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在粉红泡泡中飘飘然。
原来一个人为你放弃权势,功业,大义。此生唯你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满心欢喜的若棠,虽然还没忘记自己的处境和正事。可再一次与叶衡说话的口气里带出了掩不住柔情甜腻。
“可惜咱们身上没有蜂鸣鸟报信,赵长吏要是得到信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传回益州。一会你叫李楠过来,我担心萧策他们会有诡计。
咱们先定个完全之策,以防万一。
你不许再倔强,必须听我的。战场上三十六计用到烂熟的将军怎么能死脑筋,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怀里心爱人甜糯的在耳边喃喃相商,心口酸麻的仿佛有一只手在轻挠。要不是此时情况不对,叶衡真想鲁莽一下。
如今只能把商量的声音放的更低沉,更轻柔。希望郡主能从那声音中,感受到自己的情意。
纵马拐进小路,身后跟上来益州的侍卫不过七十几骑,后面萧策的人马到又多了些。
看来这家伙对宫中惊|变是早有准备。一路上接应的人安排的很合理。
望了眼身后数骑疾奔带起的尘嚣,想到刚才和郡主制定好的计划。叶衡皱了皱眉。
看来到不是郡主杞人忧天,镇北侯要是真打他们的主意,想安全逃脱,还真要用计不能强取的。
儿女私情放在一边,叶衡在战场上的理智沉稳迅速回归,在若棠耳边低语几句,换上李楠给自己带过来的马,把商量好的意思,猜测,安排,简要说给了他。
再没有了平日的嘻哈样,知道叶衡转给自己的事情对益州多么事关重大,自己的行动绝对不能生出丁点意外。
李楠回身看了看安排好的侍卫,冷静的点点头。
对着郡主做了个小时候游戏常做的暗号。
在一个路口他带着十几个人突然起速,眨眼转弯奔上了官道。
跟在后面的一行看到此景一惊,已有人准备纵马去追。萧策对手下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看着前面若棠的背影想了想,也叫了几个近卫到身边低声吩咐。
不一会他这边也少了些人,却是跟李楠几个奔往不同的方向。
她与叶衡对视一眼,心头了然。辽东和益州可不正是位置相反吗?
“主子。”
原本安排在城外接应的张三捧了只大鸟笼,里面是几只通体乌黑的小鸟。萧策在飞速奔驰的马上打开洁白的绢布条,用铅椠写下几行字。
一个个放入细细薄薄的油竹中,绑在鸟腿上一一放飞。看了看笼子里剩下的两只,他吩咐张三道:“明天一早在把它放出。”
“是。”看着被特意留下比其他地方晚一天出发,专门飞往辽东王府的两只传信蜂鸣鸟。张三若有所思。
真是有够嚣张的,就这么当着自己人的面放出传信鸟。
他也不怕自己一气都给射死烤了吃。
心里暗恨得若棠,看着无声无息迅速消失在云间的小鸟,想着烤翅膀的味道流了口水。
md,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饿过劲的胃不在抽抽的疼,反而一阵阵恶心。
正担心会不会落下胃病,去身后安排调度侍卫们的叶衡骑马回返身边。塞到她手里两个剥了壳的鸡蛋。
“吃吧,我亲手剥的壳,很干净。”
有一个通晓心意,想你所想,又体贴能干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吃着软嫩鸡蛋,满嘴甜蜜的若棠说不出来,只知道一颗心又暖又软。
他们这些人没有走官道,而是选择抄了近路,在山林中穿过。
斜插东南都是最近的出中州往豫州的方向。两拨人都是想要更安全的坐船回返。
毕竟朝廷对平江的控制如今已经几近于无。一时到算顺路。
眼见得红日坠落西山,薄薄一弯淡月升空。
在林子里稍事休息的一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不用吩咐的束马衔枚准备赶夜路。
“郡主,还能坚持吗?”
叶衡递给她个水囊,看着额发汗湿的若棠狼吞虎咽干巴巴的烤饼,再心疼也没有好办法。
太后此刻是不会把皇帝已经驾崩,皇宫中还没有皇子的事闹得天下皆知。更不会明着跟两大藩王闹翻,让自己腹背受敌。
就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弄回京都囚禁到一切尘埃落地,或者斩杀在朝廷牢牢控制的中州里,在淹没所有痕迹,或者一箭双雕嫁祸给敌人。
他们只有出了中州,到了豫州才算安全。
那里交通四通八达不说,又接连四州,逃生求援的办法多了。也有更多的人愿意插手相帮。
所以,不论怎样也要坚持过今天晚上,争取明天晚上前到达豫州边境才好。
这些情况若棠自然清楚,她在家里也常常跟舅舅、哥哥们出去跑马。可从没这样连续几个时辰飞驰不休,中间马都不下。
大腿内软嫩的皮肤已经火辣辣的疼起来,在骑下去百分百会磨破见血。可她不想让叶衡知道。
听他之前的话,已清楚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怕他为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接过水囊喝了两口,若棠抬起脸笑盈盈的摇摇头。
“没事,还有点力气。怎么也能坚持到船上!只是可惜了这些小家伙。”
见她怜惜不舍看着身边的骏马,叶衡也心有戚戚。
战马对于兵士是最亲密的伙伴,朋友。他们这么毫不留情的连续用一马狂奔,又得不到好的粮草补养,恐怕到了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