刻被对面的人紧紧拥住。在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褚浔的恐惧与后怕瞬时无所遁形,“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要ji-an在脸上了……”

褚浔声音都细微颤抖,说到最后,尾音吞进喉咙里。傅惊辰手臂越发收紧。褚浔身体感到明显的痛楚。但他一点不想挣扎。紧致到如同窒息的拥抱,还有身体其他部位的痛感,将他自巨大的惊怖中拯救出来。让他能够真真切切相信,他的确足够幸运,躲过了今日这场灾难。

傅惊辰起先还在柔声安慰褚浔。慢慢他便没再讲话,双臂用力到好似铁锁,下颌亦压在褚浔发顶,仿佛还当褚浔是个小孩子,要将他牢牢护在自己胸口。

这样的拥抱会令褚浔感到安全舒适。但他毕竟不再是十二岁的小小少年,与傅惊辰一般高大的身形只能不自然地蜷缩着。褚浔终是耐不住,微微尝试活动手臂。

傅惊辰似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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