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开始仔细观察起前座的人。

这个女孩脸蛋黑红,皮肤十分粗糙,还有些消瘦,一看就是常在家里干农活的人。她似乎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男人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光头,高榭月看不清正脸,但是隐约觉得一定是凶神恶煞的那类。

女孩的表情有些绝望,似乎是自暴自弃起来,高榭月动了动脑袋,郗芩云微微扭头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我肩膀硌得慌?”

高榭月带着鼻音说道:“还好,就是坐着睡不舒服。”

郗芩云心疼地搂了搂他的肩膀说:“再忍忍,也就几个小时,到了地儿咱们好好休息一下。”

高榭月这个时候注意力还在前座的人身上,愣是没意识到郗芩云这会儿的动作已经有些暧昧了。又或者是郗芩云这阵子的“温水煮青蛙”策略十分有效,面对郗芩云的一些动手动脚,高榭月早已经懒得去管了。

高榭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大腿,抬起头眼神示意前座。

郗芩云微微摇了摇头。

高榭月心里一沉,看来郗芩云已经发现了问题,可是他没打算管,他们此行另有任务,倘若这管一下那管一下,他们还能否查到隐藏在k市合德县内部的据点?

可是高榭月不愿意,他当警察,无非就是为了守护二字。一个中国公民,在他的面前受苦受难,他却不管,那他会从心底觉得自己对不起身上带的警徽。

高榭月假装伸了个懒腰,又弯下腰,迅速捡起了那张小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救救我。

郗芩云觉得,自己这还没在一起,就已经拗不过高榭月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高榭月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看得他心又软又酥,实在没辙,终于还是顺了高榭月的心意。在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站点,跟着前座一起下来了。

那个站点车上少说也下了三分之一的人,所以他们看起来也不算突兀。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镇,路很窄,旁边歪歪扭扭的广告牌上贴着宾馆二字,仔细一看,这个宾馆实在破烂的不像样子,一楼的窗户上似乎还有着一些油污。

高榭月,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青年才俊,住过最糟糕的地方也不过是农家乐——拉练不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事儿还是可以控制的。而他刚一毕业出任务,就来到x市,亲妈把房子车子都买好,后来师兄又住旁边,除了不会做饭,平日里对他嘘寒问暖,长这么大,他头一回看见这么破烂的地方。

郗芩云,一个从小生活在小康家庭的青年才俊,因为不少原因是住过一些糟糕的房间,可是破烂到这种地步的,他也是头一回。

两个人就跟偷j-i摸狗一样,左瞅瞅右看看,迈着谨慎的步伐,小心翼翼踏进这片陌生的地方。

门口坐着老板警惕地看着他俩:“你俩整哪样?住房?我这房香因。”

高榭月和郗芩云两个人这会出门,专门往普通的方向打扮,这人靠衣装马靠鞍,不得不承认,俗套的衣服活生生把他俩的颜值拉了下来,显得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y省k市,总体上说得还是北方话,可是方言这种东西,就跟一门外语一样,就算高榭月和郗芩云北方话再好,都被这个老板的话,听得头上直冒蚊香圈。

高榭月是提前做过功课的,他隐隐约约听懂了一些,大概是问他们住不住房间,这房子很便宜。

高榭月:“住,要两人间。”

高榭月虽然略微听得懂,可是你要是让他说可就真的是为难他了。

这个小镇比较偏僻,来的人也少,但也有说着普通话的人,这是因为小镇附近的山林里药材长得很好,有时候会有外地人前来,所以说普通话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可是高榭月二人来的时间太偏了,倒引起了老板更大的注意力。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老板也换上了别扭的普通话说道:“30一晚。”

呵,好家伙,可真便宜。

在外面住房,从来没有低于三位数的高榭月心里感慨道。

他们俩其实本意并不想住这里,作为都经历过拉练的人,野外生存能力还是有的,就郗芩云自己而言,他并不嫌弃房子小,或者脏一点也就那样,可是这房子异味很大,有股说不上来让人犯恶心的味道。要不是因为现在太冷了,他俩准在外面呆一晚上。

那个女孩和男人进到了隔壁的小旅馆里,这里地方不大,如果贸然跟上去可能会很突兀,所以才选择了旁边的店。

夜里,高榭月有些担心,提议去隔壁看看,而郗芩云也同意了。

“哎,师兄,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查案子,不和当地公安局合作,搞得跟地下j,i,an细一样。”高榭月在屋里查看着枪支和小刀。

郗芩云:“怎么说话呢?我们这叫为了组织潜伏。再说了,这地方的公安局,靠不靠谱不清楚,有没有和某些罪犯有联系不清楚,直接上去联系有些危险。”

高榭月看着手里的刀,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兄,白天我跟你不好说,我在那个男人肩膀上看到一点白粉末,很少,不敢推测是石灰还是别的什么。”

郗芩云想了一下:“你觉得那个男人和我们的目标有关?”

高榭月:“只是有可能,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郗芩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今天跟我犟,非得下车的原因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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