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动作起来。因见小雀儿只咬着嘴皱着眉,不由来了气,抬手扇了小雀儿一巴掌,嘴里骂道:“摆这破脸子给谁看?我倒委屈你了?嫁进来三年还生不出一个子,我没休了你就算脾气好的了,你倒还跟我甩脸子!”
说着动的更狠了。
小雀儿只觉浑身如散架一般飘摇,先还兀自忍着,后实在支持不住,呜呜地哭起来。她如今不过二十将过,虽是妇人打扮,放在现世怕还是个正念书的孩子,又何苦遭这些罪呢?
她一哭,赵括倒更高兴了,拉着身下人又急急挺了几十下,这才解了精元,长叹一声,懒懒翻身平躺下来,。
小雀儿虽哽咽着,却还是强撑着擦洗一番,又带着帮懒散躺在床上的赵括擦了身子。
☆、第四十七章小雀儿受伤,赵管事惊慌
话说这赵括得了趣儿,虽酒劲上头,竟也不困,平躺着看小雀儿忙这忙那,分外惬意,只小雀儿眉头紧皱,看着让人不喜,因喝道:“又是怎么你了,成日愁眉苦脸给谁看?”
小雀儿自说不出自己对他的不满,这赵括平日倒不是个爱动手的,只是这嘴忒毒,故小雀儿轻易不愿招惹他,此时只寻了个由头,说项景昭近日心情不好,连带着将自己也训了几句,故而有些伤心。
项景昭自然是没训她的,不过赵括听了这话却高兴。他只是外院管园艺的管事,这差事没什么油水,虽有管事之名,其实不过是个闲差,旁人恭敬的叫他一声赵管事,像那些眼高手低的,叫出来的名却忒不好听。
偏小雀儿在项景昭跟前很有脸面,前年又升了项景昭房里的管事妈妈,项景昭在项家那样受宠,眼看着以后就是项家稳稳当当的当家人,府里等级低的家人谁不看着小雀儿的脸色行事?
平日有人叫起他来,总免不了带上小雀儿的名,他又是个好面子的,如何忍得下去?人前他倒是个和气的,但一旦进了房,必得对小雀儿百般折辱以泄私愤。
如今听小雀儿被项景昭训了,他能不开心?忙从床上翻起来问:“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顿了顿又一脸幸灾乐祸地躺回去,“少爷那样温和的人,也不知是谁叫他生气了。”
这话听着倒没什么差错,可赵括紧接着又拍着肚子哼起曲儿来,看着分外不敬。小雀儿敢怒不敢言,因这话勾起了自己的思绪,免不了嘴里嘟囔一句:“云少爷也真是,少爷平日待他那样好,如今却这样气少爷。”
赵括昏沉间听到一句“云少爷”,登时清醒了,撑起半边身子问:“果然是云起?”
小雀儿皱眉看他一眼:“你还有不知道的?我就不信这消息没传到你那边去。少爷派人去请了好几趟了,总不过去,这样拿大……我真个儿替少爷不值呢!”
赵括嘿嘿地笑了起来,也不揪着这话题多说。小雀儿只当他又想起什么无趣事,自不理他,上床要睡,谁知赵括突然又凑过来。小雀儿以为他又来了兴致,全身一阵紧绷,被赵括狠锤一拳,骂道:“看爷我会吃了你!”
转眼又换了笑脸,依然凑过来问:“旁人都说少爷午间跟云起睡在一处,可是真的?”
小雀儿白他一眼:“你是喝糊涂了吧?问这事做什么?你还有不知道的?”
赵括不耐烦地吧吧唧嘴,嚷:“你倒管的宽,且只告诉我是不是吧。”忽又换了笑脸,“你如今贴身伺候着,得的消息自然多些,我又如何能舍近求远,反去听信外面那堆爷们儿的话呢?”
小雀儿难见他一点好脸色,如今被捧着,只瞪了他一眼:“自然是睡在一处的,否则老叫他过去干什么?”
赵括笑得一脸猥琐,小雀儿只觉他粗鄙下流得紧,再不愿同他多说一句话,蒙了被子自睡去了。
前就说了赵括嘴毒手不毒,是心里蔫坏的人,可谁知昨日一时没忍住,扇了小雀儿一巴掌。那巴掌也没多用力,小雀儿疼是疼了,好在只一会儿那疼劲儿就过去了,只晚上洗漱时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左眼里有些血丝,也并不在意。
这样一觉起来,却先是赵括惊叫出声,小雀儿被一吵,心里略带了点气,翻身起来不满地问:“又怎么了?这一大早的……”
却见赵括张着嘴巴,一手指着自己,断断续续地说:“你的脸……”
女儿家最重容貌,小雀儿也不例外,她看赵括的样子,心道莫不是自己的脸出了什么岔子吧?忙拿了床头的铜镜照起来。谁知这一照,吓得她差点没把镜子丢出去。
原来小雀儿昨晚挨过巴掌的那半边脸,如今已彻底肿了起来,眼皮高如馒头,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脸也肿了很多,且颜色乌黑,下面积着许多淤血,看着分外渗人。
她还呆愣着,赵括已反应过来,忙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呼:“雀儿,这可不是我干的啊,雀儿,你是知道我的手劲的,绝不会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该不会,该不会……”赵括一边说着话,一边左右看着,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枕头就叫起来,“一定是枕头!一定是枕头!是枕头硌了你的脸,才成这样的!”
小雀儿见他说得离谱,加上容貌受损,心里烦躁得紧,一把甩了他的手,穿了衣就要往外走,却立刻被赵括拖住了。
赵括平日那样体面的一个人,如今却只差给小雀儿跪下了,嘴里还急急地求饶:“好雀儿,你可别将这事捅到少爷那去啊,你若是告诉了少爷,我这管事的差事可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