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会硌着她的腰,他没有勉强,可他居然还惦记着。
赵暮染闭着眼,伸手掐他,但压着她的郎君却是轻笑一声,凑前吻去她额间的汗,很不要脸地问:“喜欢吗?”
她不想理他,可却湿湿的粘了他一腿,让他更是一下比一下凶狠。
等到二次结束,赵暮染终于泡进了温水中,她余光扫到了门扇前那与别处颜色都深地面,整人都沉到了水里去。
宋钊注意到她的视线落点,也跟着看了一眼,就笑声不止,搂着害羞的女郎亲了再亲。觉得怎么疼爱都是不够的。
***
七月末,此次科举的监考名单已拟定,赵文弘与三皇子领了差,协助监考。
举子们也陆陆续续到都城来。
举子们将都城各大客栈都占了,茶楼酒肆中也常看到他们的身影,还常会有文斗。赵暮染在家中呆着无聊,出了几趟门,看新鲜凑热闹。
而宋钊除了忙衙门的事,还在忙绘内宫地图的事,赵暮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到的地形,只知道他每处都画得极仔细。这些日子画完了,也不像往常那样画完就即刻烧掉,还会坐在案桌前不知道琢磨什么,一坐就是小半时辰往上。
是夜,两人用过饭,宋钊转到屏风后换衣裳。
赵暮染看到他将一身黑衣穿在官袍里头,皱了皱眉,问道:“这怎么晚了,你穿着官服上哪里去?”
里面好像是夜行衣?!
宋钊上前,捧着她脸亲了亲,“得进宫一趟。”
“进宫?宫门都已经落锁了。”
宋钊笑笑,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是邱志。
“郎君,陛下派了内侍来传口谕,有急事要您进宫一趟。”
赵暮染诧异,宋钊在她眉心亲了亲:“落锁了也能去。”
话落,他便出门去,赵暮染又抓住他袖子,里面的衣服是要做什么?!
“别担心,若是有机会,我会进去找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人,你早些歇着。”他抽出衣袖,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
赵暮染想追上去,但依稀看到内侍立在院门外身影,她只能强行忍住。
他这些天不停画内宫地形图,就是为了去找人。
是找那个女人吧。
赵暮染皱着眉,问题是内宫那么大,他怎么找,而且夜间还那么多值守的侍卫。
她最近也没有再做那个梦,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他这样会不会太过盲目了。但是她想再多,宋钊都已经出了门,赵暮染只得是闷闷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舜帝召宋钊进宫,是为这几日有御史参奏官员在征粮间新发现的贪污案,这案件兜来兜去,又将大皇子兜了进去。舜帝觉得蹊跷,温从言查不出东西,舜帝疑心重,极不安,才连夜将宋钊又召了进宫,要他当夜就开始审关送到刑部的人。
宋钊在早间就收到了消息,知道舜帝肯定是等不了太久,才做了准备。
如今果然与他猜测一般,他领了旨,还领了令牌,在审迅结束前都可以随时进出宫禀报进展。
出了太极殿,宋钊看了眼周边,中路两边立着禁卫军,除此外再无宫人走动。他不动声色走到宫门,登上马车,将官袍脱给已易好容的邱志。
邱志穿上衣裳,脸上都是担忧:“郎君,太过冒险了……”
“我知道地形,也知道侍卫巡查路线和每一个岗,不必担忧。不会用动内劲的。”
邱志还想再劝,却被他冷冷扫一眼,只能闭上了嘴。马车在走到暗处时,宋钊快速跳了下车,躲进宫墙的暗影处,用鹰爪勾直接翻过高墙。
夜沉如水,郎君在黑暗中如同一道魅影,躲过守卫与巡卫,往深宫去。
他在西面转了圈,寻了几处荒废的宫殿,又在一处殿顶潜伏,并没有发现。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上中天,他在宫中也寻了有一个时候,不适宜再呆,利落转身按着原路折返。
在离近宫墙的时候,他却又停了下来,从怀里取了锭银子,朝往与他反向走过的侍卫抛了过去。
原本极静的地方霎时就响起有刺客的呼喊声。蒙着脸,一脸身黑衣的宋钊就被侍卫用火把照着,显露出立在宫墙前的身形。
箭弩亦对准了他。
故意引出动静的宋钊就那么站在原地,动都不曾动一分,好像一点要逃走的意图没有。
禁卫们疑惑,步步向他紧逼,在人围到五步之前,他终于抽了腰间的软剑,杀招凌厉袭向禁卫。
惨叫声划破夜空,火光中,刀剑相撞。宋钊手中的剑每刺入一人血肉中,就会带起一声厉叫。
袭向他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但是更多的禁卫蜂拥而来。
以一敌众,他动作渐渐的也不像刚才那般凌厉,禁卫军中不知谁喊一声撤,围在他身边的人都霎时散去。他再面对的,就是幽光闪闪的冷箭。
他凤眸微眯,看到了不远处有人抬起了手,然后挥下!
霎时,寒芒成片,杀意森森,冷箭全向宋钊袭去。也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大刀从天而降,格挡了箭雨,有人从墙头跃下,只是一两息直接就将宋钊拽着一同再翻墙而出。
失去了郎君的身影的墙面扎着数十只羽箭,禁卫军望着空空如野的墙面,神色极难看。
而墙外也响起打斗声,只是很快那些声音渐远,到最后只有慌乱的脚步声撤回。
“他们跑了!”
***
宋钊那头,他与前来营救的黑衣人躲在一处屋檐内,搜寻的禁卫军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