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抛下绳索:“石小虫,我拉你上来!”看距离,有些远。
石蛟跳出水面,把铁标用力往上一抛,铁标抓住绳索,石蛟落下,两个鲨鱼张开大口争着咬他。
楚芊眠痛泪流出,花小五哇哇哭叫:“石世子哥哥,你快回来啊。”
却见到石蛟脚尖一点在鲨鱼嘴上,往旁边一横落到水中。上官知手握绳索扑通入水,揪住他,上面拼命的拉,鲨鱼再次跳起时,堪堪碰到石蛟的脚尖。
两个人回到甲板上,石蛟精疲力尽往下一瘫,软在那里。有水珠甩过来,上官知也瘫软。
石蛟爬一步,喘气问道:“你是争风吗?”上官知应该还有力气才对。
“不是!”上官知横他一眼。面上没有消失的惊吓就此暴露,石蛟哈哈两声,就趴着不想动了。
花小五哭着过来:“石世子哥哥,谢谢你救我和标哥儿,以后我不再背后说你笨,说你没抢到姐姐。”
石蛟琢磨下:“小五,这不是安慰人吧?”就势想到长公主殿下,石蛟哼哼叽叽对着楚芊眠脚下爬了两步。身边也有人哼哼叽叽,上官知也爬过来两步。
石蛟大怒,抬手甩上官知一脸水。
上官知也大怒,抬手甩回他一脸水。
没走开的花小五遭殃,溅了一身水珠,不过她身上已湿,应该不会生气。
楚芊眠没注意甲板上死里逃生的两个人又斗起来,她先是在看段平,见到段平和石蛟差不多方式,认准了,脚踩鲨鱼背接住抛下的绳索躲过一劫。
再就,凝视迷雾中吹哨示警的人。
风悄悄的吹开迷雾,那是一叶熟悉的小船,船上女子还是走时的衣裳。
楚芊眠认出那个人,那是离开不久的彩灵。
她注意到楚芊眠,哨声继续从她嘴里出来,隐隐有问询之意。
楚芊眠让人点燃火把,打旗语给她看。伤者有,亡者就楚芊眠见到的,应该没有,因长公主身边带有侍卫。花小五铁标过船去,倒像是砍倒有人。
听哨声有离别之意,彩灵驾船离去。
她是一叶轻舟,会逐波的话,远比大船快。事实上,也走的飞快。
楚芊眠不能知道她是发现鲨鱼回来报警,还是看到段平巡逻船而引来鲨鱼又报警,但心底有什么落下,那一处有了安心。
鲨鱼越来越多,两下里倒是还想打,也只能分开。段平是巡逻船,他不想疏于防范的话,只能回程。楚芊眠前往诸海岛,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段平望着火把光下的女子,又一次暴跳如雷。他又折在她手里了,哪怕其实是石蛟厉害。
只要有她的地方,段太子就没有如意过。
迷雾飘动,很快把段平等人掩盖。
花小五打斗时受了伤,又跟二位世子学会哼叽,包扎后,表示她需要吃一只大螃蟹,再来一碗海鲜汤。
铁标表示鱼虾是发物,让厨房给她煮大排骨吃。花小五抗议反问海岛上的人生病怎么办,难道不吃不喝。抗议无效之下,一生气吃了一大碗排骨。
船上的人出了力气,都饱餐一顿,重派岗哨,抓住天亮前不多的钟点休息。
石蛟和上官知再次翻脸,这一回石世子挑衅,只因为上官知哼叽的嗓音比石世子的高。
楚芊眠忍无可忍,把他们教训一通。石蛟倒是没了脾气,上官知私下对石蛟愤慨,只因为楚芊眠骂石蛟的嗓音比他的低。
他不和妻子交涉,和石蛟再哼叽一回,两个人私下里继续比拼。
过上几天到新的海岛,楚芊眠有和蓝鲨谈判的经验,一见面就送一部分药品和粮食布匹,顺顺利利缔约。
往下一个海岛去,这一天到达,远远的见到沙滩上有人高叫:“妹妹,你总算到了,你怎么才来啊,路上太平吗?”
樊华挥舞衣袖,在他身边是张春姑、张士、楚嘉纹。
楚云期先于女儿“浪迹”于南海中,充当细作角色。但是能在陌生的海面遇到,足够楚芊眠惊奇。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父母亲带我们打听南疆王的驻兵近况,弄到手就让人送走,说再往海上看看南疆王的战船巡逻情况,没想到巡逻船那天没回来,父亲说出状况休整的话,要等好几天。不如往熟悉的海岛上看果子熟了没有,有就送给皇上和妹妹吃。我们遇到人说妹妹在海岛上走动,父母亲就带我们过来了。”
樊华抢话,一气说一大堆。
楚嘉纹只能说剩下几句:“叔父推算妹妹的航程,说在这里遇不上的话,就往下一个海岛去。不想遇上,这太好了。”
他们带路过去,楚云期夫妻闻讯走出。见女儿愈发出落的明媚,楚云期隐隐后悔,对铁氏道:“咱们嫁女儿太急了吧,难道全国再找不出比上官家还要好的人。”
“你的心思和父亲的一样,父亲和哥哥恼你这些年,就是因为在我心里,你最好。但他们心里,全国还没有翻个遍。”铁氏取笑。
楚云期发现自己痴了,好笑一下,把女儿让给妻子,对上官知和蔼可亲。
这个小子虽有官职,却不离芊眠左右,在这一点上,楚云期还是满意的。
石蛟在旁边数着:“五句,六句,七句了……。翁婿说话是这么多,对我这女婿的救命恩人,应该多几句,因为我比他女婿强啊。而这样一来,我就真的比上官知强。安佑王心里应该后悔,许亲仓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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