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瑁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歪,并不在意流言蜚语。十年如一日,从先帝在时,就稳守朝堂,从不曾动摇。
见儿子进来,他挥退僚臣,接过内侍捧过来的浓茶,道:“没找到土旦?”
李少源摇头:“下官踏遍秦州,没有找到。”
李代瑁呷了口浓茶,闭目,再睁开眼睛,目光暗沉:“秦州都督季墨怎么说?”
不说季墨还罢,一说季墨,李少源气的拍案:“季墨的族侄季明德,是匪首方升平的干儿子。本官去剿匪,土匪总是闻风而逃。他非但不帮忙,还说土匪猖狂,请朝廷再增兵二十万,以助他剿匪。”
李代瑁也重重将茶碗砸在桌案上:“个个儿想要兵,拥兵自重,想成就一方诸侯,贪得无厌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李少源不知道父亲可知道季明德,那个与他极其相似的男人,认土匪做干爹,又是秦州解元,还是宝如的丈夫。
正想多问一句,门外有人高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白太后发髻梳的很高,一双黛眉,凤眼如狸,妆容精致却盖不住浓浓的青眼圈。进殿便坐到了御坐上,显然是李代瑁请她来的。
“听说娘娘今天私自放王朝凤出宫,在东市上横行招摇,还借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