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得有些晚——这一个下午,西西莉睡了一觉之后又经历了一场简短的审讯,之后还出去跑了马,这会儿有点饿了,难得吃得有点多。
反倒是亨特夫人,看起来状态不好。
“亨特夫人,斯人已逝,还请不要太过悲伤,想必亨特先生也会不忍您为他消瘦的,”福尔摩斯放下刀叉,言辞切切,“或许您需要我的朋友给您开些安神的药。”
亨特夫人对于别人叫她“亨特夫人”好像麻木了似的,福尔摩斯话说了一半了她才恍然发现是在叫她似的,抬起头慌慌张张地,脸色惨白让人看了心生可怜。
她毕竟才死了丈夫。
西西莉有点儿懵。
这一路上福尔摩斯也没叫她开过药啊这会儿他怎么知道她有安神药的?
小亨特先生在餐桌上不发一语,慢条斯理地用餐刀切分他的牛排,手边仍旧摆了一杯牛奶,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喝。
夫人轻声细气地回答:“实在抱歉,我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语气渐低:“明明昨天还……”
“十分抱歉。”
她拿起手帕揩了揩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