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舍得浪费这个好机会。
林清抄完了一本书,把抄的一沓纸晾干,整理好,然后放到一个木盒子里。就准备歇一歇,再抄下一本。
林清正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打算喝两口润润喉喽,就听到右边又因为状元郎李沣作的一篇文章争论起来了。
林清不由扶额,这两伙人怎么就这么精力旺盛,每次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都能被他们弄成辩论赛。
虽然辩论有利于学术交流,可天天交流时时交流,他们真确定增长的是知识不是耍嘴皮子的功夫?
林清现在在翰林院呆了两年多了,最庆幸的就是当初这两帮人因为他是商贾之子,觉得他一身铜臭看不起他,两伙谁都不愿意拉他入伙,林清简直想给两伙人上一柱高香,谢他们的孤立之恩,要不就他们这两年的玩法,林清觉得自己真加入了,肯定能折寿十年。
林清看着两伙人还在那引经据典的争论状元郎刚作的那篇文章好不好,不由感觉无聊,就从旁边又抽了一本书,接着抄下边一本。
林清刚翻开第一页,伸手拿起纸镇,打算压着书,就听到那位探花郎张成说:“你这篇文章中写的‘圣德作则’,‘则’与‘贼’同,不是骂太祖起兵当过贼么!”
林清拿着纸镇的手一顿,旁边正在看书的王翰林也放下书,直接呵斥道:“胡说什么!”
王翰林站起来,向李沣和张成走去,林清看到王翰林过去了,也忙跟着过去。
王翰林走到李沣和张成面前,说:“因为何事争吵?”
状元李沣忙行礼说:“王学士,昨日掌院说过两日就是冬至,礼部要一篇《贺冬表》,就让下官来写,下官今天写完了,正要拿给掌院,张大人看到了,就说要看看,下官想着张大人学识也不错,正好可以指正一下,就给张大人看了,谁知张大人不但胡乱指摘下官文中的词句,居然还诬陷下官诽谤圣上。”
林清听了,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对于刚入翰林院的新人来说,能被各大学士叫去写文章,这是对才识的一种肯定,尤其李沣还被掌院叫去给礼部捉刀,更是一种荣耀,李沣必定很用心写了一篇《贺东表》。至于李沣拿文章给张成看,想必有一丝炫耀的成分,是为了告诉张成,就算他是世家子弟,但在官场上,他是状元,肯定比张成这个探花,更受上官赏识,却不曾想张成不仅指摘他的文章,还给他扣了一定诽谤太祖的帽子。
林清摇摇头,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王翰林听了李沣说的,大体上就知道什么事了,礼部每到逢年过节,就需要大量的文章用来歌功颂德,而礼部的几个官员一般懒得写,就把这个活丢给翰林院,毕竟谁叫翰林院属于礼部呢,不过翰林院的官员一般也懒得写这种官面文章,所以一般就丢给刚入翰林院的新人。
所以王翰林连看也没看,直接说:“一篇文章,就吵吵闹闹的,平日的礼仪教养都哪去了,李沣,你去把文章再修改一下,张成,以后不许说这些牵扯天家的话!”
“是”李沣和张成不敢违背王翰林,忙应道。
王翰林点点头,然后迈着八字步接着回去喝茶看书了。
林清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也没多想,就跟着王翰林回去,接着抄自己的书了。
由于王翰林这一插手,剩下的这半天李沣和张成都老实,屋里里难得安安静静的到了散值的时间。
林清收拾好了东西,就提着一沓“废纸”回家了。
回到家里,刚一进后宅,小黄豆就直接一头扑到林清的怀里,林清赶忙一把抱住,说:“乖儿子,轻点,小心把你爹我撞飞了。”
“爹,我要举高高。”小黄豆睁着墨葡萄似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林清。
林清看着自己五岁的宝贝儿子,虽然他只有五岁,可大概平日林清和王嫣有些太疼他了,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吃,所以长的胖墩墩的,现在已经有快五十斤了,林清抱着还没问题,真要玩举高高,就他那细胳膊细腿,还真吃不消。
林清蹲下,让自己和儿子视线齐平,打商量说:“小黄豆太重了,爹爹举高高太累了,小黄豆上爹爹肩上,骑高马好不好。”
小黄豆虽然年纪还小,可也有些懂事了,听到自己太重了,顿时有些犹豫,说:“那豆豆骑高马爹爹不累么?”
“骑高马爹爹不累。”林清笑着说。
小黄豆听了,立刻开心的爬到林清的背上,往上爬,林清在小黄豆屁股上一拖,直接把小黄豆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扛着小黄豆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说:“小黄豆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小黄豆正兴奋在上面左看看右看看,听到他爹问他,扒了扒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和姐姐玩,姐姐教豆豆念书了。”
“姐姐教什么了?”林清温声问道。
“三,三,人”小黄豆磕磕巴巴的说了几个字。
“是三字经,人之初”林清想到这些日子刚给女儿用三字经的八成是三字经,摸了摸小黄豆的头说:
“豆豆真聪明,一天就会念两个字了。”
小黄豆非常高兴,立刻说:“今天姐姐还教豆豆写‘一’了,豆豆都会写。”
“豆豆真厉害!”林清夸道,然后进了屋,看到屋里王嫣正在盘账。
王嫣看到林清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账册和算盘,看到林清肩上的小黄豆,忙把小黄豆接下来,说:“他这么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