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蛟毫不掩饰的瞪着他。
楚芊眠只能先装看不见,问道:“什么人?”
一溜四个清秀少年,是上官知新收的小厮。
石蛟冷笑:“这我也见过,有什么新鲜,还拿得出手。”
“人不新鲜,名字新鲜。”上官知笑道:“你们报上名字,请长公主指正。”
“琴珠。”
“瑟联。”
“合壁。”
“鸣河。”
楚芊眠很想翻脸,却还是好笑。很想忍住笑,却还是流露一丝笑意。
石蛟虽知道这厮不怀好意,但还没有防备好,劈面三、五十个吃瘪,怎么肯罢休。
摇头道:“不好,这名字糟透了。”也念出四个名字来:“还是我的小厮名字好。”
“天至。”
“长时。”
“地不。”
“久渝。”
殿中这就变成冬天,两位王世子乌眼鸡的瞅对方。
一个是琴瑟合鸣,珠联璧合。另一个是天长地久至死不渝。死磕到底的心明晃晃亮出。
楚芊眠抚着额头,岂有此理,这是我的地方,不是你们俩的诗文会。
“石世子,你应该听说过,比翼双飞,效红豆相思,是一见钟情之故。”
上官知宣告,我们早有情意。
石蛟不甘示弱:“百年好合,缘情窦初开,成海誓山盟之举。”
“海枯石烂,旁边笑话有情人。”
楚芊眠皱眉,指着鼻子骂人了?
“一知半解,不过一个糊涂官。”石蛟也不客气。
楚芊眠恼火上来,清清嗓子,先给他们警告,打算让他们不要再说。上官知一把揪住石蛟的手:“在这里说话不痛快,咱们找个地方痛快的说。”
“好啊。”石蛟怒目而视:“找个地方能吃酒又有空地可以打架,铁拳头在京里,让他当证人。”
一反手,握住上官和的手。
两个人对外面走去。
“正合我意。”上官知。
“不倒不散。”石蛟。
殿中的宫人都在窃笑,楚芊眠握住手边一本书,很想砸到两人后背上。
就这样走了?
你们不用进宫,在宫外面约架不就行了。
见两个身影走到台阶下碧影中,不知谁先想起来,一个人肩头微晃,另一个让提醒,随着转身。
嘻嘻面容,躬身告退。
上官知自己笑得活似花街上地痞,但斜眼石蛟堆笑比自己浓。
火了!
把石蛟从楚芊眠视线中推开,独留他自己占据正中,一个大大的笑容飞来。
还没笑完,身子一歪,让石蛟蹲地扑倒。
这回整个的笑脸儿,就差流出口水的,是石世子。
楚芊眠气呼呼看着他们你一记我一记的离开,一个把一个推的远。巡逻的侍卫劝阻声过来:“二位世子,宫里不能争斗,外面有的是地方。”
二人异口同声:“没有打,他要摔,我扶他一把。”
楚芊眠的感动什么的,不翼而飞。这就是两个需要重新进学的孩子!
……
宫门上,二人上马,真的约来铁权、吕胜、樊华,城外找个地方宽敞的小店坐下来,先拼酒再动手,拼完嘴皮子拼肚皮。
临走,石蛟高兴了。
京中撵走薛中等文人,对地方总有影响。身为护国王世子,上官知责无旁贷前往各地解释安抚。石蛟固然离京,上官知也不能长伴楚芊眠。
石蛟笑得傻乎乎。
铁权沮丧,他得回家,但其实他想和上官知同路,接着教训对表妹居心不良的人。
樊华很开心,楚云期是个闲散王爷,但针对女儿他不会放过,将与上官知同行。
散开时,占上风的上官知神清气爽。石蛟幸灾乐祸,原来你也不能陪长公主。
樊华喜盈盈,又和父亲闯荡天地。
唯有铁权独自的难过,垂着头。
……
“什么!”
薛中的父亲薛立大怒,大骂儿子:“我让你进京去求官,如今官职有缺,能报效当报效,你怎么敢光着脑袋回来?”
薛中跪下来,想想在京里的经历,他又哭了:“父亲,您听我说,京里不容人,皇上年幼,让长公主挟持住……”
“那国舅呢?太傅呢。这二位当上王爷,难道从此不管事?”薛立不信:“刚安定没两年,还不是歌舞升平的时候吧。”
国舅没有这般糊涂,太傅除非身体不好才不管事。
薛中把他在京里的遭遇添油加醋说上一遍,自然的,他不会向着楚芊眠说话。
同去的兄弟家眷帮忙作证,到宫里没当几天值的小姑娘们呜呜哭诉,薛立信以为真,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骂道:“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敢祸国殃民……。”
刚骂到这里,门外有人回话:“安佑王和王妃、护国王世子到了。”
薛中大惊失色,京中之辱让他深有惧怕。而薛家没有进京的人义愤填膺,纷纷叫着父亲或叔伯,对薛立道:“他们眼里没有咱们,咱们也眼里没有他!”
薛立镇静下来,他不能把二位王爷拒之门外,他虽当地有名望,却没有造反的心。
但是也担心来的不是好意,吩咐家人做好准备,大开中门,薛立迎到门外。
楚云期夫妻冷着脸不肯进去,上官知也不肯进。
上官知面如寒霜:“尔等开中门,迎的是王爵。今天我到这里,报仇来的,不是王世子之身。”
负起手,傲慢无比:“敢问薛先生,为什么指使家中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