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宁舒一直跟祁宏昌要钱,至于用途,宁舒没说,这不是为了保全女儿的面子嘛。
但是祁宏昌就一个字,滚!
在家里养小白脸了,还想要他的钱给小白脸。
你特么都是靠我养的,还想用我的钱养小白脸,做梦。
祁宏昌一毛钱没给,而且等余冰兰好了之后,再来算总账,祁宏昌看着宁舒的眼神带着杀意。
宁舒表示无所谓,反正吃苦的又不是她,她一点都不心疼。
过了五六天的样子,宁舒才施施然准备去接祁迎梦回来。
祁迎梦本来是没吃过苦的小姑娘,现在估计吓坏了。
尤其是家里人好几天都没有一个音信,特别害怕吧。
“你去哪里?”祁宏昌阴沉地看着宁舒,又看着将臣,“你不准走。”
这两人一块走,祁宏昌都怀疑他们要私奔了。
宁舒对将臣说道:“你就家里。”
将臣点点头。
祁宏昌的脸色更黑了,恨不得生撕了他。
这人的脸皮咋这么厚,这么好意思呆在这里。
祁宏昌想揍人,但是考虑到那次一个屁股坐在地上,将自己的尾椎骨都要折腾得断了。
祁宏昌心中已经再想怎么弄死他,直接枪杀了。
宁舒到了巡捕房,说是要保释祁迎梦,罚金挺贵的,两千大洋。
如果换做是一个普通家庭,根本就拿不出来。
宁舒给了钱,警察就带着祁迎梦出来了。
祁迎梦小脸苍白的,神色惶恐害怕,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带着一股汗酸味道。
头发几天没有整理,有点凌乱,此刻看到宁舒,眼泪嗒嗒就下来了。
“妈妈。”祁迎梦扑到宁舒怀里,“你怎么才来呀,爸爸呢。”
祁迎梦真的吓坏了,好好游街却被抓住了,其他被抓住的人陆陆续续出去,每走一个,她心里就慌一下。
每时每刻都希望家里人快点来。
这里饭菜难吃到让祁迎梦怀疑人生,她以为夹杂了粗粮就很难吃的,这里的饭菜简陋难吃。
每天还有警察拎着棍子在面前走来去,说话大声,让祁迎梦特别害怕。
随着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少,祁迎梦都怀疑自己会永远呆在这里,不可避免的,心中也产生了一点恨意。
“为什么现在才来?”真的是度日如年。
宁舒一言难尽,在回途的过程中,说了基本的情况。
说了余冰兰受伤的事情,你爸爸要照顾余冰兰。
要说祁宏昌还真没发现余冰兰几天没回来。
再小弄堂里住的时候,习惯了祁迎梦一阵出现,一阵没出现。
宁舒又说了自己跟祁宏昌要钱,你爸爸以为我要私奔要钱,所以不给我钱,我要筹到那么多钱需要一阵子。
凑足了钱,火急火燎就来了。
我已经在尽力了,你还怪人。
祁迎梦的脸皮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爸爸要照顾余冰兰,所以不管被抓紧巡捕房的她。
宁舒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凑足钱。”
“你爸爸现在防着我,觉得我跟那个逃难的男人有什么瓜葛,现在一分钱都不会给我了。”
“你以后要钱,估计得跟余冰兰要了。”
祁迎梦的脸色青白交加,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是她跑去跟爸爸说的,家里来了一个男人。
可是这件事好像又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余冰兰,当初她也是一直支持着爸爸和余冰兰的。
祁迎梦闭了闭眼睛,跟吞了黄莲一样苦,苦得心脏都要麻痹了。
“爸爸就没有问起我?”祁迎梦忍不住问道,她不是爸爸唯一的闺女了。
她到了巡捕房,而余冰兰受伤了,爸爸选择的是余冰兰。
让祁迎梦心中冒出了难以遏制的怨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几天没回家,你爸爸没问。”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我被抓进了巡捕房了吗?”
宁舒说道:“我没问,家里有佣人看到巡捕房的警察,应该跟你爸爸说了吧。”
宁舒说得似是而非的。
“我看你爸一颗心都在余冰兰的身上,不知道以后余冰兰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宁舒一点母女爱都没有,什么刺激挑什么说。
说白了,他们两个才是应该站在同一战线的。
一个丈夫,一个是父亲,都会被余冰兰和余冰兰的孩子抢夺了。
宁舒觉得即便是剧情中的余冰兰和祁宏昌再次相遇,在一起了,祁迎梦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余冰兰有没有生孩子,这就不知道了。
如果有了孩子,祁迎梦那就更是是外人了。
祁迎梦咻咻地喘着粗气,目赤欲裂,浑身都在颤抖。
宁舒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拿出修养来,别闹。”
“别任性,千万别胡闹,别跟你爸闹,而且本来是你游街被抓起来了,你越闹你爸爸越不高兴。”
祁迎梦一听妈妈这么说,眼泪流得更欢了,她受了委屈,妈妈不安慰她,还让她别闹,别闹什么?
没有人理解她心里有多苦有多委屈,有多难受。
宁舒勾了勾嘴角,当初祁迎梦不就是这么跟委托者说的吗?
祁迎梦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第一时间去了余冰兰的房间,看到爸爸给余冰兰端茶倒水的。
余冰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