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只是笑着看着常耀武,并没有继续说话。(好看的小说)这倒弄得常耀武有点尴尬。他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请问姑娘是……”
那女子见常耀武问自己,朱唇轻启说:“常老板呀,您不会认识我的,但我可知道您。‘艳粉院’堂堂的大老板谁会不认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常耀武见那女子自进来就道出乐自己的姓名不说,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有点诧异,他说:“姑娘是何方人士,这么晚了竟还在这么偌大一院子里,而且雅兴不浅,深更半夜弹琴助兴?”
那女子这时从绣榻边起身,站起来的时候,那旗袍包裹的身姿更是婀娜有致。(好看的小说)她对常耀武说:“深夜请常老板到此,而且有失远迎,实在不恭,刚才又对常老板多有不敬,香香在此赔礼啦!”说着两手搭在一起身子微欠向常耀武行了个礼,接着又说,“常老板如不计较,就请给香香个面子,咱有活坐下慢慢说,请!”
常耀武看着眼中自称香香的女子此时竟变得这么斯文知礼,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只好答应。坐下后,他说:“原来小姐名叫香香,真是名副其实!”
叫香香的女子抿着嘴笑了一下说:“常老板此话怎讲?”
常耀武说:“我被香香小姐香囊中的香气所迷,循着琴声一路至此,进屋又闻到满屋生香,而小姐自称香香,这不是名副其实吗,呵呵!”
香香又笑着说:“人都说常老板是大名鼎鼎的fēng_liú浪子,没承想还这么会说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常耀武说:“哪里哪里,小姐过奖啦!”
香香说:“早就听闻常老板的大名,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为了见到常老板,我都曾化身烟花女子去‘艳粉院’守候,可在那里很长时日,仍然未曾见到常老板。听说常老板自打认识一个叫清月的女孩后,就再也不在‘艳粉院’甚至别的地方眠花宿柳啦!我知道这都是真的,一方面我为那个叫清月的女孩感到庆幸,再一方面我也为常老板这种作为感到钦佩。”
常耀武说:“这话从何说起?”
香香说:“偌大一个‘艳粉院’,美丽的女子那么多,可只有清月一人能得宠于常老板;而且自打有了清月,常老板用情专一,从不在‘艳粉院过夜寻欢,这难道不令人钦佩吗?试想,有哪一个开窑子的老板不是对院里的女人想怎么就怎么的?”
常耀武见香香一直在说自己的好,知道香香并无敌意,也就从内心放松了一些,他听香香这么说,就笑了笑,然后回答道:“香香小姐确实是过奖了。我开窑子,最初自然是图了自己的快活。但这人活着,其实还是感情的需要最重要,你说呢?”
香香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是常耀武认同了自己对他的评价,就说:“您看,听常老板说话,就知道常老板是一个多情的人。清月那姑娘实在是有幸啊!”
此时,常耀武也听出了香香用琴声引自己到此的用意,于是他说:“你想见我其实也容易呀,还费劲屈身去‘艳粉院’做姐儿,你叫人说一声不就行了嘛,还需要做那么多工夫?今晚你将包有题诗的纸条和香囊的包裹掷于我屋内,并弹琴相约,也还是为了满足你见我的愿望吧?”
香香听常耀武这样说,于是又把那首诗念了出来:妾不如妻秋雨寒,心在云端似诉柔肠断,梦回忘川不羡仙。她吟诵诗的神情顿时显得十分幽怨,让人心生爱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