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又带着一丝释怀的笑意,不经意地提起……像是孱弱细微的呼救,这让他和安易持身边日日相处却从不知情的人有了区别。

他是担着责任的,绝不能见死不救。

虽然梁断鸢时常消失找不着人影,又不善交际好像不怎么参加社团或是班级活动,但任谁来说,梁断鸢都绝对是个能担责任的人。

大一毫不知情被公选当了班长,就能变成活体教务不落任何一个通知,任劳任怨通宵做出文明班级竞选的,即使事后没人知道那是他的功劳;校际篮球赛学院缺人,选了他他就能推掉兼职认真准备,带着队友练习配合,赛场上三步上篮所向披靡超了对手二十来分;辅导员高寒要他当新生班主任,他就能费心费力做好管理,回答学弟学妹的问题指导选课修分的技巧,自然也不全是因为每月200块的补贴。

负责是很罕见的品格,梁断鸢也不是生下来就会。

第十九章 ——故乡,归来的父亲

在极少数感x_ing战胜了理x_ing的时候,梁断鸢都难免的,会想起自己的父母,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

妈妈司眀雍是个缺乏责任心的人。作为知名作家,她文笔极好又满腹才华,毕生梦想是实现自我的价值,活的像是自己笔下的人物,轻飘飘浮在半空。

年轻时候追寻着爱情,和梁成均走到一起,结婚之后却也不肯相夫教子,再次追寻着爱情,抛下丈夫孩子另嫁他人,可见以自我为中心的小确幸与母亲应该承担的义务相互对立。

父亲梁成均又是个过度包揽的人,在他眼里,无尽的远方,无穷的人们都与他有关,关注着五湖四海的民生,辗转于砖厂水厂矿场老城,奔波着给成千上万的百姓为民请命,却独独忘了自己的亲儿子,觉着这小子沾自己的光,享尽了物质富足的好处,没必要日日关心事事照拂。

梁断鸢既讨厌母亲又讨厌父亲,他打小就希望自己成为与这两人完全相反的类型,就是那种需要有些责任心,但又不过于泛滥的类型。

可现下回忆来看,他已经很有些往梁成均靠近的趋势了。

那时同住在机关大院,总有一大群孩子放了学吵吵嚷嚷玩着游戏,女孩子踢毽子跳皮筋打沙包,男孩儿混迹其中躲躲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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