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拽住,谈氏瞅准机会一个错身,脱身扑到了计氏面前,死死地抱住了计氏,“……太太,你要婢妾命,婢妾没有二话,可是少爷姑娘们是顾家子嗣,老爷血脉,哪有太太一句话说死就死道理啊,还求太太饶他们一命呀!要死,就让婢妾去死好了!”
一席话说得委曲求全,可字字软刀子。
可贞没想到连着三日去自己屋里说笑斗闷老好人似谈氏竟也有这样一面。可转念一想,这位可是接连生下两个庶子主。三年两子,可不是谁都行。
这边计氏被谈氏气得倒仰,徐福家已经拉扯谈氏了,可徐福家明显没有隋嬷嬷那一把子力气,死活拖不动谈氏,想要学着隋嬷嬷堵上谈氏嘴,却被谈氏狠狠地咬了一口,还不敢叫嚷。
那边隋嬷嬷到底顾忌着小兄弟俩是主子,所以并不敢下狠手,一时间竟脱不开身。
满屋里就这么两个下人,一时间计氏再没了帮手。
正当可贞以为计氏要发威时候,哪知她不按牌里出牌,竟对上了林氏,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林氏,你呢?你可有什么想说?”
可贞心下冒火,呸,真是柿子捡软捏!
“回太太话,妾身确是有话想说。妾身斗胆请问太太,老爷到底犯了什么罪?判什么刑罚?太太并少爷姑娘们怎么论处?妾身并家下奴才们怎么论?家产又怎么说?就算立马押赴我们去刑场,太太总也要让妾身们做个明白鬼吧!”林氏对着异样计氏也是一愣,可随后福了一福就轻声道。虽然语气照常,可和林氏交握着手顾可贞能明显感觉到林氏颤抖。
计氏听了林氏话,盯着林氏看了又看,鼻子里“哼”了一声。
可贞则是一愣,到底是原著民,就是比我想得周全!
“四姨娘说是,还请太太告知婢妾们,免得老爷莫名其妙就绝了子嗣,婢妾们糊里糊涂就被人害了性命!”谈氏见林氏也开了口,添了几分底气,说出来话是字字诛心。
“放肆!你们这是要逼迫主母吗?”计氏语气依旧狰狞,可因为身上不好,到底后继无力。
“太太,太太,老爷到底犯了什么罪?求求您告诉婢妾们,求求您……”谈氏语气一软,手却死死地抱上了计氏膝盖,凄声哭求。
计氏被谈氏拽七倒八歪几欲跌倒,幸好还有袁氏扶着。
此时别说小於贞了,就连自贞仪贞也被吓蒙了,都嘤嘤哭了起来。於贞是向仪贞哭着要姨娘,不大屋子里登时人仰马翻。
可贞见计氏怒火中烧训斥着谈氏,有用话却一句没有,屋里那么多小孩子不是哭就是喊,火了!拽了林氏手掀了帘子就蹬蹬蹬跑了出去。完全不管后头计氏呵斥。
“蕴,姑娘,你怎么了?”林氏没工夫想这个小小人儿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一心只被可贞突然行动吓了一大跳。
“去找那御史!”可贞出了门才扔下这五个字,撒开了手,头也不回继续按着记忆蹬着小短腿往外跑去。
林氏愣了愣,看了看跌跌撞撞可贞,不过也就瞬间,就上前两步抄起了可贞就步往外头走去。
“姨娘,你放我下来!”可贞一滞,才醒悟过来兀自扑棱着小短腿,争将着要下来。
“蕴儿乖,你身子不好。”林氏不理会可贞挣扎,搂得紧了些。
可贞脸烫得都能烙饼了,幸好只过了两个门槛,林氏就止步放下了可贞并把她掩到了自己身后。可贞被自个儿斗篷和林氏挡住了视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要说话,就听到一把失魂落魄苍老声音,“四姨娘,您这会子怎么往前边来了?这是八姑娘?”
凤梨话:今天双,二下午,呃,或者是晚上。貌似得确定一个时间了,凤梨再想想……
第七章这么冷的天
“秦管家,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林氏顾不上秦管家愕然,急急发问。
秦管家闻言有些诧异,这夫人并少爷们都领了旨了,怎么四姨娘还是一副茫然不知样子?只是这话却是不好问。
“四姨娘,我们老爷被判奸党罪,本人流放尚阳堡,妻小奴仆当地官卖,财产入官……是山东道监察御史张大人亲自来宣旨……张大人念着老爷情,特地留了时间给主子们打点……”
可贞耳边打雷似一声轰鸣,听到奸党罪后就再也听不清楚秦管家到底说了什么了,原本就冰冰凉凉心已成了冰疙瘩,只知道下意识抓紧林氏斗篷。
奸党罪?
这小姑娘老子可真不是省油灯,要不不出事,一出事就是捅了天大事!真是败家子,不肖子孙,废物点心……
可贞一把扯掉斗篷上帽子,又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臂一把才觉着耳鸣好了些。
“为什么?可是李大人?”半晌,林氏原本清冷声音里已多了几分破碎。
“是,听张大人口风,圣上宣布李大人三十条罪状,廷议当斩。但念李大人历事三朝,效力有年,不忍加诛,仅命革职,籍没拘禁。大老爷也被判了奸党罪,本人刺配尚阳堡,大少爷二少爷流放。大太太并奶奶姑娘小爷们发给功臣之家为奴。”秦管家压低声音回道,说到后,已是泣不成声。
大老爷二老爷都是他眼看着一点点看着长,自幼吃了那么多苦,本以为苦甘来光宗耀祖,没想到却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他怎么对得起老太爷临终前嘱托。
“怎一点消息都没有?”林氏一张俏脸煞白,咬着牙才问出这几个字。
“听张大人说,是刑部堂官连夜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