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官场权力中心的一枚棋子。
她知道太多江洲官场的隐秘之事。
那时她还是秘书长的情人,几乎是江洲人都知道的那一个背后的女人。
在许多她可以出现或不可以出现的饭局、茶肆、牌局,她安静地坐在那个有些跋扈的女人身边,听了一耳朵又一耳朵的故事。
其中,出现频率比较高的是廖梅如。
廖梅如从一个普通的教师,到市团委书记,到法院副院长,到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检察长,到最后她跃身为院长,再后来,副市长,市委党委。
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啊。
可是,见到她的人,即使有透视眼,也看不出她的本领在哪里。
可是,她要什么本领,想帮她上位的男人多如过江之?。
行政级别比她高不知多少倍的男人,越过了鞭长莫及的鸿沟,罩住她。
冷惠坐起身,她不太习惯早晨躺在被窝时太差话,她是一个整洁的女人,没洗漱一天就无法开始。
颜涓若却腻在被窝里,安静得像睡着了。
早餐弄好放在桌上,颜涓若却不肯起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妈妈的,你对我妈妈是什么印象?”
“这个,我们吃早饭吧,今天下雨,不出门,中午我们叫外卖,我再讲给你听……”
“好吧。”
颜涓若忙完卫生,坐到了桌边。
“呵,有玉米,这是我的最爱……”颜色涓若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笑容。
他笑起来……
冷惠喜欢注视,他看着颜涓若的小表情,从心底觉得他……
他很幼稚。
很单纯,也很好哄。
这个男人……
冷惠第一次觉得自己像在赌博。
她果真喜欢他吗?
颜涓若是个有责任的人吗?
她想接下来讲故事时,试探他。
颜涓若收拾了早餐桌,洗了两只喝奶的杯子。
窗外的雨又是一阵,雨水顺着窗玻璃往下直泻。
他们两个都没有看手机,不看电视,新闻里一定又是哪里哪里发洪水了,堤坝垮坍了,房屋倒坍了。
冷惠怔了一下。
今年这雨,的确下的太邪门了。
快100天了吧。
廖梅如与其说是被穹窿山隧道坍方压死的,不如说是被雨水淹死的。
颜涓若给自己与冷惠现磨了一杯咖啡。
“喝一口,看看味道如何?”
“哪里来的咖啡?”
大红色的咖啡机在厨房里,冷惠早就看到了,还想着明天带着咖啡豆来现磨。
“我在柜子里找到的,看来我妈妈时常会回到这里来,咖啡豆还很新鲜……”
“你是说你妈妈经常来这里,她不是住在山庄别墅的吗?”
“山庄别墅?”颜涓若本能地问道。
冷惠突然意识到什么,噤声。
颜涓若品了一品咖啡,示意冷惠也品一口:“喝,我颜某人这辈子还没为别的女人精心冲泡过一杯咖啡。”
冷惠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个人是这么自私与自恋的吗?
他不是在美国多年吗?女人与男人是平等的。
嗯,冷惠点点头,她想什么都说出来,过了今天也许就没有明天了。
“山庄别墅是一个陈老板送的。”
“陈老板?他是什么鬼?”
“他曾是你爸的同行,只是不同的开发公司。这个陈是某直辖市国资委的官员,到江洲来主持一个高端项目,是,就是山庄高端别墅……”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颜涓若问。
“国资委的这个项目在江洲市太过高端,销售遇到瓶颈。直辖市国资委三年换了四任老总,终究推盘不力。陈总只做过9个月就被调回本部……”
“那,这山庄别墅……我看,也只是滞销的原因,兴许样板房什么的就自己人住了。……”
“的确。”冷惠不想多说。
她知道的是太多了。但对于一个故去的美丽的女人,她真的要省点口德。而且,自己在江洲不也是这样,被流言与谣言的口水淹没了吗?
“那个女人,她知道的为什么这么多?”颜涓若问。
“哪个女人,能不能明示?”
“晏瞳。”颜涓若回答。
“她都知道什么?”
“她说我爸爸不是我现在这个爷爷的儿子,这个我爸爸自己都没有说。你认为我妈妈会知道这个吗?”
冷惠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不然……”
“不然什么?”颜涓若淡淡地问。
“不然,廖副市长为什么四海为家却不愿意去颜老省长的那个将军楼……”
“嗯,我原来还以为是我爷爷过于严肃了,现在看来没有血缘真的做不了假。”
“好啦,说到现在,你还没有交代晏瞳,她为什么跟你……”
“你还是问出来了。晏瞳是我的网友,不过,后来我们有过一段……要不是我心灰意冷出国,她在北京条件又那么优越,不能够放弃北京的工作,我在诸多女友中是最爱她的……”颜涓若说这话多少用了真情。
“那,为什么那个商人,朱绣会找到江洲?”冷惠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她?”颜涓若有些吃惊。
“不仅我知道,江洲好多人都知道。她不是在春节后代表你来江洲的吗,呶,还买了江洲最贵的房子,温泉公寓,她说是为你买的……”
“我知道这回事,那下午我们去温泉公寓看看……房子,怎样?”
“我就不去了,下午我让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