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鱼感觉是不是步恒在府里出了事,赶忙去叫了管家。这时步恒的随从鼻青脸肿的从步家家仆中走了出来,说道:“大夫人,二夫人,大爷被困在了南边新开的那家青楼里没有出来。对方让咱们府里的人过去领人。”那随从声音越来越小,这都几个时辰他才出来和家主说,要是大爷出了什么事情,他少不得被责罚。
他看着两位夫人铁青的脸,赶忙跪了下来:“奴知错了。”
步剑只觉着自己胸口一闷:“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随从膝行两步:“二夫人,您快去救救大爷吧,他们绑了大爷,等着咱们府里的人过去赎人呢。”
步蒙气的也是倒仰,这丢人丢到了亲家府里。她转身对着绵鱼抱拳:“绵妹妹,我这边去看看怎么回事,让你笑话了。”
绵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快去看看吧,孩子别出问题就好。”
步蒙气着招呼了步剑一声就赶忙跳上了马,打马往青楼方向而去。
此时步恒被青楼里的人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经过几个时辰的静坐,慢慢的理智回笼,看着外面把自己看管的样子,他知道事情不好。尤其伤着的小春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摊上官司。虽说可以用赎买银子顶罪,但是终究会败坏了家声,一连串的问题让步恒有些头大如斗。
满娘子在青楼的正门处招待着客人,远远看着奔马过来的人,她脸上的喜色更浓了几分。
看着兴冲冲的拿着马鞭就过来的步蒙和步剑。满娘子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两位贵客迎门啊,快快姑娘们郎君们接客了!”满娘子一步三摇晃的喊着。
步蒙皱了眉头:“这位大娘子,请了,家仆说您扣押了我家侄儿,不知道是也不是?”
步剑看着大姐开口,就跟在后面焦急的往青楼里瞅,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她担心的厉害。
满娘子听了,就看脸慢慢的拉了下来,接着脸上就涕泪横流:“莫非您是步家夫人,奴家给您见礼了!”
边行着礼,满娘子边擦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红红的,让步蒙有些措手不及,以为这个老鸨会是和自己理论,没想到上来就是示弱。
步蒙清咳一声:“这位大娘子请了,还请放我侄儿回家。”
满娘子满脸愁容的看着步蒙:“步夫人,不是奴家不讲理,实在是步家大爷受用了咱们楼里的姑娘,不满意还大打出手,打伤了我们楼里的小厮!那小厮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过步家大爷我们也就是让他在屋里呆着,并没有苛责他。”
听着满娘子的话,步蒙就是一脸黑线:“大娘子,这样,您先让我看眼我家的侄儿,至于楼里的损失我们照价赔偿,还有,小厮等救治将养的费用都由我们步府出,您看成么?”
此时的青楼正是迎来送往的高峰期,满娘子和步家步蒙的对话,全被听了去,再加上下午的消息传播,可算是有头有尾的一桩大戏,立时就被围观了起来,步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毕竟这地不是什么体面的地界!听了满娘子的话,步蒙也硬气不起来,现在只要能平安的把伤人的步恒接出来,就是万幸。显然步剑也知道这些,虽然急,但是也老老实实的不想横生枝节。
满娘子看着步蒙能够压着气和自己说话,不由得刮目相看,不愧是做皇商的家主,这忍耐的功夫了得。
“那步夫人请,步家大爷就在一楼的厢房里面好吃好喝的供着呢!”满娘子在前面带路,步蒙和步剑在后面跟着。
等满娘子吩咐了打手们打开门,步蒙和步剑就看着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步恒。
步恒看着了自己的姨娘和阿娘,赶忙上前见礼:“大姨,阿娘。”
步蒙嗯了一声,不自觉的有些皱眉,但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酒菜点心,她完全没有可以发火的余地,还得转身对着满娘子道谢:“谢谢大娘子。”
满娘子用帕子擦着眼角:“我们就是开着门做些迎来送往的生意,俗话说和气生财,步大爷也算是贵客,我们哪里敢得罪!更何况您们这样的人家,只求步夫人能体谅奴家这生活不易之人,让步大爷原谅我们,莫要再撒气才好!”
步剑听了,虽然心疼自家的孩儿,但是看着大姐不虞的表情,连忙对着步恒喝到:“孽畜,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快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步恒又是羞臊又是惭愧的说道:“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这里,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打砸了东西,但是人真是不小心推了一下。。”
满娘子嘤嘤嘤的哭泣起来:“好叫步大爷知道,我们的花魁凤梨被您一巴掌扇的脸都肿了,那大夫说不好,还可能落疤痕。”
嗡的一声,外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动静,步蒙不想满娘子再继续说下,于是从袖笼里面拿出一沓的银票:“大娘子,这是五千两银子,想来够赔偿了,我这就接了我侄儿走,可以么?”
满娘子本来想再哭泣说几声,这时看着门口的小丫头对自己点头,她连忙拿过来银票:“那谢谢步夫人了,这个,我让人给步大爷收拾一下吧!”
步蒙看着密密麻麻的门口,心里厌烦的厉害,不知道明日别人会怎么编排步府,她赶忙摇头:“谢过大娘子好意了。恒儿,还不随我等回府!”
说着也不看自家二妹,气冲冲的径直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