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灵感应似的,靳时川就这么回头了,并且一眼就瞧见了警戒线外站着的徐来,他回头吩咐队员,“先控制火势,上云梯,外围灭火。”
“是。”战斗员们迅速支起水枪,两人登上云梯,朝起火点处窗户内进行pēn_shè灭火。
靳时川工作的时候特别严肃威武,一身沉重的消防服显得他更加的荷尔蒙爆棚。
很多女学生和女老师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高大帅气的消防员,眼睛就没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哪怕被安全帽遮住了眉眼,依然不影响他的帅气。
他一步一步走向徐来,一个多礼拜没见她,特别的想,恨不得冲过去紧紧抱住。
可是现在这众目睽睽的又是在工作,那股子思念必须压制的连自己都不能察觉出来。
“你怎么来了?”他公事公办的语气。
“苑子安的妈妈可能在实验室里。”徐来赶紧的说。
靳时川眸色一深,上次电影院那孩子的母亲,他询问:“你确定?”
徐来摇头,“不确定,但是很有可能,她最近都在实验室里。”
昨天徐来跟臧秋在她家吃饭,饭桌子上臧秋提过有个科研项目最近很急,这段时间都要在实验室里过了,苑子安还抱怨说最近妈妈都是早出晚归,自己像一株可怜的小草,外公外婆还笑他来着。
然后早上徐来一到学校就听说实验室着火了,给臧秋打电话又打不通,赶紧的跑过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靳时川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来,“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你小心一点。”身后徐来的声音在吵杂的人声中显得是格外清晰,他走了好多步,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徐来暗自伸手握拳大拇指朝上,微微一点头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那个消防员哥哥是在看我吗?还比了个赞,好苏啊!”
“看你个屁,明明是在看我好不好?”
“要点脸二位,人家刚才在跟徐老师说话。”
然后几个女孩子双双吧目光投向徐来,后者神色严肃的看向三楼着火的位置。
靳时川回去的时候就跟陆方奇说有老师可能在里面,陆方奇刚才就看到徐来跟靳时川说话了,他点头一笑,低语:“嫂子这是担心你了?”
“他告诉我实验室可能有人。”靳时川没工夫开玩笑,人命关天。
“一会儿我带人进去,免得嫂子看着担心,回头跟你掰了。”
陆方奇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是个很能担大任的人,奈何靳时川却总是站在他前面,其实还是怕有个三长两短没办法跟陆家交代。
靳时川拒绝,“不用,还是我去。”
陆方奇拍拍靳时川的肩膀,“好歹我也是指导员,听我一次成吗?”
“成。”靳时川料定这火势不猛,就让他去,“上呼吸器,准备吧。”
“是,队长。”陆方奇俊颜一笑,转身安排其他战斗员。
外围灭火的战斗员松了口气,站在云梯上跟下面的靳时川比了个ok的手势,陆方奇罩上呼吸器,朝靳时川点点头带着人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战斗员们陆续出来,扶着两个一脸黑灰的学生,走在最后的陆方奇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脸上也被黑灰熏得看不清面容,救护人员赶紧的上前去接伤者进行检查。
陆方奇走到校领导面前没好气的问:“你不是说没人吗?”
“我……我真不知道。”
“我看死了人你就知道了。”
“……”
靳时川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方奇,跟平日里那个说话没把门总是笑嘻嘻的小子判若两人,这一脸的肃杀的模样,还真挺让人望而却步的。
“怎么回事?”靳时川问陆方奇,事出必有因。
“像是蓄意纵火,等警察处理吧。”陆方奇看了一眼被抬上救护车的担架,一边摘手套一边对靳时川说:“不跟嫂子说两句,人要上救护车了。”
徐来一瞧见臧秋被医护人员救了出来,赶紧的跟了过去,经检查是吸入过多浓烟,再晚几分钟,就很危险了,现在要送医院,问她是不是家属,她点头说跟车。
靳时川看过去,徐来准备上车,转眸看向靳时川,后者也正好在看她,四目相对,周围的人和事物似乎都静止了一般,而他们的眸中都散发着让对方放心的神色。
相爱的人果然是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安全帽下他勾起唇角微微颔首,救护车旁她紧抿双唇轻轻点头。
靳时川下令收队,而陆方奇则是跟校领导以及警察交涉这次起火所存在的疑点,支队防火办的来处理后续工作,消防车才缓缓的驶离了校园。
……
晚上,靳时川跟徐来打电话,问起了臧秋的情况,徐来对他说:“被火轻微灼伤,皮外伤,就是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医生说要住院。”
靳时川轻轻‘嗯’了一声,在这浓浓的夜色中格外的深沉,“苑子安那小子呢?”
“没哭没闹,还安慰他妈妈,像个小大人似的。”徐来站在病房门口瞧着苑子安跟臧秋说着,继续问道:“我听臧秋姐说陆方奇当时救她的时候好像被砸了一下,没事儿吧?”
“臭小子居然没说,待会儿我去瞧瞧他。”
“嗯。”
须臾间的沉默,两人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还有那颗装满对方不停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随着呼吸不受控制的跳跃。
“怎么不说话。”两人居然同时开口。
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