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娘的手开始动了,不是自慰似的动作,纯粹是保健按摩。采儿娘年轻时捡到一本书——《如何保养你的》那是一本手抄本,显然是私人收藏。采儿娘把它捡回来,从十四岁开始练习这套保养。一年后受此刺激,长得飞快,蔚为壮观,这就是采儿娘已经人老珠黄,却拥有一对令少女都嫉妒的挺翘的原因。
做完保养,采儿娘又把手伸进水中,按摩起肥大的。采儿娘很聪明,举一反三,把按摩做到玉臀上,虽然效果不如明显,但她的大至少不会下垂。
女人就是死了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死去。
青春已不在,心病又难医。
采儿娘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掩上门去找李喜婆。
李喜婆是十里八乡最红的媒人,她跟采儿娘有些相似,也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独生女,可惜她的独生女在家中玩火,不慎被火烧死。女儿死后,李喜婆却像没事一样继续四处为人说媒,但比以前更为疯狂。
有人说李喜婆得病了——作媒疯狂症。
一个星期七天顶多只有一天待在家,好在今天是周一,正是李喜婆每周的休息天,全村人都知道这事,采儿娘自然也清楚。
村里人捐建一栋小木屋给李喜婆,砌了炕,置些简单家具。
李喜婆住进来时没说一声谢谢。许多村民对她不满,说李喜婆不会做人,但过了两个月,凡是当初捐钱出力的人都收到一笔钱。少的几块钱,多的十几块钱!
李喜婆微笑着把这些钱挨家挨户送去。
村里人才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对这个坚强的女人,采儿娘是打心眼里佩服。同样是寡妇,李喜婆死了唯一的亲人后,能重新站起来,借由自身努力,重新获得人们的尊敬。
采儿娘自叹不如,如果李采儿出了事,采儿娘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喜婆,在家吗?」
采儿娘敲了敲院门,里头很快传回声音:「在在在,是采儿她娘吧,快进来。」
采儿娘推门而入,正看到李喜婆打开屋门迎出。
「哟,采儿娘,这是什么风把妹子你吹来了啊?」
李喜婆捉住采儿娘的手仔细打量她两眼。
「啧啧啧,采儿娘,你常用雅霜吧?打扮得真漂亮,把我嫉妒死了。」
采儿娘只在发间插了朵野花,但也添了几分姿色。
「哪有姐姐你漂亮啊,看姐姐红光满面,想必又说成一桩亲事了吧?」
「别干杵着,走,进屋说话。」
两个熟妇携手进屋。
李喜婆快人快语道:「想通啦?早就跟你说了嘛,我是人老珠黄,你还年轻,趁着还有几分姿色找个男人嫁了,好好享受享受人生……看来你已经想通,说吧,要什么条件的男人?」
李喜婆劈里啪啦像机关枪似的把话说完,采儿娘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都老太婆了哪还好意思嫁人?今天是想帮我闺女找门亲事。」
「采儿?」
李喜婆一愣,心想:你采儿娘长得有几分姿色,身材也不错,找个好男人倒也容易;但你那闺女比武大郎还矮三分,又黑又瘦,脏不啦叽的,哪户人家敢要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说:「哟,这好啊,采儿那丫头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十六岁零一个月了。」
「嗯,算算正好是适婚年龄。行,这事儿我李喜婆帮你做主,包你满意,妹妹你想找户什么样的亲家呀?」
「不是、不是,喜婆,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先介绍男孩子跟我们家闺女认识,如果他们两个合得来,咱也不在乎那点礼金,只要对方家里能吃饱饭,略有富余就可以了。关键是男孩子要爱我们家采儿,不然就是有座金山、银山,我也不答应。」
采儿娘郑重地说。
李喜婆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活,但一想到李采儿的身高就为难了,说道:「采儿娘,凭咱们的关系就不跟你说虚的。采儿她个儿不高,人长得又不是很漂亮,想找户好人家只怕有困难啊。」
采儿娘微微笑道:「我家采儿不漂亮?咯咯咯……」
一阵娇笑令李喜婆感到莫名其妙。
李喜婆一愣。自己没说错话呀?你家闺女能叫漂亮吗?比我死去的女儿都不如。
采儿娘看出李喜婆的疑惑,说:「李喜婆,今晚去我家吃顿饭,吃了饭,你就明白了。」
李喜婆一直催问,采儿娘就是不说,只说请她吃饭。
这可吊足李喜婆的胃口,心痒难耐。她心想:难道你会仙术?能让采儿那丫头从自卑的丑小鸭变成骄傲的白天鹅?
两人坐着聊了一下午,临学校放学时间,双双牵手回到采儿家。
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李采儿回来,采儿娘急了,说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她五点钟就到家呀,怎么今天五点半还没回来?」
「是不是老师留她了?」
「应该不会,宋老师从来不拖堂的。」
「会不会是采儿跟她同学正路上玩,回来晚?」
「采儿这丫头虽然个小,毕竟是十六岁的人,跟那些小娃娃们玩不来!」
两个熟妇你问我答,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采儿回来,这下可把采儿娘急坏了。
「不行,我得去找她!」
说着出了门,李喜婆急忙跟上。
李喜婆陪着她跑到学校,向敲钟的老大爷打听,人家说:你闺女一放学就走了。她们又跑去问采儿的同学,同学们说:采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