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也活不下来。
最后黄蓓还是在李明普期待的目光下,把这些战略物资扛回了寝室,引来了两位室友的强势围观。
于可馨在箱子里挑挑拣拣,“他从哪买来这些东西的,这个饮用水消毒器不错。”
钱梦托着脸道:“果然是真爱!”
考完试收拾行囊的时候,黄蓓才想起来还没跟老妈汇报。
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妈,吃饭了么?”
“快了,什么时候到家,给你做糖醋排骨。”
“哦,忘跟你说了。我先不回家,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医疗援藏队,我报名了,明天出发。”肩章少了一个,柜子里没有,黄蓓又去翻抽屉。
老妈的声音一下拔高,“什么!援哪?”
黄蓓没注意到异常,略有些得意的说道:“藏区,本科生就选上我和另一个男生两人。”
“不许去!赶紧回家!”
黄蓓这才反应过来,情况和预想的不一样,把找到的肩章放到一边,换了个耳朵说话,“我们这可是军校,报了名,那就是立了军令状,哪能说不去就不去。”
“屁的军令状,连个军籍都没有,你现在还在我们老黄家的户口本上呢。”
……她竟无言以对,“不是,妈,这也是好事,你为啥不同意啊?”
“藏区那地方多危险,前几天看纪录片死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多少,到现在尸体都运不下来,还在山上烂着。”
她去援个藏,怎么就跑喜马拉雅山上去了,那么冷的地方尸体早冻住了,烂什么烂啊。
不过这话跟老妈说不清,“啊,有老师找我,我先挂了啊,到了给你电话。”
赶紧把电话挂了,紧接着老妈就打了过来,给黄蓓只能假装在忙,提心吊胆的等着电话自己挂断,她这算不算不孝。
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去援藏的好处,连回来优先分配这种慌都撒了,老妈最后说了一句“你就作吧”,把电话挂了。这算是勉强同意了吧,算的吧,啊呵呵。
老妈再不同意她也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上吧。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黄蓓见到了会议缺席的袁老师,真的是“老”师,头发花白,得有60岁了吧,这位“老”师还真拼啊。
下了飞机,黄蓓立马感到呼吸不畅,心跳加速,好在还能忍。队伍里大部分的人都来过这里,总体还好,但也有高原反应特别剧烈的。
临八男下了飞机就吐了,呕吐的很厉害,头疼的站都站不稳了,没办法只能吸氧维持。黄蓓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赶紧喝包生脉饮压压惊。
作者有话要说: 右訫:终于过了35°了。
左訫:老家最高29°。
右訫:别人的最高是我们的最低,不要问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左訫:我们可以回老家。
右訫:对哦,儿子快,跟妈投奔姥姥去。
☆、死的比狗冤的少女
晚上暂住在招待所,明天还要赶路,据说现在才走了一半。
这里天黑的晚,晚上七八点天还大亮,黄蓓有点不习惯,给老妈打了电话报平安。10点准时上床,躺在床上头越来越疼。
进房间之前郑领队在队里统一分发了安眠药,说实在睡不着就吃一颗,黄蓓本还觉得小题大做,原来是她少不更事。
安眠药最常见的副作用就是过度镇静,第二天起来依旧昏昏沉沉的,黄蓓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能不吃还是不吃了。结果实在扛不住了,没有原则的吃了她人生的第一片安眠药。
之后一段时间,黄蓓都是靠着安眠药入睡,这段时间大概把一辈子的量都吃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缺水、缺电的贫困县——贡芝。地处藏区西北部,平局海拔4050米,道路崎岖难行。
本来就缺氧难受,中途车还陷了好几回。有几个大男生因为高原反应倒下了,躺在车里比娇花还弱。
胡萝贝花黄蓓只能下去推车,袁“老”师也比划着要帮忙,黄蓓他们赶紧把老人家请到一边待着,美其名曰请老师在旁指挥。
最倒霉的一次车陷在河里,脱了袜子踩在雪山融化的刺骨的小河里,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一车人晕晕乎乎的来到贡芝县卫生服务中心,黄蓓知道这里是贫困县,但是没想到医疗设施竟然简陋到如此地步。
所谓的卫生服务中心集合了,卫生局,妇幼保健院,县医院,疾控中心于一个大院,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无语的是加上保洁一共才30个人。
这里的条件让多次参加过援藏的人也很惊讶,太艰苦了,袁“老”师看着简陋到可怜的设施人员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三十人对于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黄蓓收到了洁白的哈达,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她还啥都没奉献呢。
原住医疗工作者们会普通话的不多,而且口音浓重,长长的一大串话里黄蓓就听懂个扎西德勒。
医疗条件的简陋,医护人员的短缺,让援藏小组没有闲暇的娱乐时间,立马展开了工作,不同专长的医生去到各个科室。
路上花了三天的时间来到这里,大家的高原都有所减轻,唯有临八男还一直挂着氧气瓶,黄蓓看他那样子一直担心他不小心挂掉,成为他们援藏小组有史以来第一个献身西藏的烈士。
分科室的时候,郑铭让临八男跟着他方便照顾,黄蓓原本还奇怪为什么看着很年轻的郑老师能担任领队,原来领队的活就是像个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