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可能?我自己的衣服我还不记得?我那几件衣服都不带绣花的。”简直抱着人,冲着乌元琊耳边吹了一口气。

乌元琊一抖, 把简直的脸往外推了推,“不管,我记得是有的,我要画上。”

“好好好, 你画你画。”吵了半天,真是白吵了。

两个人也不提让孟晓把前天简直穿的衣服拿出来考证, 就这样随着各自的记忆胡乱争辩。

简直伸了伸头,看乌元琊寥寥几笔,就在画纸上简直的衣摆勾勒出一丛修竹,衬托着画中的人一股温润书卷之气。

简直看了只觉得好笑, 他可从没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气质。

这几日乌元琊禁闭,腿也不好,就窝在屋里。时间多了,日记已经追了上来。所以他不再满足于文字的记载, 开始另辟蹊径——作画。

作画好啊,比写字有趣多了。简直也能来没事凑趣几句。

一副图画刚勾勒完所有的轮廓,还未上色,孟晓跑来禀告,说是阮竞来了。

简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先出去,你们聊吧。”

“别走。”乌元琊把简直拉了回来,“我的事情,先生有何听不得?”

阮竞正掀了门帘走进来,听到乌元琊的话,不禁抬头扫了一眼简直。

若说论容貌,简直这样的,在京城中排不进前一百。若说论气度,也能说上别有一番风味。如阮竞这种fēng_liú倜傥,眼如桃花的贵公子,也勉强进了前十。排第一的,乃是童家七少君。

不过……阮竞随意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拄着下巴,那都是两个月前的老黄历了。两个月后的今日,轮容貌,当属当朝景王是也。

虽有身份加持在里面,可别忘记了,他那被皇帝夺进宫中的叔叔,当年可是风闻京中的第一美人。

若不是这名头突然传了出去,想必他叔叔如今已是侯夫人,也能多子多福,健康长寿。

只可惜,被皇后毒害。呵,但他们阮家,也不会忘记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是有什么急事?”乌元琊打断阮竞的沉思。

阮竞眯眼笑,“没事就不能来吗?”

他看了眼简直,继续道,“我只是有些感叹,这才上下打点好的人,掌好的事,你这一禁闭,全泡了汤。你不知,如今年底事多,你这边倒下来,陛下已经让二公主和三王爷掌事了。”

乌元琊玲珑心思,“二姐年幼烧坏了身子,三哥又是个平者。如今皇后已经被打入冷宫,六王君装疯卖傻。只剩下八弟,出身又太贫贱……”

“非也非也。”阮竞摆摆手,“表弟啊,你可别忘了有这么一条规矩。虽说这规矩在世家大族乃至皇室甚少用上,可在平民百姓家,已经司空见怪。”

“什么规矩?”简直好奇。

阮竞垂眸笑道,“家族中,向来传嫡传长,无嫡无长者,传领者。若是无领者,再传平者。若是平者也无,那就传延者。以此类推,若是连延者再无,才算是断了族。”

所以,大公主才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吗?简直看向乌元琊。

乌元琊目光黑沉,“那么说,你怀疑是三哥?”

“你觉得不是?”阮竞问。

“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三王爷这样看着像是个好人,竟然也会干坏事。”简直替乌元琊说了后面的话。

乌元琊不愿相信的摇摇头,“不应该是三哥。当年宫中,若不是淑妃护着我,我又怎会挨到被送出宫。”

阮竞另起了一话,“那表弟你也知道,当今大乌兵马五分。两分为各地散兵。一分在北疆,掌在咱阮家手中。一分在南,乃是童家把持。还有一分在京中,是为御军。”

“自然,”乌元琊接话,“只可惜御军已被各方势力渗透,陛下也不过是掌握了两三正副统领而已。”

“正是。你还不知道一件事情,童家九郎心悦的人,是三王爷呢。”阮竞摇头笑。

简直心中暗叹,高位者真是把天下当成了棋盘,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甚至有些人,连棋子都不够格。他听了这些词调,只觉危险又乏味。

他简直只想着,人活一世,只图无病无灾,手有余钱,小康足以。空间当头砸下,简直也没改掉自己的三观。争霸天下那种c,ao心的事,他真是有力无心。

乌元琊敏感的察觉到简直注意力在跑,他的手在书桌下,勾住了简直的手掌。

简直嘴角一勾,挠了挠乌元琊的掌心。

乌元琊在椅子上正了正身体,想要收回手,被简直一把抓住。他咳了咳,继续和阮竞说着大势。

阮竞又不是傻的,他一领者,怎么会察觉不到乌元琊和简直在干什么?他也咳了咳,伸手抚了抚胸口,觉得哽的慌。

好在孟晓在外面喊了声李大来寻,简直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阮竞笑眯眯的看着乌元琊,“你们这,要是还没成婚先把孩子给弄出来了,怎么办啊?”

乌元琊脸色一变,垂眸把桌上的画叠了起来,“这事你别管。”

……

简直出了门吸了一口冷风,肺里一冰,他咳了两声,接过孟晓递来的斗篷匆匆披上,简直走到小院门口问,“什么事,大老远的跑来。”

隔了一条街,都大老远了?李大翻了个白眼,这天长侯当得,十来天都不在自个儿府里。“那小孩儿烧的不行了,郎中都不愿意开药。平时就不好好吃饭,还老躲犄角旮旯里,简爷你要是再不回去救人,估计一会儿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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