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上心。
这一点,跟他的妈妈廖梅如,如出一辙。
要不是做法院工作,廖梅如的世界里,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她不说别人坏话,不跟女人逛街,不交什么闺密。
有空,她会做瑜珈,阅读。
颜涵瑛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像他的妻子这样安静的读书的,阅读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
而且,她读的多半是外国名作家的新作。
一个心气多么高的女人。
每每颜涵瑛觉得她在他面前永远像个新人。
在江洲,女人的地位很高,因为,她们中大多数长的都很美,其次,江河湖泽瀑布溪流,江洲是水的世界,水做的女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颜涵瑛甚至觉得,这片土地受了太多秋妃的庇护与荫泽,哪条街哪个角落都可能出现一个秋妃一样的女子。
可是,颜涵瑛觉得妻子是应该多关心儿子颜涓若的。
他的本质纯良,是容易受到伤害的一类。
颜涓若的思绪又绕到了大学第一学期那场晚会上。
即使没有音乐的耳朵,大凡听到《梁祝》,都会为之泫然。
大提琴的哀伤低徊,小提琴的痛彻凄楚,两相纠缠,欲罢不能。
台上,如画姑娘的灿烂夺目,风头甚至盖过体格俊朗,风度不凡的颜涓若。
元旦晚会,音乐的奢侈级别现场感受。
无论新入学的大一新生,还是大二大三的学姐学兄。
许多手拿演出单的学生,把颜涓若的名字看了又看,外国语学院,大一新生,美到过分,帅到没人性,高大俊朗,几十年出一个的稀有品种,小鲜肉。
爱总攻的学姐们蠢蠢欲动。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长久的沉默,鸦雀无声。
然后,暴发式的雷鸣般的掌声,许多人的眼角有了泪水。
颜涓若与如画手拉着手,向300多位观众一再谢幕。
到了后台,姑娘如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
把艳羡与赞赏的目光全抛之脑后。
颜涓若直奔自己的住地,因为魔兽时间到了。
直到凌晨五点多,游戏结束。
颜涓若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毕竟,这是元旦,新一年的第一天。
父亲大人呢,母亲大人呢?没有一个电话的元旦,他直觉自己被扔到了孤岛。
晚会的星光熠熠,与现在的孤立。
颜涓若想起了父亲颜涵瑛的一句话:“儿子,你考虑过以后靠打游戏养活自己嘛?”
“为什么?我没想过靠这谋生。”
“那,为什么不试试,你这么喜欢打游戏,为什么不用它来挣钱?”
颜涓若在网游世界里所向披靡,他只要一个键盘,就可以无眠无休,那么为什么不可以籍此谋生?
怎么就不可以?
冷惠坐在那里,是一个倾听者的姿态。
颜涓若仿佛置身一个人的空间,但他又知道,她在关注着自己。
他的倾诉需要一个通道,他暴发式的倾诉,只在高过了一个阀值,才能这般淋漓尽致。
穿着无袖白色连衣裙的冷惠,有时也迷惑:认识他很久了吗?为什么这样忠实的做他的听众。
也许他的身世才是真正感动她的吧?
江洲的梅雨季节要来了,屋子里开始有些闷热了。
颜涓若半躺在那里,丝毫不觉得屋子里的气息是陈腐的。
过了元旦,虚岁17的颜涓若,对身边以外的事情稍稍看上一眼,偶尔也会想到父母。高中时,他与电脑难解难分,经常血红着一双眼睛,对盯住他问东问西的父亲很不耐烦地,不愿意回答父亲的任何问题。
上大学后,他断断续续地想过这个问题。
同年级的学生,有的忙着谈起了恋爱,有的勤工俭学,有的跟着上届的同学创业。
今后的路怎么走?
毕竟上大学了,学的又是单纯的英语专业。
靠英语专业,将来能混到饭吃吗?
不想不要紧,一想,还真有了点怅然。
青春正浓的颜涓若,有了人生的第一次不安。
刚刚通宵打魔兽,头脑十分兴奋,根本睡不着。
他干脆走出门去。
☆、2,失联父母
颜涓若说了半天,精气神渐渐不济,冷惠让颜吃了点东西,歇一会,然后回了樱园。
她亲自负责,差了大厨顿了人参汤,烫烫地倒入了闷锅。
大厨笑了一句:“冷总还从没为自己的事,来过厨房,今儿个小心翼翼,莫不是给哪个病号做的饭,不过,虚不受补,这个烫给病人吃不妥。”
“啊,啊,说的是,我这是难得回家,给家里人做的,算是弥补工作太忙,天天不着家。”冷惠有点不自然地回答。
大厨附和道:“这个自然,老年人喝这个的确补的,不过一次只能喝一碗,我看你用的是东北老人参,当心鼻子出血……”
“不碍事的,我有数……”
手下有人到了厨房,帮冷老总拎了要外出。
“下次不用亲自来,你电话说一声我们愿意为冷总效劳……”
“唉,怎么可以……虽说饭店是我在一手抓,但我们这是股份制企业呢。”冷惠解释,并连连摆手。
人参汤放到车上,冷惠开着车走了。
她又绕到了商场,刷了几次卡,买回了几件高档衣服。
她看着颜涓若回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什么行李。
于是自作主张,替他挑了。
这方面,似乎没有人比冷美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