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茂沉默片刻,方道:“我再多带两个护院的去,旁的你使惯了,竟还留下的好。至如旁的,你不必担心,晚上我写折子,明日上奏,再请官府将这一干人等擒去判案。不说圣上明察,但凡长个心眼的,谁要再用那样的手段,也无人相信。”
“何不立时报官?他们有心使个浑水摸鱼的计,想来正盯着家中呢。但凡证据,若能销毁,岂能等到明日。彼时便是圣上明察,立时取了来,怕也没有哥哥想着的猝不及防,留有明证的。若是证据销毁不得,明日倒不如今日显得清白。”顾茜原在现代见识过的,更不信甚么官府,张口便道:“如今忽而报官,又请各家姻亲关照,未必不能立时取了户帖黄册等物,将事情先查个分明。”
顾茂立时明悟过来,连声道:“你说的是,是我未能考量周全,这等人情世故,竟要再下些功夫才是。”他一时不察,心性却果断,再将事情细想一回,又说与顾茜,两人商量一回,自觉再无纰漏。他便立时报官,又自磨墨铺纸,往京中几家亲眷处送了信去。
一时官府来人,又见是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