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君不无埋怨地说道。不过事实却是队长对这几句临场发挥非常满意。
“不会!”简凡胸有成竹地道:“一看你就没做过生意,老话说这嫌货的,才是买货的,咱们越挑毛病,越摆着一副可要可不要的态度,他们才能越相信,咱们就是来买货的。你看咱们一说趟路他们态度就变了,咱们一压价,他们就说好话,我估计这家伙里头利润不小,要是实打实买,再下十个点都没多大问题………哎,胡姐,我表现得真那么差?”
简凡看得胡丽君不满意似的,有点怪怪地问。
“嗯,一般一般,勉强过关。”胡丽君整理着东西,顺手把简凡手里的假钞样本也收起来了,看这架势,是准备要分道扬镳了。不过听到简凡的解释、识得其中关窍之后,却是暗暗佩服,这讨价还价的心机,还真不如这小子。
简凡看着先前还热情似火的胡姐霎时成了冷若冰霜,这心里还真是不太好受,虽然不是个美女吧,可被人轻视的感觉还真不那么好,想了想,想出一茬补救来,嗫喃地说了句:“胡姐,我……我发现了个新情况?”
“是吗?”
“真的,是关于本案的。”
“那说说看。”
“我觉得你们把主要嫌疑人定错了,应该不是那个看似奸诈的范晋阳。”
“你是说胖东?不可能吧?”胡丽君狐疑地说了句,眼前浮现出那个看似白痴的偌大的脑袋,和精明的范晋阳一比,实是优劣太过明显。
“你看啊!我给你说几个细节,第一次使眼色,胖子先使眼色,然后盘问底细就停止了,这胖子装得跟白痴样拿着真钞考咱们;第二他使眼色,这范晋阳才把真正的电版假钞扔出来让我看;第三次,他们觉得价格凑合适中的时候,一锤定音的那时候,还是胖东收得尾。我觉得胖东是头,这范晋*本就一马仔的料。你别小看胖子啊,这长相最有迷惑性,我就有一发少,长相可诚实了,可相比之下,比谁都奸诈。”
简凡努力回忆着见面的场景,掰着指头,煞有介事的说了说心里的疑问。
“嘶……哟,听你这么一说,倒有点道理啊。你等等,我把这情况给队长汇报一下。”
胡丽君想了想,倒也真觉得疑窦重重,这才一骨碌起身、摸着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给陆队长汇报上了。
汇报完了一转身,回头却看着简凡正不无得意的看着自己,八成是那种受到重视的感觉挺好吧,就着这由头,简凡又是神秘兮兮地说上了:“胡姐,你们下一步怎么办?”
说你们怎么办?当然和我没关了。
胡丽君摆了爱理不理的架势,说了句:“有原定方案,你操什么心?再说没你的事了。”
原定方案就是两种,第一种,嫌疑人黑吃黑,抢了交易款,不过那是徒劳,这笔钱款有三个定位,钱到那里我们就能追到哪里;第二种,正常交易,以真易假,人脏俱获。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胡姐,我觉得这方案压根就是扯蛋,方案是死的,任务是活的,计划很难覆盖到所有变化,谁敢肯定就这两种可能?”简凡提着意见,仿佛要努力证明自己技高一筹一般。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胡丽君侧着头,一脸玩味地问。
“我没什么好办法,但我想不止这么简单。”
“说理由。”
“这样啊!”简凡的得意之情更甚了几分,又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态度说道:“我觉得你小看了这对货色,特别是那胖子,这家伙贼眼溜溜转了不少圈,我想没有这么简单,还有第三种可能。原因有二。第一,你要说我们已经取得的他们百分之百的相信,那不可能,肯定会绕很大的弯,没有那么简单上来就给你东西,卖土豆的都知道大的放上头,小的压下面,你敢保证他们不留一手?
第二,你要说他们纯粹不相信咱们,也不对,按照你们估计,这段时间陕南打击的严,他们没有大批量出货,纯粹打劫咱们我觉得也不可能。你注意到了没有,胖东这人很有生意头脑,四年前出狱后就一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长途物流,而且据你们查实,经营情况良好,没有查到什么违法违纪的行为,他在跟咱们说话的时候说到细水长流你还记得不?从长远考虑的话,打劫咱们等于永远断了他以后通往陕西的财路,而且还可能招致报复,这种傻事他不会干吧?”
“这就是你说得第三种可能?”胡丽君若有所思地问。
“是啊。”
“我怎么没听懂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胖东到底会怎么样干?”
“我旨在证明你们两种方案的推论都是不全面的,他真要怎么干,那我还真猜不出来,这你有点难为我了吧?我要猜得出来,何必交易呢,我直埋伏到那逮他不就得了?”简凡斜眼忒忒地看胡丽君,反驳了句。
胡丽君又接着刺激了一句:“你操这么多心干嘛?反正也没你的事了。”
“我………”简凡张口结舌,看着得意洋洋地胡丽君,想表达什么却被噎住了,瞪着眼,不过悻悻又侧过头了。
得,胡丽君暗道了句,激起来的勇气已经开始消逝了,这小子又开始回复那吊儿郎当的得性了。
静默了一小会儿,胡丽君收拾了枪套塞在枕头下,坐下来,脱了靴子又换上了拖鞋,简凡贼眼溜了几眼不知道这娘们要干什么,不过没敢问,跟着就听到了胡丽君揶喻的口气说话:“简凡,坦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