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边都行动起来。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就看这一役……
范伟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掏出枪和枪套戴上,又叫警卫员通知警员集合。
不到一分钟,派出所大院内,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
范伟踏出办公室,正好碰到国安局的两名特派员。
“范所长,是不是有特别任务?”
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
“不错,间谍案的唯一证人魏婉,现在被一伙不法之徒强行带走,身为警务人员,保卫证人的生命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刚才得到消息,歹徒乘坐两辆天蓝色卡车正往镇上驶来。”
“正好,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
“好!我也不多说客套话,李主任,咱们一块走。”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肯定会客套两句,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不过范伟是军队出身,为人做官讲究干脆爽快,当下马上领着队伍出发,警员们纷纷坐上警车。
“范所长,我也要去。”
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张开双手,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
朱倩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范伟平常很照顾她,凡是有危险的任务,都不让她参加。警卫员知道所长的心思,所以根本没通知朱倩。
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个个工作十分努力,干劲十足,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
朱倩在所里人缘非常好,对间谍案的详细情况,比一般警员知道的多,她也很清楚范伟对自己的心态,但她刚工作,急于立功表现自己,所以在关键时刻便跳出来。
“你……你一个女娃娃,捣什么乱?”
范伟心里比谁都着急,知道这丫头倔脾气,劝也没用,只能坐上警车副驾驶座,对她招手说:“上车吧,听说你技术不错。”
“好耶!”
朱倩兴奋地跳上车,动作流畅地发动,警车“轰”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好在她刹车即时,再晚半秒肯定撞墙。
“失误、失误……”
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严厉地教训:“再开不好,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
“yes,sir!”
朱倩脸色一正,不再嘻皮笑脸,再次发动警车、拉响警笛,警车带着一股风呼啸着开出派出所,后面一辆辆警车紧随其后……
“虎哥,这票生意太简单了,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
乡村马路上,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兴奋地对中年人说。
“钉子,开好你的车,人没送到魏胖子手上,那两万块就入不了我们的荷包。”
“虎哥,再开?里路就到镇上,我这是高兴嘛,我们这趟行动迅速,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
“徐铁手有什么好怕的,我担心的是警……”
中年人虎哥说到这就安静了,前方视线所及,几辆警车忽然出现在路的另一头。
“虎哥,是条子。”
“快掉头往回开!”
“虎哥,这条是死路,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
“他娘的……”
虎哥狠狠骂了一声,运气真背。
“停车,隐蔽!”
几辆警车横停在马路上,将前路堵死,警察们从车上下来,举枪对准虎哥的卡家。
范伟从车上走下,拿着扩音器说道:“不许动!你们涉嫌绑架,马上投降自首,将功补过,既往不咎。”
“虎哥,怎么办?弟兄们都慌了。”
后车厢里传来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声音,耳钉男也很紧张。
“能怎么办?”
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阴森森地说:“拼了!手下的弟兄们被抓,顶多蹲几个月牢房,咱们要是被抓,非得在牢里关j辈子。”
“好!虎哥,我钉子听你的。”
耳钉男也发狠。
“去把那女人带上,她是个护身符,有她在,警察就不敢妄动。另外叫弟兄们别怕,警察不过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人有刀有枪,大不了——轰烈烈地打一仗,怕什么?”
“好!”
耳钉男得令,打开车门跳到后车厢。
“范所长,怎么办?”
见对方没什么动静,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心情有些浮躁。
“不急,歹徒人多势众,又有武器,不可轻举妄动。可惜张天森掌握全县的武装部,否则我就调民兵连过来协助。”
范伟神色平静地说。
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
范伟又喊了一阵官方口号,匪徒们依然不为所动,一时间现场的局势僵着。
“钉哥,现在怎么办呀?死条子把路堵了,大伙都怕死。”
一群匪徒躲在两_卡车后车厢内,一个个心惊胆颤。
耳钉男看了被绑得死死的魏婉一眼,嚣张地说:“怕个球,虎哥说了,死条子只有十几个人、十几把枪,咱们四、五十个弟兄要刀有刀、要枪有枪,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绑票也不是重罪,袭f可是t罪啊。”
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只是怕触怒耳钉男,敢怒不敢言。
“谁他妈的叽叽歪歪?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有种站出来!”
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