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求过什麽?
所有怒海中的怨恨、恶毒的责骂都子虚乌有地消散。相反满满地都是愧疚,不是自己给他复课的机会,是自己导致了他的复课。
”您同意(给我这次机会)吗?”黑诺声音低下去:”我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了。”
施言盯著黑诺不语,心疼他,施言在初次为他擦药以後,就再也舍不得让黑诺受委屈、受伤害。所以黑诺的话无疑是带刺的荆条鞭挞著施言。
等不到施言的回答,黑诺好象有点紧张,试图想为自己的前途做努力:”我真的珍惜复课的机会,学习挺刻苦的,我很用功,我、我们第一次模拟考试,我考了第二;五月的我考了第一,[1]”因为这样的自我炫耀,要黑诺不自在脸红:”所以,我有点舍不得放弃,我、我想请您、请您同意、同意、”黑诺由於不习惯提要求而带著颤音。
”诺诺、诺诺。”施言抱紧了他,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在施言心上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後面的话,就是流血的心被揉烂、捏碎。施言只觉得把自己挫骨扬灰都比不上现在的疼:”诺诺,一定会考上的!一定会!”
黑诺推开施言的胸膛,退後两步:”谢谢,等忙完这四十来天,我再报答您。”给施言鞠了一躬,黑诺转身走了。
施言空空的怀抱,伸出的手,整个呆傻掉。
这是施言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最黑暗的夜。黑诺-----心口的这根刺,拨不拨得掉呢?星期六的施言无精打采地躺在家里,对著天花板发呆。4点乍起的电话铃音惊得他沙发上跳起,结果是王丰回来了。施言抱怨那为什麽不陪自己昨天一起回来,王丰答也没有想回来的,邱林松家车去了,所以他们就顺路搭车回来了。王丰是想和施言一起去接黑诺放学的,在他以为施言肯回来了,当然就是和黑诺和好了,那麽正好周末,庆祝他们不闹了,大家就一起吃饭吧。
施言一听就要编理由拒绝,因为实在不敢再次去尝试黑诺的恳求。恭婉的话字字杀人於无形,施言恐惧自己再听会不会疯了。可是王丰说是阿松提议晚上一起吃饭的,施言立即就换衣服出来。路口和等待的王丰汇合再去学校。周末学生一下课都是冲的,所以後出来的黑诺和邱林松拿车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有说有笑的俩个人。邱林松脚撑地,待黑诺坐稳以後才骑上,王丰招呼他们,骑过来黑诺也回应一声,而後气恭谨笑一下。
王丰没有看见黑诺跳下来去坐施言车,迟疑一下下。暗想才和好,还是别扭呢,就调节气氛地喊饿,”今天早点吃饭,快点,快点。”
邱林松选好的地方,秦明旭回家收拾了一下,是直接在饭店等他们的。最幽默的是进了包厢,大家落座。王丰习惯是坐施言一侧了,秋林松随便的就挨著他坐下,而黑诺居然是坐在了邱林松旁边,王丰才要喊他过来坐的,秦明旭就嘿嘿笑著一屁股坐施言另一边。圆桌是八人台,王丰怪这家夥不识趣:”你屁股大,这边来。”
”不去。”秦明旭斜著眼睛,知道他什麽意思,就是不让。
”你他妈的屁股怎麽那麽沈。。。。。。”
”算了,坐哪不一样,点菜,你不是饿了吗?”施言打断他。
这顿饭把王丰憋屈死,给他的教训就是好人不是随便可以当的。饭桌上气氛诡异,施言总是盯住黑诺看,是那种吃人的看;而在黑诺抬头的时候,他的视线又都飘走。黑诺似乎有点如坐针毡,忘记吃饭是要夹菜的,经常是邱林松给他夹了菜,就可以听见他道谢。而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秦明旭不时的煽风点火,拎出来的话题不是黑诺的复课,就是和施言讨论他女朋友够不够正点。任王丰多努力制造机会要施言和黑诺说上一句话,也都被秦明旭这只”qín_shòu”破坏得彻彻底底。
散夥回家,王丰是无心再做无用功了。他可不打算再蠢得建议施言送黑诺了。早知道他们没有和好,自己才不来吃这难以下咽的饭呢。结果饭桌上一句没有和黑诺交流的人,居然自己开口说送黑诺回家。而黑诺也无异议地坐到他车後。王丰这才觉得这饭还是没有白吃。
送黑诺到家,施言问:”我可以进去吗?”
”好。”
进屋,和黑诺家人招呼、寒暄,然後去黑诺的屋子。黑诺倒了水给他,然後好象等待审判一样安静地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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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拿出两封信私低头看脚尖的黑诺眼前,黑诺脸刷地变白,肩膀的颤动昭示着慌乱。施言扔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听着施言走出院子,黑诺站起来去把窗帘拉好,信扔进下箱子里,坐到桌前开始写作业。
星期天施言午饭后来的。
”回到我身边!”
黑诺点点头。
施言拉了窗帘,又去把门插好,其实父母那边睡午觉,弟弟们根本不在家。黑诺小声说:”每门都发了好多复习题册,根本做不完,考试前可以不再做那个吗?”
”可遥”施言答应得很痛快,可是手却拉着黑诺到了上,而且就是开始解黑诺的裤子。
”那你......”
脱了外裤,施言动作有点凌厉把黑诺抓着裤头的手揪开:”他过你pì_yǎn了?”
黑诺沉默,施言也不急说话。掀翻了人趴下,就大大分开腿,跪坐之中后才去掰两片屁股肉,黑诺的那里总是无法适应排泄以外的功能,所以每次做完,即使是没有撕裂伤,也是三、五