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吏部的事儿了,可想而知,这些日子吏部有多忙,皇帝甚至从内阁抽了人去吏部帮忙。
这日,江尚书便是在带人清理各处各地空缺的官位,想着尽快理出来,给皇帝报上去。
秦月树就是这日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江尚书听说秦月树找到了吏部来,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一来他们时间紧急,二来各位商议的大人也好奇,与江家不对付的刑部侍郎秦家的公子,为何要找江尚书,于是便没主动回避。
秦月树心中焦急万分,整颗脑子里嗡嗡的响,进了吏部议事的大厅,谁也看不见,只看见主位上坐着的江尚书,几步上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秦月树这一跪,无异于五月晴天突然一个霹雳,顿时就将屋里的众位大人弄懵了,不想秦月树接下来一番话说来,才让众人觉得五雷轰顶呐!
“江大人,月树求你赶紧让小白脸和穆家老九和离了吧!”
秦月树眼神真挚,情绪激动,胸膛起伏,说出话把众人雷的里焦外嫩:
“再不和离,小白脸都要给穆家老九给折腾死了。”
“月树悔不当初,若是当时能拼着一条命早些拦下小白脸和穆家老九的亲事,小白脸她何至于受那么多苦,如今听说竟然是连命都快没了!”
“你。你。”江尚书一开口,竟然结巴了起来。
吏部侍郎瞪大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秦月树,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的问:
“你说的小白脸是?”
秦月树的眼睛一直万分真诚的看着江尚书:
“便是尚书大人家中嫡女,江心雪。”
果然。
虽然刚才从秦月树胆大包天的话语中已经猜到了,可听他亲自说出口,众位大人还是觉得耳朵嗡嗡得响,简直不可置信。
秦月树什么也顾不上了,又对被骇的说不出的江尚书说:
“大人,我早在鹿山书院的时候就对您家三小姐仰慕不已,只恨那时她女扮男装,虽我已经对她情根深入,却碍于世俗,不敢逾礼。”
秦月树藏在心里憋在心里,那爱而不得的痛苦,如今便是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大人,求你把三小姐许给我。”
秦月树给江尚书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江尚书这才给回过神来,赶紧抓着身边的一个主事:“快去把秦大人叫过来。”
秦月树不管,还在努力说服江尚书:
“难道大人愿意看着三小姐在穆侯府这般香消玉殒?”
“若大人将她许给我,月树愿意倾尽一切对她好,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便是要月树的命去换她的命,月树也愿意。”
江尚书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旁边的吏部侍郎清了清嗓子,尴尬的对秦月树说:
“秦公子,有话起来说,这样跪着,是个怎么回事儿!”
秦月树心急,跪着前行两步,拉住不发话的江尚书的官袍:
“大人,月树求你,求你救救她吧,赶紧将她从穆侯府那虎狼窝里救出来!”
刑部侍郎秦大人得到消息,也如被雷击中了,觉得传话的人八层是脑子坏了,可耐不住传话的小官言之凿凿,刑部侍郎秦大人只得随着走了一趟。
才进吏部的大门,便瞧大厅门口挤满了人,刑部侍郎秦大人的眉头跳了跳,心生一种极其不好预感,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
挤在门外的小官们赶紧给他让出一条道来,秦大人走进去,吏部侍郎就赶紧迎上来:
“秦大人呐,你赶紧快快劝劝你家公子吧,这样也太让我们尚书大人为难了。”
秦大人一进屋,已经瞧着了自己的儿子秦月树跪在江尚书面前,紧紧抓着江尚书那个老狐狸的官袍子,死皮赖脸的说着什么。
顿时,秦大人便觉得颜面扫地,怒不可恕,抬脚就往秦月树屁股上踹了一脚:
“逆子,给我松手!”
秦月树给踹了个狗吃屎,却不妨碍他的心意坚决,爬起来,看了一眼刚赶到就眼红目赤的自家爹,依旧要去抓江尚书的官袍。
江尚书赶紧走两步躲开。
“还不给我起来!”秦大人都要气爆炸了,伸手抓起秦月树的衣领,秦月树挣脱开了。
“爹,你别管儿子,小白脸要是死了,儿子也不活了。”
秦大人一口老血涌上喉咙,瞬间记起之前秦月树喝醉了说的那些胡话,又联想到秦月树拉着江尚书,一下就猜测,是不是自己儿子看上了尚书家的公子。
秦大人的脑子转的飞快,江尚书家如今只有两位公子,一位江文宇,和月树一般大小,据说还有个身世不明的四公子,江心锦,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引诱了他的月树。
秦大人狠狠瞪着面前的江尚书,觉得这事儿肯定是他计划来,要毁了他的儿子秦月树。
秦大人拉不走秦月树,下了狠手,喊了人大花八绑,堵了嘴弄走了。
瞧着秦大人火冒三丈的甩袖而去,吏部的人左右望望,瞧着吏部尚书脸上青红相交,这叫什么事儿啊!
刑部侍郎家的公子竟然惦记上了吏部尚书家已经出嫁生子的嫡女!
这日,显然,吏部的人都没心思办公了。
秦大人半个时辰后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差点没气得中风倒地。
这个逆子!
竟然这般不争气,看上的居然是穆家老九的媳妇!
左相等听说了此事,还特意隐晦的提醒了秦大人,让他别因为爱子心切,坏了大事。
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