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男端坐在马背,双眼发亮,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忍不住偶尔看看并骑在旁的商朝宗。
大军出城,城外是数不清的骑兵,英扬武烈卫中的一部分。
人马一出城,城内城外人马汇合,大军开始驰骋,都是骑兵,城外留下一片尘烟,没有携带什么辎重。
粮草辎重之类的,在朝廷旨意刚到时就立刻先行出发了,蒙山鸣谋定而后动,一切都有条不紊。
南州截留的那批军粮,大部分事先分散押送去了定州。
南州边境一带的人马已经分批向定州那边集结,准备与这边赶去的骑兵在定州某地集结碰面。
城头上,商淑清和蓝若亭目送大军远去……
途中,商朝宗下达了第一道平叛军令。
命将齐国借给燕国还未完全送到各诸侯手上的战马停止输送,等待这边人马去接收。
同时命南州之外的沿途各州府集结一定数量的战马,筹备大军途中用的粮草,等候这边的调用!
这道军令一出,沿途各州府顿时咒骂。
各路诸侯人马接到消息后也在骂娘,凭什么拦截我们的东西,南州是不是截别人的东西截成了习惯?
可是没办法,人家如今是平叛大将军,首道军令不听说不过去,其次是人家只要那些没送到位的,没送到位的给你停下来你也没脾气。
为了能让南州顺利出兵,几路诸侯背后的三大派势力也都劝慰安抚。
为了能让南州顺利出兵,朝廷同样在督促各路州府配合,别弄得人家借机找茬甩包缩回去了。
南州人马一出南州进了定州,事情确定了下来,燕国朝廷终于公开昭告天下!
燕京顿时一片,惶惶人心似乎涌现出了一丝希望。
“外面吵什么呢?”
一条巷子里,一个满身补丁破衣的少年挑了箩筐进家门,一个同样满是补丁衣裳的拄拐老头驮着背问了声。
少年精神振奋道:“爷爷,朝廷封南州刺史庸平郡王为平叛大将军,南州出兵了,大家都说平叛可能有希望了!”
老头佝偻着身子迟缓着问了声,“是那个宁王的儿子吗?”
少年点头,“是啊,就是他!”
老头靠着门框慢慢坐在了门槛上,感慨道:“宁王啊,想当年宁王还在的时候,哪会有什么叛军呐,都被宁王给扫平了,不用再老是打仗征粮,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可惜死的早了点。宁王的儿子出山了,看来的确是有点希望了。”
普通百姓对事实真相并不知情,只怕连商朝宗自己都没想到,只凭一个‘宁王儿子’的名头,在燕国上下人心惶惶之际就给人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渴望,都希望他不要辱没宁王的威名。
其实大多人并不是很在乎宁王的死活,宁王毕竟早已远去,在乎的是眼前的生活,这时常摊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富贵人家也担心一旦燕国败亡家业不保!
这其实就是人心,宁王商建伯留给儿子的是人心!
……
御书房内,田雨不敢抬头,只敢悄悄打量商建雄的脸色。
捧着谍报司送来的每日一报的京城动静,商建雄的脸色很难看,胸脯急促起伏着。
奏报上皆是百姓对商朝宗出兵的各种振奋言论,各种对宁王的怀念。
哗啦!商建雄将奏报撕了个粉碎,气喘吁吁着:“刁民!一群刁民!”脸都气的发青了,两眼似乎要冒火一般。
……
“四万多车军粮全部送出了南州,没有扣留,全部献做了战用。定州那边清点过了,甚至还有补充,凑满了五万车军粮!”
看过手中消息的宫临策回头对在座的龙休和孟宣说了声。
另两人陆续转手查看了一下纸上消息,都有点意外,截了朝廷的军粮居然丝毫未吞。
孟宣奇怪道:“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误会了他?”
宫临策冷笑一声,“误会什么呀?粮车坏上一路还能有假不成?”
龙休琢磨了一阵,略带欣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识大体的,但愿能顺利平叛!”尾音带了几分低吟,目光又瞅了眼门外的易舒。
ps: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榜上第一人,谢‘沧水哥’大红花一朵,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