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真就吃这一套,看着安明晦把亲近的人与外人区分开,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区别待遇,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欢喜得不行。
要是这个“自己人”的范畴再小一点就更好了。
要是没有不知死活凑过来烦人的苍蝇就更好了。
慢吞吞地跟在安明晦和李程岳的身后走着,贺屿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依然倒在原地的男人,握着剑柄的手指冷不丁一松,手里的剑便自发地浮起,迅疾如雷电般地飞去切断了男人的喉咙,过程中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再归来时剑身上也看不出任何血迹。
而那原本还在痛苦低吟的人,也随之化成了一滴散落的灰尘。
他半眯着眼睛,不经意似的扫视过身后不远处的一家服装店,嘴角不自然地勾了勾,露出一个只流于表面且看起来十分冰冷怪异的微笑,然后又张开嘴,一字一句无声地说道:滚远点,不然下一次就是你了。
拿着一个死人来他这招摇撞骗,也真是不知死活了。
刀刃刺入血肉的感觉虽然不明显,但是依然让贺屿感到恶心,就算他的动作快到连血液都来不及沾染上去,也还是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
他眉头皱得死紧,抽出几片s-hi巾擦了擦剑刃,然后又想了想,快走两步上前,一把将自己的本体塞进了安明晦的怀里。
“拿着。”他面不改色地道,“你们先走,我离开一下,待会儿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