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防盗门,看清门外的不速之客,关清河老脸突然变色。发现郝大根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陈欣然,回想下午做的事儿,心里一虚,急忙关门。
“关大所长,现在才关门,是不是太晚了?”郝大根哈的一声笑了,飞腿一脚,把关清河踢了进去,拉着陈欣然闯进了客厅。
“你们……你们干什么?”刘珍蓉没有看清楚陈欣然的脸,见自己的男人吃了亏,腾身扑了过去,抓起椅子砸向郝大根的脑袋。
“刘珍蓉,你再动一下试试。伤了根弟一根汗毛。我要你家破人亡。”陈欣然转过身子,冷冷瞪着刘珍蓉。
“陈……陈镇长。你怎么来了?”这一惊,刘珍蓉腿都软了,就算再给她一个胆子,也不敢砸郝大根了,身子一抖,赶紧放下椅子,紧张看着陈欣然。
“你回房去。我们找关所长有重要的公事。你不能听。否则,你们就大祸临头了。”陈欣然俏脸一沉,强者气势,喷涌而出。
别开她来自部队不说。仅是她现在的身份,就能吓的刘珍蓉不敢喘大气了。她一不高兴,关清河的所长就到尽头了。两腿一颤,屁也不敢放一个,低着头,乖乖的进了卧室。
“郝大根,你到底想怎样?”有陈欣然在,关清河连反击的念头都压下去了。再说了,即使还手,也不是郝大根的对手。这一脚,又白挨了。
“关清河。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找人查了你的家底。你挨的就不是一脚了。送给你的,是雪亮闪眼的手铐。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好好聊聊。”陈欣然提起关清河扔进沙发里。
“查……查我的家底?”回想下午的事,关清河脑子嗡的一声巨响,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停止了,触电般的看着陈欣然。
“关清河,你真够可以的啊。全部家底只有十几万,居然舍得花十二万巴结苟东风。看看吧,这些钱,是不是你从银行里取来的?”陈欣然把手提袋砸了过去。
“镇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关清河不停发抖,两膝一软,颤抖跪了下去,“我是猪。我是白痴。我不该知法犯法。只要镇长放我一马,从此之后,一定惟命是从,誓死效忠。”
“放屁!我不是帮会成员,也不兴拉帮结派。你要效忠的,不是我,而是全镇十多万的村民。下对得起百姓,上对得起党。”陈欣然一脚踢翻他,沉声教训。
“是。镇长教训的是,清河真的知道错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一定全心全意为村民办事。绝不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关清河不敢叫痛,又爬了过去。
“是否认我失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村民失望。否则。你这个所长就真到尽头了。”陈欣然掏出手机,播放他在409病房说的话。
“这?”
“关清河。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报复,或是伤了根弟一根汗毛。我保证,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之前的一切,全是我安排的。你要恨,就恨我。和根弟无关。”
陈欣然抓紧关清河的脖子提了起来,冷冷盯着他的双眼,“在我心里,他比亲弟弟更重要。再说了,他只是执行我的命令,不是故意羞辱你。今后有什么事,你还得求他帮忙。”
“清河不敢。一定牢记镇长的话。这件事,我不会怪郝兄弟。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的一切,镇长为什么如此清楚?”关清河生生压下心中愤怒,想弄清楚他为何失手?
“就你这智商,估计不到两位数。我用半边脑子也能黑死你。更何况,我还有根弟这个大军师。你再活百年,也斗不过我们姐弟联手。”陈欣然松手放开他,“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从此之后,我一切都听镇长的。有什么吩咐,你发话。我一定照办。”关清河忍痛爬起,赶紧倒水,却忘了冲茶。
“关清河,你脑子进水了啊?”郝大根提起他扔进沙发里,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男人婆需要的,不是一个跟屁虫,而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主见、也能独挡一面的所长。”
“关所长,根弟的话虽然生硬了一点,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你什么事都听我的,自己没有主见。你觉得,还合适当所长吗?遇上紧急事件,难道也向我请示?你是摆设吗?
在所里,你是一家之主。不管大小事情,都有相对的决定权。当然,遇上紧急重大事件,你拿不定主意了,有必要向我请示。”陈欣然强调了所长的重要性和独立性。
“谢谢镇长教诲。清河一定牢记在心。”关清河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喘了几口气,主动交代了家里和所里的情况。
事实上,他也想贪。花花绿绿的钞票,没有人不喜欢。吃香喝辣、香车美人、左拥右抱。人人都想。可是,他没有后台。能爬上所长的位置,全靠实力和拼搏。
为了保住所长的位置,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任何事情都不敢大意。有的时候,做梦都怕犯错,一旦让上面抓住了把柄,他的所长就没了。
即使如此。每天还是提心吊胆的。有好几次,差点让苟东风上了位。幸好周晓云有大局观。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让苟东风当了所长,派出所的民警都要持枪抢劫了。
那是大局。绝不能乱。所以,关键时刻,他总会压下苟东风。可苟东风不甘心,一直在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