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娄弯腰,把腿屈起,好疼。旁边睡着的温平衍被楼小娄的动作弄醒,人还迷糊着却自动转换一头,把楼小娄的小腿抱入怀中,温柔的把它掰直,“宝宝乖啊,一会就不疼了。”

楼小娄疼的哼哼,温平衍一直在安抚他,抱直他的小腿,还温柔的在他小腿上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楼小娄泪如雨下,不是为了腿疼,而是为了那个身体本能心疼他的温平衍。楼小娄不敢动,因为一动,温平衍就像突然惊醒似的搂住他的腿,嘟嚷两句,再亲一亲,然后不一会儿他又熟睡了。小腿直接碰触到他的心跳,这久违的亲密和温暖让楼小娄百感交集。

窗外的雷声轰隆隆像没有尽头,楼小娄像是终于从一个噩梦中惊醒,抛掉过往种种的偏执,愿意和清醒的自己对话,如果爱走到尽头,为何不能好聚好散。冷战折磨着自己,也在蹉跎着他,消磨完最后一点情分,让彼此面目可憎。

就算冷战,就算熟睡,就算,不爱了,他还记得你为什么疼,他还记得哄你。

楼小娄无声的尽情的哭着,为了这样的温平衍,他愿意好聚好散,愿意保留爱情里最美好的那一面,只为了不辜负爱过的那十年,不辜负深深爱过的那个人。

温平衍早起上班,楼小娄还捂着被子睡觉,这是常态,温平衍也没在意,只是在穿好衣服离开卧室的时候,回过头看看床上缩成一点的楼小娄,突然觉得有点心疼,小娄最近瘦的有点厉害,今天早点下班吧。

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楼小娄才把被子掀开,露出一个兔子样的自己,昨晚一直哭,根本都没有睡,本来想好的当面谈,难度太大了。楼小娄只能装睡,先混过早上再说。游魂似的走到卫生间,楼小娄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你这个孬种。”

继续游魂似的拿厅里给温平衍写信,抬头写上平衍,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想到曾经写的那些情书,抬头也是写平衍,落款必定是你的亲亲。泪水很快浸s-hi一张纸,楼小娄用手背胡乱的抹掉眼泪,浸s-hi的纸撕掉团成一团扔掉。

平衍

见字如晤

有些事本来是想当面和你说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勇气,只能用这纸笔,和你说一说我的心事。很久没用笔写字,字不好看,也许还有错字,你别见笑。

平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回家不爱说话,我就觉得被忽视,就爱找你闹,爱和你冷战。你没有从前那么紧张我的生气,于是我更加生气,愈发作的厉害,我们像是走入一个不好的循环。

我曾经不愿意正视事实,就算是不好的循环,至少你还在我身边。我睁眼闭眼都能看到你。我可以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

我曾经不愿意相信,你也许有可能,不爱我了。我们从少年到青年,从家人的不理解到祝福,我们说过要牵手到老,你说即使我白发苍苍,你还愿意亲吻我橘皮似的脸庞。

承认这些很难,但好在我还是承认了。

平衍,不爱了就不爱了,不需要有什么好顾忌。我拥有过你完整的十年,就算现在分开,我也没什么好遗憾,你没有什么亏欠我,如果离开我能让你幸福,请你不要回头的大步往前走。

对不起,平衍,我可能没办法当面听你说分手,我出去旅游了,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我会好好的,也请你好好的,如果已经有另外的人来照顾你,你就让他住进来吧。

我希望有一天能平静的站在你面前,那些爱憎都过去,像个不熟悉的老朋友,开口说嗨。

祝福你。

楼小娄

泪s-hi了纸又干了,楼小娄写完一封信,苦笑着假装释然。勉励自己加油,收拾一个行李箱出来,其余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都用纸箱封存,堆到杂物间去。这些东西也许就在这度过一辈子,也许会出现在哪个垃圾中转站。

钥匙连着钥匙扣,楼小娄曾经想把钥匙圈留着,那是他们去陶艺吧做的陶瓷小马,最终楼小娄还是把整个钥匙圈都放在桌上,最后看一眼这个家,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关门。

再见了。

温平衍排除万难在正常下班的时间回家,却几乎是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一样的房子,一样的灯光,却少了某些东西,那是一种感觉,玄妙而准确的感觉。温平衍白着脸,不去看鞋柜上放着那串钥匙,吧台上的纪念日酒瓶不见了,挂在拐角的合照不见了,电视柜上小娄的独照不见了。温平衍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确定这些摆设不对,明明都不是他布置的,明明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茶几上压着的白色信纸,温平衍转身,用手撑着额头,冷静,冷静。

深呼吸几下,温平衍坐到沙发上,看小娄留下来的信。信很短,一下子就能看完。温平衍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的仔细,纸上的泪印很明显,温平衍心里酸酸的,看到最后落款楼小娄,温平衍没能端住,放下信,双手捂脸,男人的哭没有声音,却不妨碍酸涩的眼泪涌出。

其实温平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进入了僵局,他偶尔也会问自己,还爱他吗?没有答案,温平衍就把这个问题先搁置了,他很忙,建功立业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他知道自己冷落了楼小娄,他知道自己近乎冷酷的对待了爱人。他看见过小娄的伤心,那双时刻在笑的眼挂着落寞,这都是为了他,他却不觉得心疼,只觉得畅快。

好像不知不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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