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又问：“和凌琛比呢。”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凌琛今晚为了求婚效果也是盛装出席，把自己装扮得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
“你和他比什么？”乔默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才回答，“今晚没怎么关注过他，回答不了。”
如果这个答案是出自他人之口，叶故肯定会觉得这人不仅情话说得溜，而且求胜欲|望很强烈。但乔默这么说，叶故却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乔默对娱乐圈里各种宴会活动兴趣都不大，今晚叶故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观察过他，每次他不是在低头玩手机，就是在看他，其他人和事很少有引起他注意力的时候，完美保持了冷静自持的人设。
叶故心情顿时转好，身体向后倾了倾，两人相贴的脸分开了一段距离。
今晚的叶故特别喜欢把玩乔默的手，他摸了半天，指腹停在乔默无名指的指关节上，喉结一滚，问道：“你想不想要一个戒指。”
他确实有一些被凌琛和安倩徵的求婚给刺激到。
凌琛能在万众瞩目之下大大方方给安倩徵套上戒指，在镁光灯下牵手接受众人的祝福，而他和乔默却只能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交换一个眼神，在黑暗中悄悄地牵手。
乔默被他摸得有些痒，手指动了动：“你在纠结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光裸的双手，继续说：“戒指之所以被世人追捧，因为它背后代表着爱和承诺，如果没有这些，它不过一个高价的装饰品。”
第37章 初次见面
叶故一直觉得乔默是个思想觉悟很高的人。
他家世出众，父亲是乔氏集团当家人, 母亲是张家宠爱的小女儿, 妥妥的豪门子弟。可豪门子弟那些浪荡的习惯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踪影。
叶故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沉浮得久, 接触过的豪门子弟不少, 大多是来娱乐圈里玩一票的, 几千万上亿的投资砸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赚了不过是朋友圈里吹嘘的谈资，亏了也无所谓。
这些豪门子弟黄赌毒少不得要沾上一两样，疯起来什么都敢玩，反正上头有人顶着。
乔默这个半只脚踏在娱乐圈的人反倒洁身自好得像个异类，真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格调。
他甚至还有j-i,ng神洁癖, 这在私生活混乱的豪门世家里简直比熊猫还珍贵。
富二代们上面那一辈的人都不见得像他这样修身养性。
所以乔默说戒指——如果没有爱和承诺——只不是一个高价的装饰品，叶故倒也不奇怪，乔默骨子里就清高, 不擅长什么花言巧语和浪漫情怀。
叶故把头埋在乔默膝盖上, 说出了心里话：“我有点羡慕凌琛。”
同样是被几车媒体狗仔追着跑的明星，凌琛可以公开向爱人求婚, 而他和乔默……
乔默会错了意，目光往下敛去：“和我在一起, 后悔了？”
他的声音有些冷。
“不是。”叶故赶紧表忠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默没有说话。
“真没有。”叶故抓了抓头发，“我本来就喜欢男人, 性向是改不了的, 你也知道, 我对女人硬不起来……”
乔默还真不知道。
叶故一着急起来说话就不过脑子，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个性向的？”乔默问。
叶故想了想：“高中吧。”
他念的高中是寄宿中学，周六一天都要补课，只有星期天放假，很多学生嫌麻烦都不回家，聚在一起找乐子玩。
青春期的男生眼里的乐子也无非就是打架篮球游戏和小电影。
叶故也跟着同学看过几次小电影，其他人看着看着都或多或少有了反应，就叶故始终无动于衷。
次数多了，有同学就觉得他性功能方面不行。
叶故嗤之以鼻，他清楚自己生理正常得很，早上醒来的时候还经常晨|勃，只是小电影里的那些女人吸引不了他。
他一直没对女人产生过那方面的冲动，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光和要求高。
后来宅腐文化开始在校园里流行起来，很多女生在教室里偷偷看些耽美和漫画，有几本还特别黄暴，叶故无意间看过一次，才恍然大悟。
不是他眼光高，而是他喜欢的是男人。
“是谁让你开窍的？”乔默的声音有些低。
叶故明白他肯定是控制欲又犯了，开始刨根问底。
乔默查过叶故的过去，知道他之前从没有谈过恋爱，男女都没有，但是让叶故开窍也未必需要交往过。
“没有。”叶故赶紧否认，“性向这种东西，不需要别人，自己也是能感受到的，而且……”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总觉得，能让我看上的人，怎么都要长得比我好看吧。”
乔默低头看了看他那张帅得惊心动魄的脸，半晌都没说话。
叶故的不好意思只持续了几秒，很快就愉快地继续道：“后来我发现我低估了自己的帅气程度，就算进了娱乐圈，近距离接触那些大明星之后，觉得他们长得也就这样，没有电视上播放的那样光彩夺人，直到看到了你……”
叶·流氓·影帝·故再一次开了黄腔：“我当时就想，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能睡到他，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乔默哑然，脸庞不由自主地有点发热。
叶故当时正被姚景领着去见有意包养他的金主，环球影视当家人。
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