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告诉小莫,且不可心软刺偏,欧阳佩显会在日光下化做血斧遁走的。”
“妖异。”龙错不由蹙眉。
龙星有些好笑地瞪了龙错一眼道:“你方才和古姑娘传音说些什么,她现在是在帮你的侄儿,你却总惹她不快。”
龙错不服气道:“我惹她不快算什么,她还总连累我挨打呢。”
傅青峰气色平和,看着进来请安的龙星和龙错:“刚才在篷车外嘀咕什么?古灵灵那个丫头又有什么事儿?”
“古姑娘说今日午时是化除血煞的吉时。”龙星禀告道。
傅青峰点了点头:“一会儿命小卿带着小莫去处置吧。”
“是。”龙晴恭声应诺。
“星儿站过一边吧。”傅青峰准备修理儿子了:“你的悔过书呢?”
龙错本就是胆战心惊地跪在一侧,如今听见他爹问话,忙把手中写好的悔过书恭敬地双手奉上。
龙星谢过三叔起身,顺手接了龙错的悔过书,亲手奉给傅青峰:“昨儿个错儿写了半宿,却是词不达意,星儿帮他重新润色了一遍,请三叔过目。”
傅青峰很是纳闷,怎么还有帮着润色悔过书的吗?
龙星已是又屈膝下去,手一招,将车壁上挂着的马鞭吸到手中,双手奉过头顶:“错儿之错,都是龙星之责,请三叔重责龙星。”
“是错儿该罚,与三哥无关。”龙错也忙惶然请责。
“带错儿出行是龙星向大哥和三哥禀请,大哥和三哥都曾命龙星身体力行,为错儿做好表率,并善尽教导之职。”龙星垂首道:“只是这一路行来,龙星自己常行差踏错,对错儿的教导更有偏差放纵,甚至还连累了错儿被罚……龙星实在愧对三叔。”
龙星说到这里,微抬头,小心地看了傅青峰一眼,又垂下头去:“况且咱们家的规矩,弟弟有错,兄长本就难逃管教不力之责,龙星身为兄长,理当领责。”
傅青峰不由蹙眉。他本来是想重重地打龙错一顿的,只是此时似乎有点儿下不去手了。
这按龙星的理论,当弟弟的做错事,当哥哥的难道管教不力之责,必是该罚,龙星是龙错的哥哥,所以该罚龙星。
但是龙星上面还有龙晴这个哥哥呢,若是龙星该罚,那龙晴就更该罚。
但是龙晴上面还有长辈呢,比如说自己,所以要是龙晴也该罚,那自己岂不是更更更该罚了吗?
龙晴也不由蹙眉,心里更是隐隐地有了怒气,好啊,傅龙星,真是有出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巧舌如簧加卖乖取巧这一套呢。
“是龙晴没有带好龙星和错儿,有负大哥和三叔所托,请三叔重责。”龙晴心里气恼归气恼,却也立时离座屈膝跪地,向傅青峰请责。
龙晴跪在龙星身侧,龙星的心里就是一翻个儿,自己强词夺理地替龙错开脱,又硬拖着三哥下水,就是三叔肯饶过,三哥也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了。
傅青峰训斥龙晴道:“你还知道自己没带好他们两个,你瞧瞧,他们胆子多大,为了逃责,可是连家里的规矩带敢拿来当挡箭牌了。”
“是龙晴之错。”龙晴除了应错,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重重教训他们两个,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胆子再伙着来胡闹。”
傅青峰确实是舍不得打龙星,但是不代表他不打,他可以让龙晴打。
龙星心里不由喊糟,他以为三叔疼惜自己,许是笑一笑就饶过了呢,哪知还真让三哥打啊。
“三哥打错儿吧,五哥也是疼惜错儿。”龙错向龙晴软声道。
龙晴已是站了起来,伸手拿了龙星手里的马鞭,迎着龙错的话,“啪”地一鞭子抽过去,“哗啦”一声,就抽裂了龙错肩颈的衣服,一条血痕立时现了出来。
龙错剧痛之下更是大惊,惨了,看来今日的意思,三哥必是不会再疼惜自己而让自己疼了。
两个蠢东西。龙晴脸色冰冷,是不是以为一个得三叔偏疼,一个得我偏疼,就不会狠心治你们了,还敢恃宠而骄,今日,非好好给你们个教训不可。
“裤子褪了。”龙晴的马鞭先点龙星,再点龙错。
龙星和龙错随着龙晴的马鞭点过来,可是都僵住了。
“三哥。”龙星和龙错同时抬头去看龙晴,龙晴的目光逼视回来,龙星和龙错都垂了头。
三哥真的发火了,谁敢执拗。
龙星和龙错虽然窘迫万分,却都是不敢迟疑,几乎是同时伸手解了盘扣,褪下裤子,跪伏于地。
马鞭带着风声抽落在龙星的臀峰上,“啪”地一声,痛得龙星浑身一抖,咬紧了牙关,不曾出声。
龙错听这马鞭落在肉上的声音,就知道三哥下的手有多重,五哥该有多疼。只是他这念头尚未转完,随着“啪”地一声响,马鞭已是又落在了他的臀峰上。
随着马鞭的抽离,一道紫色的檩子立刻横贯在了龙错的臀峰上。
龙错也是握紧了拳头,忍痛。
马鞭左一下右一下打下来,龙星和龙错都是乖乖忍着,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
其实龙星很是懊悔,自己的这个主意实在是有够愚蠢,跟本就是在联手和龙错往三哥的板子底下送嘛。
龙错却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爹果真是偏疼五哥的,不肯打五哥,连自己也饶过了,便是三哥打几下,也是应该,比爹打得要轻多了。
篷车里噼啪的鞭子响声必定是瞒不了人的。只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