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小武下地干活,但只干到半个下午,他就溜了回来,因为他要看看在家的菊花在做什么。
到得院门口,只见院门开着,他的身体贴在墙上,只见菊花在井边洗衣服,两个孩子在她身后玩耍,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没什么异向,但他告诉自己他还要深入、持续的调查,不能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
小武正要转身回地里干活,这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小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秋云。
秋云撅着小嘴,正要说话,小武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他细语道,“嘘——别出声。”
秋云推掉了他捂自己嘴的手,她识趣地低声说,“老地方见,我还有账没跟你算清。”
小武瞪大了眼睛,“什么账?”
秋云没有回答,扭着两瓣滚圆的,走了,小武皱了皱眉,嫂子要跟我算账?切,好,我让她算,他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菊花洗着衣服,隐隐觉得院外有人窃窃私语,于是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出来,出门一看,一个人影也没有,她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我听错了。”
她正要转身回院子里,却见一个走了过来,“水发?”
“妹子,今天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水发见着她嘿嘿地笑着,刚三十出头的,今个儿一下子精神了不少,菊花一看,原来是剪了个头,原来长发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他变成了短发,胡子也刮得很干净,显得年轻了好几岁,脸和身材都有点偏瘦,但两眼炯炯有神,五官看起来还算端正,只是还是鼻青脸肿。
菊花见他过来,急忙向四周瞧了瞧,“哎哟,祖宗,小武都回来了,你就别往这来了,你没听见村里人那风言风语的,你是不是想让我被小武休了呀?”
“嘿嘿,休了你最好,就怕他不休,我就没得机会了。”
水发说着摸着自己的短发。
“瞧你尽胡说,你还没被他打够啊?”
这话一说,再看看他脸上那伤,她觉得她那话有点过份,语气一下柔了起来,低声问,“你的伤没事吧?”
菊花这么一说,水发心一暖,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胡说八道,不跟你扯了,你赶紧走吧!”
说着,菊花做着挥手让他走的姿势。
但水发就是不走。
“嘿,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拧?别忘了我是小武的老婆,得,你不走,我走。”
说着,菊花转身就走。
“妹子,等一下。”
水发赶忙叫住了她。
“又怎么了?”
菊花不耐烦地转过身来。
水发摸着他的头,“妹子,你瞧,哥这发型怎么样?嘿嘿”“切,知道你理发了”“我就问你我这发型怎么样?”
菊花一看,不评价一下还没完没了,她随口一说,“还行,挺精神。”
“是吗?”
水发乐不可支,菊花的“挺精神”被他理解成挺帅,他的眼里闪出夺目的光芒,着迷地看着菊花的俏脸。
菊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得了,快走吧!”
说着,菊花进了院子,砰地把院门关了上,省得这水发跟进来,但一想到他刚才摸着脑袋那傻样,她不由地扑哧一笑。
小武跟秋云进了哑巴家,他掩了一下那破门,摇了摇头,“这门已经不是门了,不起作用了。”
身后的秋云就接着他的话茬,“那还不是拜你们家菊花所剔。”
“说的是,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啊?”
“换哪?别说那大队屋,那边过路人的太多,太不安全,还是这里偏一点,再说了,也就菊花会来这,其它人才不会来这。反正已经被她逮过了,我才不怕她,难道你怕?”
秋云对小武用了激将法。
“切,我怕她,还能跟你到这来,怎么你不是要跟我算账吗?”
“你给我过来。”
说着,秋云把他拉进了厨房,房门一关。
小武纳闷,“怎么是这?”
“我的傻小子,那院门都破成那样了,一眼就可以透过那破门看到那大堂,那里还能呆人吗?”
“嗯,说的也是,这些天不见,嫂子变聪明了?”
小武说着笑了。
“去你的,你是不是说我以前很笨?”
“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说的啊!”
小武呵呵地笑着。
秋云这才知道自己中招了,“找打”说着秋云的小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小武的胸膛。
小武不避不躲,仍然气定神闲,因为嫂子那“情意绵绵拳”正拍得他舒服。
“哦,对哦”秋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于是停下了拍打,俏脸拉得老长,“你说,你这两个月上哪去了?”
“嗯,我出撒谎进行到底。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菊花娇小,地里的活做不动,我不相信她会让你出去干活,招了吧,是不是把阿牛家的杏儿给拐跑了啊?”
“啊——嫂子,这话你可不要瞎说,人命关天。”
“你也知道人命关天?”
说着,秋云揪起他的耳朵,“快说,你把他们家的杏儿藏哪去了?连嫂子都不要了啊,你这个没良心,挨千刀的。”
“啊——耳朵断了,快放手。”
秋云看他痛苦的样子,这才放过他,“行了,你和菊花的谈话我听到了,你和杏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老实交待,你把她藏哪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