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干燥的面皮裹上入味不均的j-ir_ou_,r_ou_质绵软无嚼劲,油炸食品所特有的香味仍旧遮挡不住其下浓浓地r_ou_腥气,勉强咽下口中的食物后,莫西南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手里的j-i腿:
季辜衣的口味究竟有多奇葩,才会对这家店里的食物情有独钟?
被上一世修行世界富含灵气的食物养叼了嘴,莫西南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这种粗劣制作的食物,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第二口了。望着面前点了不少的套餐,在浪费食物和继续吃上纠结片刻,他还是向着下一样食物伸出了手。
而龚耳刚走进店门,见到的就是他这副纠结的表情。原本抑郁彷徨的心情因为对方那生动的表情微微一动,面色也随之缓和下来。
结束了与之前那家网吧的生意,龚耳就拿着新鲜出炉的五百元钱踏上了寻亲之旅。他第一站去的就是福利院所在的方向,打算先找寻到幼年的自己——见到后做什么且另说,至少在这个世界的自己处境最艰难的时间,多少能伸出些援手。
但这一去,龚耳却发现了一个惊悚的事实:这个世界居然没有“龚耳”的存在!
确切的说,无论是之前倒闭的幼儿园,还是现在幼年的他本该在的那个新幼儿园,都没有“龚耳”这个人存在,更没有任何一个小耳症患者!
这个发现让龚耳陷入一种诡异的焦躁当中,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明明蓝城的一切与他过往的记忆相仿,为何“他”却成了不存在的人?
又或者,一个世界只能存在同样一个人,因为他回来了,所以幼年的“他”也就不存在了?
带着这些疑惑,龚耳离开了孤儿院,漫无目的地走上了街头。天气y-in沉沉的,带着山雨欲来的窒闷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沉甸甸透过他的身躯压降下来,按在心头一点一点下压,又闷又涨又难受。
龚耳的步子不自觉越迈越大,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穿着半身西装,顶着旁人或诧异或冷漠的眼神狂奔在大街小巷。他却全然顾不得旁人的视线,只想逃离此处,跑到他所熟悉的地方,那个能让他安心的、住了许久的家。
就这样一直跑到熟悉的地盘,他的脚步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身体上的疲累让他忍不住扶着街边的灯柱弯下腰大口呼吸,周身散发着剧烈运动后的氤氲热气。
抬手擦了一把汗,龚耳抬起头游目四顾,认出这里是他小的时候常去的商场。养母的家离此不远,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敲响那扇熟悉的房门。
万一、万一连季辜衣都不存在呢?
万一这个世界,只是外表与他记忆中相仿,内里与他有关的人都不在了呢?
饶是坚强如龚耳,此刻也难免为之忐忑不安。
正自彷徨,视线忽然扫过一道熟悉的背影,让他不由自主站直身体,向着那个方向望过去。
那是一家麦x劳,落地大前窗的设计让来往行人能够清楚看到坐在里面的客人满足的品尝美食的模样。而坐在玻璃窗旁角落中的那个身影,与龚耳记忆中的人逐渐重合。
他下意识迈步走入了那家店,推开挂着风铃的玻璃门,向着那边走过去。
“先生,点单请往里走。”
守在门前的迎宾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所指的方向与他前行的地点并不相同。龚耳回过神来,又看了眼那边的角落,到点餐台前随意点了个套餐,端起来一步步向着那边走去。
走得越近,对方的模样看的也越清晰,龚耳的脚步却越来越慢,原本炙热的心绪逐渐被狐疑所替代。
他刚见到养母季辜衣的记忆,过了十五年已经逐渐淡化了,但也隐约记得,对方当时的模样和现在看起来——似乎有那么点差别。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养母?
许是近乡情怯,龚耳终究没在对方面前坐下,而是选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能看见对方,又不会太过突兀。他看着对方因为食物不合口味而皱眉,又为了不浪费食物闭着眼睛强塞入口,满脸纠结地咀嚼,心情奇异地平复下来。
能看到如此鲜活的对方,真好。
重生前季辜衣车祸身亡的一幕,这两日一直沉甸甸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在午夜梦回之时都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但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都因为对面那人而有所松动。
莫西南并未注意到龚耳的出现,等终于吃下那些味道差强人意的快餐后,便干脆利落地起身走人——天色越来越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下雨了,他得快点买完东西回去。
就在他站起身的时候,龚耳下意识向旁一躲,眼角余光瞥见对方身上的衣物,忽然怔了怔。
这种十分正常的男性化服装,他从不曾在养母身上看到过。
季辜衣一直偏好中性服装,甚至更偏向于粉蓝、粉红一类较为女性化的颜色。唯有男装他很少穿,尤其西装、西裤之类,在龚耳的记忆当中,对方根本碰都不碰。因为她曾说过——
“过于刻板的衣服会影响我的心情,不是非它不可的场合,能不穿就不穿。”
然而从他眼前走过去的那个人,西裤笔挺,衬衫也熨烫的整整齐齐,浑身上下都透出一丝不苟的气息,与记忆中那人低耆不同。
而且,气质明显也有偏差。
他的养母周身萦绕着的气质,一直都是温婉中透着淡淡的悲伤,前世她在三年后被查出患了轻度抑郁症,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不稳,唯有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