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侯爷这边得到穆楚寒直接让人对周太姨娘打板子的信儿,周太姨娘已经给打的晕死过去了。
“这个畜生,他到底要干什么?”
穆侯爷终于坐不住了,赶紧往沐雪院子里去。
但穆侯爷还是来晚了一步,一进院子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红玉和周太姨娘已经成了血人儿,趴在长木凳上,断了气。
穆侯爷看见有两个小厮蹲在地上,用筷子扒拉着什么,走近一瞧,差点骇得绊了一跤。
原来地上躺着蝉儿的尸体,两个小厮就那么当众用匕首划开了她的肚子,找到她的胃,再划开,在里面找那个纸团呢!
,找到了!”
一个小厮兴奋的用筷子夹这一团纸,没发现走进来,站在他身后的穆侯爷。
穆侯爷努力忍下心中的恐惧和怒气,大喊一声:“你做什么!”
小厮给吓的手一抖,筷子夹住的纸团掉到了地上,小厮呀哟一声,赶紧弯腰重新夹起来,回头才看见穆侯爷,急急的给他行礼。
沐雪和穆楚寒在里屋,穆楚寒怕风吹着了沐雪,又怕打板子的场面太过血腥污了她的眼睛,便吩咐把门半掩着,故而穆侯爷一时没见着两人。
小厮回过神来,老实回说:“侯爷,这丫鬟鬼鬼祟祟吞了信,世子爷让小的们将她剥开把信找出来呢,这不,找了半天才找到呢!”
穆侯爷一听,低头瞧着那丫鬟脸上还停留着死前扭曲的痛苦神色,肚子大敞着,里面的心肝脾肺肾,花花绿绿的肠子全都暴露在空中,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青烟听了小厮的喊,出来见穆侯爷站在院中,假装客气的招呼了一句。
端了个盘子让小厮把纸团放在上面,随后转身给屋里的穆楚寒端去。
穆侯爷一声不吭跟着青烟进去。
“侯爷!”屋里的丫鬟见了穆侯爷纷纷见礼。
沐雪要起身,给穆楚寒按住了,只得坐着喊了声侯爷。
穆楚寒盯着穆侯爷,眼神不善,语气冰冷:
“侯爷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穆侯爷已经在院子里瞧见周太姨娘的尸体了,满腔的怒火:
“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太姨娘可是太老爷的女人,你怎能将她打死了?她与你无冤无仇,又何处惹了你?”
沐雪见穆侯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想着周太姨娘的真实身份,便挥手让屋里跟着自己的丫鬟全面出去,听到这样的秘事儿,对她们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青烟却是不用出去的,见穆楚寒和穆侯爷对上了,便托着盘中的那团被胃酸弄得黏糊糊的纸团,缩到了角落。
穆楚寒面对穆侯爷满腔的怒火觉得讽刺又好笑:
“侯爷真是老了,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周太姨娘是詹大人安插在府里的眼线,侯爷难道忘了?”
“侯爷,祖母的死,周太姨娘有没有从中出力?便是这一条,就够爷杀她十次!”
穆侯爷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了,一点儿不似作假,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什么?太姨娘是詹大人的人?这怎么可能?”
穆楚寒嗤笑,不语。
穆侯爷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想到什么,急急开口:“你这个孽障!便是真的,如今就更不能动她了,詹大人遇害的事儿你难道不知道吗?”
“要是咱们穆侯府这个时候杀了他们家的眼线,可不是再告诉别人,我们与詹大人遇害的事儿有关吗?这件事儿,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做什么要上赶着去凑热闹啊!”
穆侯爷是真急了,连眼睛都红了,说话咬牙切齿的:
“孽障,你不把整个侯府拖下水,不甘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