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没有?”江漠缓缓的吐出一口白雾,嗓音低哑冷淡:“说完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周梅顿了顿,挑眉:“啊,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吧?”
江漠敛眉,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半响之后,平静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样放过你,太不划算了。”
周梅怔了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已经碾熄了烟,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通了之后,他只说了几个字:“警局门口,过来拖车。”
“……”
周梅很快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她咬了咬牙:“江漠,你一定要这么讨人厌吗?”
江漠收起手机,掀起眼皮看向她,微微一笑:“抱歉啊,我这个人就这样,不指望讨你喜欢。”言罢,他努了努下巴,指着她后面的路虎,微微挑眉:“再不把车开走,等一下就要走路回去了,周小姐。”
周梅气急败坏的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而且刀枪不入。
她沉沉的呼吸,不知想到了什么,怒极反笑:“看样子,你还是蛮在意这个丫头的。”
江漠眸色幽深,双手抄进了长裤口袋,微微仰着下巴,冷漠的睨着她:“嗯,在意,所以你千万别动她,不然老子一定刨坑把你埋了。”
周梅面部肌肉十分的紧绷。
她凉凉的看着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钻回车内,离开了这里。
江漠目送车影消失在了视野里面,方才又缓缓的转身,走向了停放在前面的越野车。
他离开之后没有多久,躲在一辆蓝色轿车后面,无意偷听到了两人谈话内容的南乔,缓缓走了出来。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盒子,因为力道过于大,盒子表面已经有了明显的褶皱。
夜色渐凉,凉风吹过肌肤,沁出了丝丝刺骨的冷意。
南乔站立在原地,树影绰绰,她的容貌模糊在了暗影里面,显得有些落寞。
她的耳畔里面一直萦绕着周梅的那一句话——“啊,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吧?”
她眸子黯然,紧抿红唇,面部僵硬。
隔了许久,她缓过了神,直接把手里的盒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之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
傅家老宅,灯火通明。
书房里面,傅贺远站立在了落地窗前,双手背负而立,面容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郭婉茹端着糖水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惆怅。
虽然傅氏正在慢慢的度过危机,但是经过这次的事件,傅宅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热闹。
傅贺远也是,短短的几日时间里面,竟然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
她把糖水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他,声音轻缓的说:“你晚饭没有怎么吃,我给你熬了一点糖水。”
傅贺远缓缓回神,他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水,说了一句:“辛苦了。”
郭婉茹摇了摇头,提醒他:“趁热喝一点。”
傅贺远喝了几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他抬眼看向她,担忧的问:“你今天去了希林,她在里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郭婉茹叹了一口气,突然记起,好奇的问她:“你昨天不是叫了律师来家里,打算怎么做?”
傅贺远眸子深沉,冷静的开口:“我要把她送出国。”
话落,郭婉茹明显怔了怔,她反应过来,讶异:“可以吗?法院那边……”
傅贺远抿唇,没有说明过程,含糊的说了一句:“我有分寸。”
郭婉茹背脊一僵。
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傅贺远对她开始有了防心。
她不动声色的敛去了异样,僵硬的扯了扯唇:“好,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末了,又说了一句:“已经很晚了,你记得早点儿休息,工作别太晚了。”
“好,你先去睡吧。”
郭婉茹应了一声,悄悄离开了书房。
她离开没有多久,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傅贺远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起身走到了窗边,接听了电话。
电话内,周井然平缓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傅先生,近来可好?”
傅贺远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景,幽幽的笑了起来:“托你的福,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中,十分的顺利。”
闻言,周井然满意的笑道:“傅总果然不负众望,我想我没有挑错合作对象,你确实是有能力。”他停顿了下,提醒他:“不过也不好高兴的太早了,你现在可能有点儿麻烦了。”
傅贺远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倏地一僵。
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井然不急不缓的说:“陆河他最近和江漠走的很近,你那点儿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了。”
话落,傅贺远的眸色徒然变得有些可怖。
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平直没有弧度的直线。
电话内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凉有些诡异:“没有办法了,只能解决掉这些障碍物了。”
周井然挑眉,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傅总这是何意?”
傅贺远压下唇,冷漠道:“江漠就是一条疯狗,他现在一直紧咬着我的公司,如果不能把他解决掉,我们以后会很麻烦。”他说着,故意停顿了下,幽幽的笑了起来:“事已至此,周总,你不会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