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相信你。”
张晓龙邪肆的目光扫射在女人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十分张狂:“人我带走了,钱凑齐了他就能活着回来,凑不齐,你这辈子都别想着再见到你父亲了,啊还有,你如果敢报警,就等着给他收尸好吧。”
说完,上前直接攥住了女人的胳膊,用力的将她推到了旁边墙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冬夏的脑袋和肩膀撞到了冰凉僵硬的墙上,一瞬间疼痛蔓延开了,像细针扎着脑神经,隐隐作痛。
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冰凉。
李妍从病房哭着追了出去,紧紧抓住了张晓龙的胳膊,死缠烂打的哭喊:“你把他带走了我们母子要怎么活,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安安不能没有父亲……”
“臭婆娘,给我滚开!”
力道悬殊,张晓龙轻而易举就将女人的手甩开了,随后稍稍用力,就将她推到了地上,啐了一口,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护士赶忙上前关心安慰了几句,然后把哭得快要昏厥的女人搀扶回了病房里面休息。
李妍刚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看见还靠在墙上失神的女人,直接挣脱开扶着她的护士,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病房外面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冬夏回过神,有些麻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嗓音十分的沙哑疲倦:“您这是在干什么?”
李妍的一双眼睛已经肿的跟核桃一样了,她的情绪很激动,说出来的话都已经走音不成形了:“夏夏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你父亲,你去求你母亲,好歹他们曾经也是夫妻,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要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安安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父亲,我们这个家庭也不能失去他,没有了他要我们母子怎么活下去……”
李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青筋突显,脸色十分涨红,呼吸也明显急促了很多。
冬夏看了一眼站在身后尴尬无措的护士,对方接收到她的眼神立马领会,上前来扶起地上还在抽泣的女人,安慰她:“阿姨,您先冷静一下,您再这样哭下去会导致大脑缺氧昏过去的,您如果也出了问题,安安就没人照顾了。”
护士说的话还是有效果的,李妍听到安安两个字以后,脑袋似乎清醒了不少,哭声也渐渐压抑住了
冬夏悄悄离开了病房。
她走在议论嘈杂声源源不断的走廊上,目光所及之所,都是病房内的患者亦或是匆匆路过的医护人员他们异样好奇的目光。
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的脑袋现在一片的凌乱,像是缠在了一团的毛线球,根本找不到线头的位置。
快要到办公室的时候,背后突兀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冬夏回头看了过去,是刚刚那一名护士。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担忧的看了一眼女人,提醒她:“许医生,二十分钟后还有连续两场你要主刀的手术,你……没问题吗?”
经她这么一说,冬夏才记起来,她是医生,她现在还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后面还有两个患者等着她救命,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她必须要振作起来。
护士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忧的问道:“许医生,你没事吧?”
冬夏缓过神,点了点头,扯唇:“我没事,你们准备一下,我很快过去。”
护士再三确定她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放心的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里面,冬夏先去用冷水拍了下脸,舒缓了大脑的紧绷后,刻不容缓的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看了一遍,最后打给了郭婉茹。
电话响了三遍就被接通了。
冬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那边,郭婉茹已经先开口了:“正好想打给你,晚上回来傅宅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微微顿了顿,反应过来,直奔主题:“我有事想请您帮忙。”
郭婉茹没有问她是什么事,她还是那一句话,声音平稳:“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傅宅再说。”
冬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掐断了,听筒内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她捏紧手机,红唇轻抿成了一条直线。
……
五分钟后,冬夏去手术室的途中,在走廊上撞见了周梅,她还是和往常一样,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她假情假意的关心道:“许医生,我刚刚听前台的护士说有几个讨债的跑来这里找你父亲,东西砸了一地不算,还把人给带走了,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报警啊?”
冬夏双手兜在白大褂里面,大半张脸被白色口罩遮住了,眸子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漠:“有劳周医生挂心了,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应该与你无关。”
她说完,想要绕过她离开,可是被周梅拦了下来。
女人睨着她,意味不明的勾唇笑道:“许医生,区区一百万而已,我有,不如你求求我,我借给你算了?”
话音落下,走廊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冬夏默了几秒,侧眸幽幽的去看向她,口罩下的红唇上翘:“周医生,你平常生活中,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
她的话里夹着一丝嘲弄和笃定。
周梅脸上自信的笑容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