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1日。

大部队朝着沿海再次迁徙,蒙建国是最后走的,他完成了自己的所有职责,正式退伍。

临走时告别了蒙建国,蒙烽问他以后想做什么,蒙建国不告诉我们,说有事会主动联系。

我们回到了大地上。

一切都不同了,政府给幸存者们发放了新的登记卡,并建立了物流中心,公海基地会把物资,人力资源等等逐渐运回来。

面对这个干干净净,没有工业污染,没有高楼城市的大地,我们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蒙烽除了战斗,唯一的专业技能就是他卖了一个月的保险,胡珏说给他找一份工作,被蒙烽谢绝了。

看张岷那模样,也不知何去何从。

我和决明都是技工,按道理需要参与灾后重建工作。但决明把包一背,交了离职书走人,不太想留在沿海城市了,打算回家走走。

蒙烽想了很久,退伍了,他说想休息几年。

当天我也交了辞职书,或者以后还会回来帮魏博士的忙,不过现在实在不想再干活了。

2014年1月7日:

我们想了一个星期到底要去做什么,期间浪费了国家不少粮食,最后蒙烽提议,带着各自的老婆,去走遍全中国。

张岷十分赞成,我们偷了一辆大车,把吃的东西全装箱,在单子上签了郑飞虎的名字,开始环游中国,决明还带了个翻译机,游腻以后说不定会去环游世界。

我和决明一起动手,改装了这辆车,改出四个小房间,虽然不宽敞,加了纱窗。这样晚上可以两两分开睡。

隔音效果不太好,不过……勉强吧。

2014年1月30日:

沿海的人群开始散向内陆地区,寻找喜欢的落脚点,建立新的家园。

触目所及的大地上一片绿色,植物覆盖了两年前的废墟,生机勃发,欣欣向荣。

春雨飘洒,漫山遍野的花开的十分绚烂,夜晚没有工业废气排放后天空阻挡视线的乌云,横亘天空的银河清晰可见。

我们躺在山坡上,遥望星空,背后则是充满泥土芬芳的大地,我们的星球母亲。

2014年2月20日:

辽阔的大地上很难碰到人,往往走几天才偶尔碰上几个同胞,彼此都很热情。

现在的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主人们十分好客,山野间的农庄主人一看到客人,打个招呼就请进家里吃饭招待。

体力劳动者很稀少,人手反而成为现在最稀缺的资源。

每当碰上农场的时候,蒙烽和张岷就帮他们干体力活,我和决明则帮着做点水车,改良下拖拉机,或者做个全自动的鸡窝猪窝什么的。

临走时主人都会给我们捎上不少吃的。

这年头,有钱也买不到吃的。

2014年3月25日。

我们在一家公路边的花田停了下来。

民居里面住的人,居然是白晓东!

白晓东被晒得黝黑,一脸无奈地照顾花花草草,并种点蔬菜去和附近的人换吃的。他招待我们吃饭,告诉我们,他又被甩了。

我们把白晓东的家产洗劫一空,把他绑上了车,扔着他象征爱和天长地久的花田不管,继续旅行。

2014年4月。

我们碰上退伍的赖杰,他正在帮于妈找她失踪的远方亲戚,并欣然加入了我们。

他的恋爱怎么样了,我们没有问,他也没有提。

2014年4月——10月

我的日记越来越短了,总结这半年里的行程。

抵达济南机场,丧尸没了,到处都是茂盛的野草和植物。

抵达青山监狱,当然,只是远远地看着,空气一如既往的好。

决明还想去漠河看极光,蒙烽对那地方有阴影,死活不去,生怕废墟里再跑出个安德烈抓他一下。

六月盛夏,我们抵达永望镇。

永望镇的小木牌还在,许多小玩意也还在,成群的小鸡在母鸡的带领下扒虫子吃菜。猪们已经跑了。

花田里一片绚烂,决明说一年前,闻弟在这埋了块告白的小木片,可惜枫桦还没来得及挖出来,大家就得走了。

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天,大厅里还保留着大家离开之前的样子。

决明的饭盒还在吧台上,里面住了一窝小鸟。

七月份,抵达希望小学。

这间小学连名字都没挂上,外面都是乱糟糟的铁丝网,回来那天下起了大雨,冲得满地黄泥。

那天忘记放走的丧尸自己跑了,门塌着,旁边有军方竖着的绿旗:附近安全。

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开车去山上兜了一下午,防空洞已经被炸开了,决明的资料片支线任务房子也没了。

九月份回到化工厂。

滂沱大雨,化工厂仍然保持着垮了一半的外形,但爬满了绿色藤蔓植物。中庭长满了野草,四周几乎被爬山虎完全覆盖。

像个天然的绿色大屋。

当初我们和张岷决明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命运真是个奇妙的玩意。

一个排的陆军士兵在翻修军区兵营,并朝我们打招呼,主动问我们是否需要吃的,现在国家有个新倡议,碰上还没有定居的幸存者时,应该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我们得了点面粉与大米,汽油,继续上路,沿途向晓东和赖杰解释我们的逃亡生涯,他们不住感叹,这真是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十月份,我们回了张岷和决明的家。

大部分东西还在,只是吃的坏了。

我们动手简单收拾,把垃圾全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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