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才开了门。
“怎么睡得这么熟?”
苑崇周本来只是轻轻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又把敲门声叩重一点,还是没反应,最后砸门砸了半天,她才起来开门。他还以为她怎么了,再不开门,他只能喊酒店服务了。
凌夙脑子懵着,刚睡醒,手脚无力、浑身发软,就靠着站在门边,看着他,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他挺身进来,把门随手一关,打量着她的房间。
包放在桌子上,床上有两套…咳咳…她随手摊开的泳衣。
三点式,透明蕾丝,黑白两色各一套。
苑崇周遽然收紧瞳孔,皱起眉头,布料这么少,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她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红杏出墙?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open?那晚住在他家里,她羞得不行,只要被他看着,就满脸通红。这才不过几天没说上话,竟然连三点式、丁字裤,都敢穿了?!
凌夙见他目光飘到床上,心道糟糕!这是她睡前随手拿出来放在床上的,准备晚上穿出去,躺在沙滩躺椅上,看看海,享受享受。泳衣都是栗芝姐送的,头天晚上买了礼服,第二天栗芝姐就送了她两套布料少到可怜的b:人生苦短、必须性感。必须让外国友人见到她的“大”好身材,这样他们才会知道我“大”中华,泱泱“大”国!地“大”物博!
凌夙不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堵着他面前,一只手在背后撩起被子,把泳衣飞快地塞到被子下面,笑得有些尴尬。
苑崇周温柔一笑:“凌助理,今晚到我房里,我们一起讨论明天的具体事宜。”
……啊?她原本以为,今晚可以放松一下的。这下她的海滩、椰汁全都泡汤了…
唉。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大海永远都在这里,明天谈完,后天也可以看,项目谈崩了就无可挽回了。
她点点头。
晚间来到他房间时,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分明见他眼眸暗了暗,就在她推门而入的一瞬间。
没什么问题啊,她看了看自己,短袖t恤,背带裤一直遮到小腿中部,非常端庄得体的打扮,绝不会让他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误会。
哦,另外,她会和他保持最少一臂的距离,免得不小心碰到他。
苑崇周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他记得她房间里,挂着一件花色鲜艳的细吊带裙,为什么不穿?来见他,却把自己裹得这样严实!
他以手掩鼻,咳了一下,道:“这一身没那件裙子好看。”
凌夙愣了一下,她穿在外面的衣服都挂在衣柜里,他肯定看不到,床上摊着的泳衣是她一时失策,外间挂的那件吊带裙…?
凌夙哦了一声,解释道:“那是睡裙。”
睡裙怎么可能穿给你看啊,说句不好听的,苑总你是谁啊。只是给他发工资的老板而已,还没有那个资格看她穿睡裙呢。
原来是…睡裙,怪道那么清凉。
苑崇周“嗯”一声。
过了一会,细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是睡裙,花色那么鲜艳做什么?穿成那样给谁看?!
他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炽热,凌夙觉得自己像被架上烤肉架,炭火烤得她坐立难安,直往外滋滋冒油。只要他们俩在一处,不管聊什么,话题总会跑偏,明明是来谈工作的,现在又来谈她的睡裙,他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了,她拒绝再进一步,打住打住,赶紧换话题。
“苑总,明天的商务会谈,我应该准备什么?”
苑崇周走到桌柜边,取出包里的笔记本,开了电源,摆在桌子上,又推开椅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请她打字记录了。
打杂小助理不就做这么事情么。
这样好,这样好,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不会越过雷池做之前那些羞煞人的事情。
苑崇周口述,她指节飞快地敲着键盘,屋子里除了他低沉厚韧的声音,就只有敲击的啪啪声,他思路畅快,她一边听一边记录,会在他偶尔停顿的时候,看着窗外面飞过去的奇怪红嘴鸟。
黑色的背羽,翅膀上有精美的花纹,红色尖嘴,一脚深一脚浅地踱在棕榈树的枝桠上,鸟儿透过落地窗看着她,黑黢黢的两只眼,凝视着她。
她看得一时望神,这样的鸟儿好像已经灭绝了。她知道自己要来大溪地,特意去查了查大溪地的风土人情和地貌环境,这种鸟似乎是塔希提岛红嘴秧鸡?听说早在一九三零年就灭绝了,怎么还会出现在树上呢?
她揉揉眼睛,再一看,那红嘴鸡又没了,只剩下海风刮动树枝桠子不停晃动。
奇了,奇了,还有这样的奇事,已经灭绝的鸟儿居然出现在她眼前,不过,更有可能是她认错了,也不一定所有红嘴鸟儿都叫红嘴秧鸡啊。
她侧过脸,温热又熟悉的呼吸扑在她脸上,他又凑得这样近?她吓得身子一退,往后仰过去,动作幅度太大,眼见着椅子要翻过去,她整个人会摔成倒啃狗屎的惨样!
苑崇周单手扶住快要翻倒的椅子,手背手臂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爆起来,他撑着她,慢慢把她扶正,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看着他勾人的一双眼睛,一颗心在腔子里如爆竹一样炸起来,霹雳啪啪烧得她愣在原地。
他指了指屏幕,凑在她耳边,低沉温柔说道:“你看,你这里打错了。这样粗心。”
她张了张嘴,像溺水的鱼,大脑反应都慢起来,他俯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