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冷冷的扫了一眼冯佳慧和谢天雨,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上了车。
“谢总,冯顾问,那我们先走了,再见啊。”陈亦然看到乐乐有些不对劲,赶紧跟那两个人道了别,上了车,发动起车子,上了路:“乐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冯佳慧早就呆不住了,要不是因为要办接房手续,她早想办法逃了。她哪敢往上凑,赶紧上了自己的车,趁机逃路走人。
“慢走,慢走。”谢天雨看着陈亦然的车一溜烟消失在自己面前,想起刚刚苏浅浅一脸的汗,心疼的不行了:浅浅,你吃苦了。他自言自语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浅浅,我一定尽早的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不再让你受这些苦楚。
通过这一路来的察言观色,谢天雨欣喜的发现了苏浅浅和陈亦然夫妻之间关系有问题,好像很冷。他越加坚信,只有他才能给苏浅浅真正的幸福:浅浅,原来你生活的并不幸福,既然是这样,我更应该和你在一起,给你应有的幸福。
“老爸,我鼻子痒痒,嗓子痛。”乐乐喷嚏不断,流清鼻涕,小手乱抓着脖子,脖子上被他抓得一道道的红印。此时,看上去,孩子气喘吁吁,呼吸都有些困难。
“别抓了,再抓就抓破了。”陈母抓过乐乐的小手,去看他的脖子:“浅浅,乐乐的身上全是小红疹子,这是怎么了?什么过敏啊?”
“什么,我看看。”苏浅浅一听,赶紧掀起孩子的衣服来认真检查,乐乐的皮肤上竟然是一片片像蚊虫叮咬过的小红点,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就是,全身都是,妈,这怎么办,乐乐他这是怎么了?”
陈母也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况,老太太给吓得嘴唇直抖:“这是什么病,怎么会全身都有?”
“刚才抓蝴蝶来着,难道是花粉过敏?”苏浅浅曾记得,有位同事是花粉过敏,症状有点类似。
“有点像,我们直接去医院还是怎么回家?”陈亦然隐约中也好像对花粉过敏有点印象。
“去医院吧。”陈母带孩子还是很经验的。
陈亦然赶紧开着车,直奔附近的市中心儿童医院。
到了市中心医院,几个人抱着孩子挂上急诊。
此时,乐乐的脸、脖子都肿了。
急诊不用排队,他们拿着专家号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麻烦你给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陈亦然抱着乐乐,苏浅浅上前把挂的专家号递上去。
“别急,我看看。”老专家抬起眼镜看了拥进来的一大家子人:“留两个就行了,其他的人到外面等吧。”
“是,是,浅浅,你和亦然在里面,我和你爸爸去外面等等。”陈母拉着陈父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医生:“医生,你快给看吧,别耽搁时间,我们出来了。”
老专家慢吞吞的抬起孩子的头,看了看脖子下面,又看了看身上:“孩子,告诉爷爷,你哪里不舒服?”
“嗓子疼。”乐乐小手还想到处的抓,苏浅浅赶紧握住他的小手,不让他再乱动。
“张大嘴巴,给爷爷看看。”
“使劲张开嘴巴,乐乐,听爷爷的话。”苏浅浅晃了晃乐乐的小脚,提醒乐乐。
“不打针是吗,妈妈,我怕。”乐乐一边张大嘴巴,一边胆怯的看着苏浅浅。
苏浅浅知道他怕打针,怕疼,宽慰道:“不打,不打,爷爷看看你的牙齿,是不是生小虫子了。”
老专家打开手电,照了照:“再大点,再张大,嗯,对,就这样,好了,可以了。孩子今天到什么地方去了?”
“花园里,抓蝴蝶,是不是花粉过敏,医生。”苏浅浅直觉是抓蝴蝶时出的状况。
老专家微微点了点头:“你学过医?怎么知道是花粉过敏?”
“我猜的,是吗,医生,应该怎么治?”苏浅浅紧张的有些结巴起来。
“我给你开些药,验个血,再给孩子做个过敏原检测才能完全确诊,今天先留院观察一下,等退了红疹,才能确定下一步的治疗。”医生只顾在低头开着处方。
陈亦然一听还要住院,紧张的很:“医生,还要住院啊,这么严重吗?”
“嗯,不要担心,孩子咳嗽的这么厉害,要看看是不是引起了过敏变异性哮喘,看他的扁桃体有些红肿,需要观察一下才能确定。这样,你们先办一下住院手续。这里留一个人陪着,我开完药,先输上液。”
陈亦然看了一眼苏浅浅:“浅浅,你陪乐乐在这里,我去办手续。然后回家准备一下住院的东西。”
苏浅浅低着头不愿看他,她真的不愿跟陈亦然说话,孩子生病了,她心里再苦,心里再痛,也不能发作,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忍着。
苏浅浅实在无奈,她没有跟他吵闹的机会,眼下,孩子治病要紧,她又不能扔下孩子不管,只好一声不吭地从他怀里接过乐乐。
陈亦然看到苏浅浅抹着泪,以为她害怕孩子住院,顺手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了,观察观察才能放心,这样,我先把老人送回去。”
苏浅浅冷冷的转过身去,心里恨着陈亦然,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陈亦然安慰过她,便急着出了门,去找父母商量给乐乐赶紧办理住院。
“什么?这么严重啊,要住院?”陈父陈母一听要住院,更不敢走了:“亦然,乐乐这样,我们不放心,我们不走,我们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