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我见得多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grace皱眉,“我是哪种人?”
薛瑞宁逼近她,温柔地笑着说:“使手段迷惑男人的心机女,故意穿得不伦不类吸引他注意。”
grace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争辩和吵架从不是她的强项,“随你怎么想。”丢下一句转身要走,裙子的背部开得很大,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和肩胛骨。
薛瑞宁只觉得刺眼,上前一把拽住她,“真是没教养,我话还没说完......”
力道大了些,把grace拽得鞋底一滑,整个人斜着落入池中。
池水并不深,底部是平的,只有一米四,以grace的身高站起来只到她的脖子。
可grace怕水。她落水的瞬间脸像纸一样惨白,甚至没来得及呼救,惊恐中池水没过她的眼。
岸边的薛瑞宁和记忆中的拉弥娅重合,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深秋,拉弥娅发现她有超忆症之后,对她进行一系列“治疗”。比如说把她扔进布卢姆斯伯里附近公园的水池里,看她无助挣扎,失去意识那一刻再把她捞出来,如此反复,如此反复。
薛瑞宁翻了个白眼想要一走了之,走了不到十米,余光中竟见她沉了底,咬牙切齿道:“死丫头戏真多!”
在池边又停了几秒,看她不似作假,手脚抽搐表情吓人,心里突突直跳,贱人可别真死在这儿!赶忙脱了高跟鞋跳下水捞人。
做足了救人的姿态,尖声大呼道:“快来帮忙!有人醉酒落水啦!”
宣俊这边刚把冯唐拉开就听见薛瑞宁尖叫,他右眼皮一跳,心道不会吧!冲到池边一看竟真的是grace,想都没想调入水中,三两步扑倒她身边,长臂一伸擎起她的头,托住身子往岸边游,嘴里不停唤着,“grace你可别吓我,我不经吓啊!”
“grace!醒醒!”
“你可别吓我!”
“这么浅的水池......”
“她是怎么掉下去的?”
“我、我怎么知道!”
“都闭嘴!”
头好痛……有人在拍她后背,能不能......能不能轻点!喉咙里开始反水,从鼻子和嘴角流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到脱力。
睁开眼,对上一双泛红的眸子,英气的眉毛逐渐舒展开,他叫道,“grace!”声音颤抖。
宣俊。
有人递来浴巾,宣俊抬手接过将她裹住。grace觉得身子一轻,他将她横抱起。
她的眼眨了眨,疲惫地阖上。她看见薛瑞宁站在周权身侧,一副受惊小女人的模样。
“咔嚓”,这种时候还有人拍照。
周权皱眉,径直走过去一把夺过手机,删除了几张之后突然愣住。被夺手机的姑娘眼巴巴看着他,又羞又怕的。
这是宣俊将grace的身子侧过来拍水的照片,借着水池边的蓝灯清晰可见grace光洁的后背,和肩胛骨旁边拇指指腹大小的鲜红胎记。
和钱国涛描述得一模一样,钱海后背上也有一块。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拿着手机的手几乎在颤抖,眼看着宣俊抱着grace走远,抑或是,他应该叫她......钱江。
没有顾忌时差,几乎是立刻,他拨通了钱国涛的电话,“伯父,是我,周权......”
☆、夏日,你的谎言
宣俊问grace她是怎么落水的,grace叹了口气,“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宣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胳膊肘拄着膝盖,t恤是湿的,“你说吧。”
grace说:“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宣俊嗤笑,“胡说。”
grace瞪眼看天花板。
“你在强调-自己,和-不小心,这话我得反过来听......”宣俊收起笑容,俊脸一沉,难得的严肃,“谁把你推下去的?”
grace说:“能不能别问了,我好困。”
宣俊沉默不语。
“我们明早就回去,好不好?”声音软软的,带了请求。
宣俊叹气,摸了摸她的头,“你先休息,明早我叫你。”
出了卧室,宣俊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向外走,冯唐、胖子和东旭都守在门口,连忙跟上。
东旭问:“哥,怎么了?”
胖子心道,看这样子是要找人茬架?雀跃地想撸袖子,可惜穿了短袖。
宣俊叫来总管雅克,雅克也被他吓到了,忙问有什么事。
“把水池边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哪个孙子把她推下去的。”
“草!grace是被人推下去的?”冯唐脸上原本就带了伤,眼珠子一瞪,挺帅气的小伙看上去竟有点狰狞。
雅克带着宣俊等人去了监控室,sey调出了当时池边各个角度的录像,只能落水以后的部分。
宣俊一拳砸向桌子,“丫的算他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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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早早就醒了,洗了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服务生敲门送早餐,grace将房门打开,白衬衫黑领结的服务生身后站着一个高高的小帅哥,面色略显憔悴。
“我可以进去吗?”周权问。
grace点点头,当然,这是你家。
“昨天很抱歉,让你受惊了。”
grace抬头看他,眼前浮现出薛瑞宁依偎在他身侧的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烦躁。
周权进了屋,等着服务生摆好餐具和食物,将门关好,他开口道:“我之前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钱海。”
“是的,钱海。”他顿了顿,斟酌着词句,“钱海有个龙凤胎妹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