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来对待的,别人还好说,你这明目张胆地骗我兄弟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高云锦听了这话,或是因为谎言被当中戳破,气得满脸通红,跑上来就要去掐项景昭,嘴里咬牙切齿道:“项景昭,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项景昭边跑边回头调笑:“别人不好说,你嘛,若我不说话,你何止把我当哑巴,怕是就要拿我当死人了。”
高云锦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骂:“浑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木青渊听了这话也直皱眉,责怪道:“小时候的坏毛病怎么还留着,以后不能再将这个字挂在嘴边了。”
项景昭知道他们对这些东西忌讳得很,好在他的目的已达到,见高云锦站在原地只顾着瞪眼,暗道这小丫头怕是气得不轻,忙又舔着脸过去哄。
“这又怎么了,还不容我说几句了?青渊是咱俩共同的哥哥,想来你也不忍心骗他吧?”
高云锦瞪了凑在跟前的项景昭一眼,转了个身用侧脸对着他。
项景昭也跟着转了圈:“啧啧,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没什么恶意,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见她还噘着嘴生气,项景昭心一横,将袖子一撸放到高云锦面前。
“喏,我知道你那指甲若尝不到人肉味,必然如花失了水,人失了血,会万分没精神。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你尽管掐好了!”
高云锦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咬着一口碎牙狠掐了项景昭一下,骂道:“叫你以后还乱说!”那尖指甲一下手,顿时让项景昭白皙的胳膊上出现两道紫痕,仿佛伤疤,仿佛印记。
高云长早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了高云锦的身份,此时看到两人十分不知忌讳地肌肤相接,眼中光芒微闪,探究的眼神在两人面上一扫而过。
☆、第八十七章子衿不妨亲窦,京城暗潮汹涌
既知道了王百户的底细,项景昭做起事来更没了顾忌,他虽承袭官位,可没了宫里人的庇佑,也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这样的官衔,放在项家眼里是十分不够看的。因而项景昭隔日便拉了木青渊,先去拜访了晋城知府,明里暗里地透露出京城形式。
项景昭自然知道这知府不是傻子,不会偏信一言之词,可是这王百户的背景也太经不起推敲,而且这知府平日里就看不惯王百户的作为,早憋了一肚子气,若查出实情来,自然会叫他不好受。
项景昭原以为做到这里就算完,却没想到知府虽探知到王百户的底细,却也探听出来窦宰相的意思来,知道窦相并不欲处置王百户,甚至还有包庇之嫌,顿时犹豫起来。
原本以为万事俱备的项景昭得了这个消息,顿时捶胸顿足,指天大骂这知府没出息。木青渊坐在马车里与项景昭说话:“现如今你又要怎么办?”
项景昭捏着靠椅的把手,目光沉沉地看着从车帘处露出来的一届青砖地面,良久突然挑了挑眉:“先前不是说过窦公子是因为京城外无人才没法治这王百户么,既如此,我去做这人不就行了?”
木青渊一惊,下意识地否决:“不可,窦氏一族全族都是六皇子的人,你身为项家嫡子,这个时候与窦家人接触,即便你没有什么想法,外人看了也会多心。”
项景昭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虽接触了窦公子,却是跟窦宰相对着干,这样两两相抵,反倒更显我立场不明起来。”
木青渊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又劝:“这皇子之争的水可是极深,你可别掉以轻心。如今你虽不想入局,可上面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你只要伸出一根指头,都能瞬间被这旋涡给吸进去,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项景昭翻了个白眼:“我原还觉得找到个懂我的人了,谁知道你也跟云长一样,芝麻大点小事也想这么多。”
木青渊叹道:“不是我们想太多,果然如云长所说,是你这人办事太随性,太不计较了。”
项景昭嘻嘻哈哈,并不在意,说到底他并不是个适合政界的人,做事全凭自己喜好罢了。
项景昭是个十分果断的人,既下了这个决心,当天晚上就书信一封,因为木青渊和窦鄂都在国子监读书,彼此有些交情,便又在信封内附上木青渊、项家的信物,连夜跟着水运货船送往京城,余下的事自吩咐给廖先生打理。
与廖先生接触中项景昭知道,原来廖先生祖上也是经商起家,后又致仕,最辉煌时廖家先祖竟官居二品,十分显贵,只是一朝颓丧,天子一怒万人哭,廖家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本是繁荣府邸,一朝突然钱财尽散,十分凄凉。
廖家被抄家时廖先生已是十多岁的年纪,之前一直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突然家道中落,他也是因着旁支身份,又兼他母亲娘家人使力才逃过一劫,为避有心人之耳目,隐姓埋名,只取母家姓氏廖字为姓,古句何桑为名,辗转来到晋城,做了项家的外户客卿。
项景昭听了他的背景不由一阵唏嘘赞叹,免不了要感叹一声世事难料,都道伴君如伴虎,极富贵之地,自然也是极凶险之所。
他又暗想初见此人便觉得气度非凡,原来是在书香门第中浸泡过的少爷,看廖先生学识谈吐都非一般掌柜可比,又因为他在成年时家道中落,一路受尽冷落,早看尽世态炎凉,性子愈发内敛,待人有十二分的礼仪和傲气,因而项景昭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