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咯,热腾腾的虾蟹粥!”

老板娘端着冒着热气的砂锅,适时地走进屋里,“这位同学是第一次来吧,我们家的粥一定要趁热吃,加点酱黄豆,味道好得不得了!”

粥上桌了,两人怔怔地坐着,没一人动手。

老板娘看不过去,揭开锅盖拿饭勺分了两碗放到他俩面前,“凉个一两分钟就要吃啊,花甲和青菜马上就来。”

等老板娘走后,钟意率先拿起勺子开始吃粥。

沈西风不安地瞟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对上热搜的事……不大高兴?”

这粥的味道的确不错,又香又滑。

钟意默默地吃着,半晌才冷淡开口:“我对娱乐圈的事不熟,以后别再拉着我做陪衬。”

沈西风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怎么,只好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闷头吃起了粥。

两个别扭少年匆匆结束了这顿别扭的午饭。

回家的车上,钟意问沈西风要不要午睡,沈西风心道我不用睡你个病人也得睡。沈西风便点点头,“我难得有时间,让我睡到3点起来吧。”

钟意没搭腔,拧开矿泉水吃药。

两人沉默了一路,到家后各自回房午休。

午后的补习进行得还算顺利,讲完了高一的立体几何,做了同类型的高考例题,沈西风的正确率在80以上。

再加上又吃光了两大盘进口草莓,钟意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肯在摇头与点头的间隙多吐出几个字。

“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你的数学不会有太大问题。一模前要把高中三年的考点拉完,你得多做真题。以后每天两套数学、英语语文各一套。”

沈西风不敢叫苦,捣蒜般地直点头,接过钟意手里的试卷又准备埋头继续。

钟意看了看时间,开恩道:“已经连续做了两小时,休息二十分钟。”

沈西风如获大赦,丢了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叹息道:“这几天做的题比我前十几年做的全部加起来都要多,还好没选读书这条路,不然真是要憋死我。”

学霸对此类言辞很是不屑,自去书柜边拿了本漫画坐到沙发上看。

沈西风这才注意到钟意已经换了身衣服,半新不旧的黑色圆领毛衣和灰色长裤,比起早上的西柚红多了几分沉稳。

“怎么睡个午觉就换衣服了?”

沈西风没话找话,“去一趟医院就换身衣服,这得多累啊。我不怕你有细菌,我抵抗力可好了,一整年都不带生病的。”

提到衣服,让钟意抬起了头,“早上你给我那件羽绒外套,是大牌吗?”

羽绒外套?

沈西风回忆了一下,才道:“ler那件?不算大牌吧,怎么,穿着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谁能把一年的伙食费穿在身上?

钟意垂下眼,翻了页书,“我带足了换洗的衣服,以后不用再穿你的了。”

什么意思?

嫌弃?

划清界线?

不管哪一种,都让沈西风很不爽。

他从中午不爽到现在了,不爽他对他的态度,不爽他说话的语气,不爽他……不愿穿自己的衣服。

沈西风猛地站起身,推开椅子走到钟意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迫得钟意再次抬头。

钟意的眼神从垂落的刘海缝隙里望出来,冷然中带了些微疑惑,仿佛在问:“学渣找朕有何事?”

16

这眼神两年前沈西风就见识过,在那次聚众下暴的事件中。

现在想想,以钟意的身手估计把在场所有人打趴都不在话下。

至于当时为何要乖乖给钱,大概真是不屑与他们这帮小混混扯上关系吧。

对,不屑。

钟意的脑门上似乎用某种可以隐形的墨水,加粗大写了这两个字,在特定条件下一秒现形,无声地气焰嚣张地藐视对方。

沈西风如今身为八亿少女的渴望,被此人藐视了太多次,心里不痛快了,要闹了!

“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呸,这叫什么开场白?

口吃还老干部风?

出师未捷的万人迷甩了甩头,再次聚集勇气:“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上午不都还好好的,怎么不到半天就变了脸?我再迟钝也看得出你在耍脾气!

“是中午没吃好还是午觉没睡好?你睡的那床今早上才换了枕头被子,屋里也消过毒了,哪点没把你伺候好?你说,说出来我改!”

钟意‘啪’地一声合上书,利落的动作吓得沈西风一颤。

沈西风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眼神立刻转为战战兢兢,支棱起双耳静等着听教训。

“我只是来给你补课的。”

学霸一句话,让学渣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又听钟意说:“我们从前算不得朋友,今后估计也没这个缘分,住到你家里也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配合你的时间,争分夺秒把你的成绩提上去。

“除此之外,你的事业和生活,我真的无意参与,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界线。”

说到底,还是因为上热搜一事不高兴?

沈西风因那句不是朋友莫名烦躁,默默地看了看钟意,猛地一点头,“清楚,明白。”

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钟意慢条斯理地再次打开漫画,却不记得刚才看到哪儿了,皱了皱眉,索性把书一丢,走到窗户边看风景。

二月的最后一天,惊蛰,可位于江南腹地的宁州丝毫感受不到初春的气息。

远处的s-hi地公园里仍是光秃秃的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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