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的人?”太叔雄惊讶转身,目中略有审视意味,心中闪过一丝怀疑,怀疑对方是不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牛有道头上扣。
“灵兽大会前,微臣就安排了人刺杀牛有道,策动的第一个对牛有道下手的对象就是晁胜怀……”邵平波知他心中怀疑,遂将前因后果讲明,“从事后来看,不但是晁胜怀被牛有道给控制了,微臣身边的两个修士也出了问题,宋舒被杀,剩下的也只有那个陈归硕。”
“微臣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在牛有道认识我之前就与牛有道有仇的人居然是牛有道埋伏在我身边的探子,方招来微臣在北州的惨败。若非牛有道以为这次必能将微臣置于死地,只怕微臣到现在都不知道身边人居然是牛有道的眼线。经此,微臣也明白了当年那三万匹战马为何会被牛有道给劫走。”
说到这事,他依然恨得牙痒痒,那两次惨败,实在是输的太冤了。
“三万匹战马?怎么回事?”太叔雄不知此事,好奇而问。
“当初北州急需战马,微臣早就在齐国那边酝酿准备……”邵平波把事情经过有省有略地讲了下,涉及晓月阁的事没有泄露。
“原来如此!”太叔雄微微颔首,当初商朝宗突然弄到一大批战马的事他也听说了,没想到居然是从邵平波手上劫走的,这便宜买卖做的,连本钱都给省了。
邵平波言归正传,“之所以让晁胜怀卷入此事,是因为晁胜怀的身份背景,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涂怀玉,不能参与进去就没办法做伪证,这是处心积虑的阴谋。晁胜怀突然跳出来,不是牛有道在搞鬼,还能有谁?”
一件件事情听下来,太叔雄听的心惊肉跳,劫战马、在万兽门翻云覆雨摆平危机反逼邵平波逃窜、挑起宋燕纷争,没有一件是简单的,其他的什么将天玉门踢出南州、收玉苍侄子为学生之类的事就不提了。
若换了是他的手下,随便做成了哪件都是大功,他绝对都要重赏,偏偏这些事情都是一人所为。
他略眯了双眼,“商朝宗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难怪短短几年内能如此快速崛起。这个牛有道太危险了,若能为孤王所用倒还罢了,否则必成孤王挥兵东进之后患,决不可留!”
邵平波一脸平静,刻意把战马失手的事也挑出来,借机把事情桩桩件件摆出来,就是要让太叔雄明白牛有道的危险性。
他还没站稳脚跟,没办法动用晋国的力量对付牛有道,但有人能动用晋国的力量对付,就是眼前这位。
为绝嫌疑,他反而劝道:“用不着陛下动手,目前来看,商建雄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太叔雄摇头摆手,表示不是这个意思,目眺远方,一脸惆怅惋惜道:“真乃口衔日月、手握乾坤之盖世奇才!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平?孤王知道的晚了,有眼不识真豪杰,甚是痛心!商朝宗一黄口小儿,何德何能令其报效?好马配好鞍,良禽择木而栖,莫非孤王还不如那黄口小儿?”
猛然回头转身,“孤王欲招揽,不知平波可容的下他,可愿与他尽弃前嫌?若不愿,孤王也就不动那心思了。”
邵平波神情一肃,义正言辞道:“敢问陛下,是得天下之利大,还是报私怨之利大?与天下相比,区区一北州之失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微臣在陛下眼中是不知取舍之小人乎?只要牛有道愿从陛下,微臣愿与他尽弃前嫌,心甘情愿与他一同辅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