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装女子在心里反驳:才不对呢!我才刚靠近,那摊子就被砸了,可惜了,那气味那么香……
令狐缭眼力非凡,心又甚是细致,观察能力极为卓越,那粉装少女两次出手,以金银做暗器投出,弃之不要。他都留意到了。心道,这得多富裕的人家,才能养出这么败家子的性子。
粉装少女款步往他这边走来,周身的服饰,从头到脚,都是粉色的,那颜色很嫩很柔软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对这小姑娘心生好感。她正一边走,一边四处看周围的环境,头正慢慢抬起来,似乎想看一下楼上。
令狐缭察觉她有抬头往上看的趋势,快速把头偏向另一边,装作方才一直在看着另一边,而不是在看着她的样子。
一阵轻灵的脚步声朝他踱来,且渐渐加急,越来越近接他楼下,然后停在那里。
“师父!你在这?!”少女的声音充满惊喜。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她的声音甚是清澈好听,是他喜欢的那种声线,很久没听到了。
令狐缭犯了难,这是该马上转过身去,让她看清楚她认错人,在尴尬中离他而去。还是继续保持不动,就这么将错就错,让她在楼下,再多驻留一会,好让他能多听几句话呢?这个声线,他太喜欢了。
纠结中,那声线的主人又说话了:“师父,这两年,曦儿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曦儿好想你,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就走了呢?!”
令狐缭僵住了,因为有哽咽声传来,那少女竟然哭了。似有满腔的委屈,无法排遣,又似有被遗弃的惶恐不安,无法张口述说,只能用哭声倾泻出来。
少女低着头,陶然大哭,双手并用,不停地抹着眼泪。头上粉色的丝带,随着她的抽噎不停地颤动,显得她越发哭声凄凉,柔弱可怜。
鬼使神差的,令狐缭跳下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抚摸她头顶的头发。
少女并没有抬起头,直接张开双手,扑进他怀中,然后紧紧搂住了他,那力度,甚至令他感到些微的呼吸困难。少女抱着他,靠着他的胸口,仍在抽泣着,一直不松手,像是担忧一松开手,他便马上离去,又藏起来,叫人找不到一样。
怀中少女哭得伤心,令狐缭心道:错便错了吧,反正待会注定要尴尬了的,若能让她好受的时间长一点,那便将错就错吧。
思定如此,他便任由她抱着,任她哭,不时轻抚她头顶的头发,耐心安抚。这情景,有些许熟悉,仔细翻找记忆,记忆中却没有相似情景。
胸口处,她的头靠着的那处衣服明显湿了一片,她才收住了泪水。令狐缭无视街上路人的目光,以及指指点点,仍站定在原地,耐心等着她,等她自己松开手,自己发现错认了人。但少女却是一动不动。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叫喊:“钦差大人!”
怀中少女终于抬起头,看到他的脸,终于发现认错了人,眼中难以置信,失落,难过等一闪而过,最后剩下的便是难堪,尴尬了。
楼上,老鸨用她惯常招待客人的口吻,继续道:“诶哟~大人!怎么抱着个姑娘,光在外面傻站呀!来来来,快上来,这里有大把的房间,随你挑!”
这地方虽然是街道边,但也是老鸨的青楼下,她便错以为那是她楼里的姑娘了。老鸨这话一出,粉装少女本是尴尬的神情,马上变成了蒸腾怒气!
她一手抓起令狐缭胸口的衣服,一手成拳挥来,竟是要打令狐缭的脸。
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个反应,若换作别人,这少女会武功,动作这么敏捷,又使了十足的劲力,一定会躲闪不及,被她打个鼻青眼肿。
但令狐缭与别人是不同的,他随手一握,便准确捉住了她的手腕,只轻轻握着,便叫她的手不能再前进一分。
此时,老鸨终于看清,那不是她楼里的姑娘,而且看情形,她方才的招呼,可能还让这姑娘起了怒火。方才,钦差大人和她抱得那么紧,这姑娘要打他,他也不生气。这两人一定关系不一般,若因为她的话让姑娘冷落了大人,大人他会不会迁怒自己呢?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便赶紧试图挽救:“大人啊,这姑娘的头发乱了,衣裳也乱了,让她上来理一理罢!姑娘哎,你上来啊。”不管怎样,先让姑娘进来,她才好劝住她,免得大人迁怒了。
粉装少女头发凌乱,衣裳微开,环顾周围,路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在指指点点,评头品足。闲言碎语中,夹杂着几句“渣男。”“这妞儿真不错。可惜是个泼妇。”“这是抓人抓到青楼了?”
令狐缭尴尬无语了一瞬,随即轻声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揽住她,使轻功,带她上了二楼。
老鸨很有眼色,带粉装少女进了一间备好热水的房间,然后留下来劝她。
而且老鸨很自以为是地,也当她是来青楼抓人的,她以长辈说小辈的口吻,边给她除去饰品,边说道:“姑娘啊,这大人他是真心待你地!他来我这芳兰楼,是办正事的,不是来喝花酒的。办完正事后,他有时间找我这楼里的姑娘玩,可是他没找啊。定是为你守身如玉呢!姑娘你就别生气了罢。”
“没生气。”想打人而已。
那老鸨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大人如何如何好之类的,少女忍无可忍,说道:“你出去吧!我不认识他。”
这都装作不认识了,肯定是气没消。老鸨哎哟一声,正欲开口再劝过。门外传来令狐缭的冷冷声音,也是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